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格这才上前道:“弘暄,你被踢到没?”
安安赶完院里的闲杂人等,也急道:“你怎么不知道躲啊?猜都不用猜阿玛肯定会发火的。”
弘暄揉了揉耳朵,小声道:“我将屁股凑上去的,阿玛脚还没踢到,我就倒地了,不想没骗过阿玛,我耳朵都快被拧断了。”
其木格拍了一下弘暄:“活该,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和你阿玛耍心眼”
弘暄委屈的解释道:“我真是想让阿玛踢一脚,让他消消气的,可我凑上去一看,才发现阿玛脸色好吓人,真不骗你们,阿玛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我怕阿玛会将我踢得卧床不起,可又不能跑啊,那么多人看着,阿玛肯定会气炸,这才赶紧朝地上倒的”
其木格又给了弘暄一下,小声骂道:“你还有理了,在院子里站好,我先进去看看”
其木格还没进屋,老十就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鸡毛掸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就逮住了弘暄,拿着鸡毛掸子冲着弘暄的屁股刷刷就是好几下:“爷就差将澳门的地皮给翻过来了,简直是气死爷了,看爷今天不打死你!”
弘暄一边哼哼,一边认错:“阿玛,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安安则在一旁哭道:“阿玛,别打了,都是我的错,别打弟弟了”
其木格倒觉得弘暄挨顿打也没什么,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安保的重要性了。否则到了安居岛后,他们还在这么大意,那可真是要出大事的,而且听老十的口气,好像还真进了澳门,看在老十成了国际笑话的份上,其木格便没做声。
等老十差不多打了十几下后,其木格才上前将弘暄解救出来,这打归打,也不能打多了不是,大家都是一夜未睡,还是早点结束,赶紧去补瞌睡的好不想,老十放开了弘暄,却举着鸡毛掸子,道:“安安,你给爷站过来!”
其木格傻眼了,怎么连家里的太上女也要挨罚?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就算在葡萄牙人面前失了面子,也不至于让老十性情大变啊安安更是不知该做何反应,不是吧?阿玛要打我?
弘暄也呆了,这还没斗转星移呢,怎么世道就变了?还好,自己刚才没跑啊“站过来!”老十见安安没反应,声音更大了。
安安慢慢挪了两脚,小声喊道:“阿玛”
老十黑着脸道:“自打你会说话开始,你自己说,阿玛哪一样没依着你?哪一次没顺着你?”
安安忙摇头,带着哭腔道:“阿玛,我错了。”
老十却没心软,继续教训道:“你们要去澳门,回来说一声,加派些人手,护送你们去就是了,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啊?生怕我们活得太长了?”
弘暄小声帮着辩解:“阿玛,我们只是想”
老十暴怒道:“你给我住嘴,是不是想嘴上再挨两巴掌?!”然后又对着安安,语重心长的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着急?啊?!”
安安哭道:“阿玛,我错了。”
老十气呼呼的说:“你自己说说看,如果今天出了什么意外,你叫阿玛、额娘怎么办?你说啊!”安安已是满脸的泪水“阿玛,我没想到”
老十瞪着安安,道:“没想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没学过?手伸出来!”
安安抽泣着伸出双手
弘暄已经被老十的反常举动给震住了,没敢上前帮着领罚,低着头,一脸的懊恼
其木格觉得老十终于对弘暄和安安做到了起码的公平,也没上前劝说。
不想,却见老十将鸡毛掸子递了过来,道:“其木格,打她十下手心。”
十日后,乾清宫内,康熙怒气冲天的砸了一茶杯。
康熙气啊,朕打弘暄板子,你两口子就巴巴的跑回来,好似朕有多委屈弘暄似的,这可倒好,才将弘暄交给你们几天啊,竟然将弘暄踢倒在地!
老十那不知道轻重的,还不知会将弘暄伤成什么样呢!
蒙古福晋也是的,在朕面前护犊得紧,怎么看着弘暄挨打也不帮忙啊?
康熙想到此,忙拿起密折又看了看,不错,蒙古福晋没和老十干架,第二天还带着全家大小和老十一起去了吕宋
康熙认为其木格是为了换取老十同意她随军,才任由弘暄被老十欺负,太过分了,为了自己的小心眼,竟然不为弘暄主持公道!
康熙气了一阵后,发誓要明年一定要给老十选两汉军旗的秀女,恶心死其木格
赌咒发誓后,康熙还是觉得气不顺,同样是打,凭什么自己当玛法的打了就有虐童的嫌疑,你当阿玛的打了就有理,就算你在洋人面前丢了颜面
想到洋人,康熙更火了,要不是澳门洋人多,老十会那么担心孩子的安危吗?要不是洋人修了个城墙,老十费了些功夫才进去,老十会有那么大火气吗?要是老十自己带人搜街,老十会觉得丢脸丢大发了吗?
钻牛角尖的康熙最后得一结论,要是没洋人,弘暄就不会被老十踢飞,因此,全是洋人的错!
于是,康熙当即下了一道手谕,要求理藩院的将涉及澳门的所有公文全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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