合告了声罪,说是要出去方便方便。出了大帐,便吩咐跟班将牧仁叫来,核实九阿哥的身份,牧仁是老十蒙古商队的小头目,娶了其木格的陪嫁丫鬟格其,两口子一直常驻车臣汗部,是当初其木格为安安储备的人手。
可牧仁当初在京里只远远瞧过几眼九阿哥,所以并不能笃定,于是苏合回到大帐没多久,格其便进来奉茶了。
朋克素也不知道苏合如此的心思细密,压根就没朝那方面想,只以为苏合是在炫耀他对蒙古商队的影响力,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格其也没见过九阿哥几面,但当初其木格摆辣椒宴收拾老十时,格其便记住了九阿哥那张黑脸,因此,认人成功,临出大帐时,便轻轻的冲苏合点了点头。
而此时,九阿哥正在卖力劝说苏合将阿茹娜留下,已经扯到孩子心理健康上去了“你们大人这么闹,两孩子多可怜啊?你们难道忍心瞧着孩子左右为难?”
苏合看着九阿哥,郁闷得无与伦比,心想,其木格和十阿哥该不会傻得被九阿哥蒙骗了吧?瞧他做的叫什么事,干嘛问最后一句的时候只盯着我看?
九阿哥见苏合没做声,继续盯着苏合,道:“两孩子少年丧父已经很惨了,若你们两亲家再闹得老死不相往来,叫他们情何以堪?”
苏合断定,九阿哥就是个大骗子,而且这个骗子的骗术还不怎么高明,心想,自己得赶紧给其木格捎信,让她多长个心眼,别被九阿哥卖了。帮他数钱不说,还四处夸他仁义。
当下就没好气的拿眼神回盯了九阿哥好几眼,道:“不错,九阿哥说得在理,还请九阿哥劝劝王爷,别再拦着我了,否则倒伤了祖孙情分。”
九阿哥被苏合顶了回来,立即醒悟过来,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忙笑着看向朋克素“王爷,不知你那两个孙儿可给你透露过他们的想法?”
不等笑mimi的朋克素答话,九阿哥就对苏合道:“孩子们毕竟是在车臣汗部长大的,想来与王爷感情更深些,虽然乌尔锦葛喇普郡王和二王子一片好心,但阿巴亥部毕竟对他们而言太过陌生,二王子,不如问问他们的想法如何?”
九阿哥断定,没哪个小孩子愿意离开自己熟悉的、而且还是养尊处优的生活环境,便提议让孩子来做个决定。
苏合瞧着九阿哥的笑脸,瘪了瘪嘴,有些遗憾为什么没给他另一只眼睛再来一拳,不过,却还是一脸得意的道:“九阿哥,不必费事了,我们已问过他们的意见,他们说了,听阿茹娜的。”
见九阿哥怔了一怔,苏合有些夸张的笑了起来,心想,合着当我们是傻的啊,就你知道从孩子入手!
九阿哥顿了顿,道:“那不知道阿茹娜是个什么意思?”
朋克素忙道:“她没同意回娘家。”
苏合忙辩解道:“她也没同意留下。”
九阿哥在车臣汗部呆了三天,除了朋克素的笑脸越来越明快,苏合的鼻子越来越朝天长外,没其他任何收获。
咬咬牙,九阿哥只得亲自去探视一下生病的阿茹娜,反正一个是满人,一个是蒙古人,大家没必要学汉人那么扭捏。
不过,九阿哥在问完病情后,言语间一试探,便知道阿茹娜没心思改嫁给自己的叔伯或呼和的庶长子,九阿哥自然清楚朋克素不放阿茹娜的缘由,他并不想在已经得罪了苏合的情况下,再去摸朋克素的老虎须,因此并没宽慰阿茹娜,可以将视线放宽到整个漠北,而是将谈话内容改成了汉人的贞节牌坊是如何如何的凄美
阿茹娜与呼和的感情很好,因此,她没考虑过改嫁之事,但若留在车臣汗部,她也没把握自己孤儿寡母的就真的能顺风顺水的过小日子,宝丽德虽然已经定了亲,可毕竟还不满14岁,想撑起这个家,太难了,而自己的两个孩子就更不用提了,呼斯楞虽然在呼和去世后,突然懂事了许多,但年纪毕竟太小;但回阿巴亥部,也是问题多多,宝丽德已经定了亲,要带他一起走,不大合适,若将他独自一人留下,阿茹娜心里又舍不得,这孩子可是打小就带在自己身边的,而且自己没改嫁的心思,若在娘家住的时间长了,问题肯定也不少,所以阿茹娜便一直没拿定主意。
原本听说九阿哥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阿茹娜心里对九阿哥还是很感激的,不管调解的结果如何,得领人家这份情啊,所以虽然苏合在阿茹娜面前说了许多九阿哥的坏话,但阿茹娜并不以为意,因此九阿哥说得没错,大人有了矛盾,为难的确实是孩子。
宝丽德身份有些尴尬,没什么立场去调解朋克素和苏合的纠纷,这些日子一直在阿茹娜身边侍疾,但神情间却多了分小心翼翼。
呼斯楞和特木尔更是耷拉着脑袋,完全没了平日的淘气劲。
因此,阿茹娜对九阿哥一直是感激的,但听九阿哥翻来覆去说贞节牌坊,阿茹娜也不乐意了,就是呼和从坟墓堆里醒来,也不会老神叨叨的叫自己为他守身如玉啊!
于是本来没改嫁心思的阿茹娜火了“九阿哥,这些都是汉人的东西,我们蒙古人不兴这套”
见九阿哥还要开口再劝,阿茹娜道:“九阿哥如此推崇汉人的礼仪,怎么进我帐篷探病来了?汉人不是讲究男女有别吗?”
九阿哥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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