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九阿哥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正色道:“我想说的是,心气再高也争不过命,服气也罢,不服气也罢,都只能认了。”
八阿哥微微笑了笑“如果我不认命呢?”
九阿哥叹气道:“八哥,如果时光倒流十年,我不会来劝你,因为你搏命一争,毕竟还有几分胜算,可如今,你的胜算在哪儿?你就算是再想不过,哪怕抹一百回脖子,皇阿玛他就是偏心太子了,你能怎么办?”
八福晋也跟着叹了口气“真想不明白,皇阿玛怎么这么偏心太子?”
九阿哥飞快的接道:“太子妃怎么就能两胎生了四个阿哥一个格格?难道你想明白了?”
八福晋被哽得无语,只好气恼的盯着被九阿哥吃了一口的馄饨碗,后悔啊,早知道还不如给九阿哥一杯白开水呢,看他还没有没力气在那挤兑人!
九阿哥却精神十足,道:“八哥,这世上想不通的事多了,关键得看你怎么想,你史书读得比我多,应该知道,不是谁最能干,谁就能当上太子的!”
见八阿哥没接话,九阿哥再次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八哥,我真没打算今儿再和你深谈一次,上次该说的我都说了,可我实在不忍心你最后没个下场”
八阿哥挑挑眉毛,依旧没做声。
九阿哥道:“最近你和四哥闹那么大的动静,皇阿玛竟然没一点反应,一句申饬你们的话都没有,由着你们闹腾,你不觉得反常吗?就是当初皇阿玛要废了二哥时,咱们弹劾二哥十次,至少有五、六次皇阿玛都会将咱们拎去训斥的所以,我担心皇阿玛另有盘算,那我可真是护不了”
八福晋讶然道:“皇阿玛最顾名声的”
九阿哥苦笑道:“表妹,让八哥染个重疾什么的不是难事吧?”
九阿哥在八阿哥府苦口婆心的规劝八阿哥迷途知返后,便很是沉重的走了,九阿哥知道想说服八阿哥改变主意很难,一想着深不可知的未来,九阿哥就犯愁,而八阿哥和八福晋则是一晚上都没睡好,同样愁啊,世事难啊同样没睡好的还有毓庆宫的弘历。
弘历觉得自己倒霉极了,所有积蓄全没了,还得欠一屁股债;武学课上不成了,元帅的地位肯定会遭到严峻挑战;这还不算,还摊了个奉旨挨打,虽然老十还未返家,但想来,屁股肯定会大大的遭罪;而还得到宗人府那边过堂,谁知道会被给判个什么徒刑前途堪忧啊所以,冲着大伙咆哮完后,弘历便气鼓鼓的回房了,然后便不时的仰天长叹一番,真是愁死人了啊结果弘参和弘丰跑来后,却对弘历的长吁短叹来了一翻嘲笑,说弘历唉声叹气的愁得像一小老头,还拿辛弃疾的诗来打趣,于是,辛弃疾便被弘历给恨上了,为什么不恨弘参和弘丰呢?因为这俩兄弟打趣完弘历后,便无私的将自己所有的身家全给了弘历,让他拿去赔人,是给,不用弘历以后还的,所以,只能辛弃疾倒霉了。
弘参和弘丰还没走,和其木格商议完正事的弘暄又来了,告诉了弘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弘暄准备无偿援助弘历一点银子,坏消息是,其木格让弘历明天下午出城迎接阿茹娜
弘历在心里将辛弃疾的八辈子祖宗给问候了个遍,写诗前不知道体验一下生活啊,谁说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弘历简直不知道明天小姨问起自己怎么有空来,自己该怎么答,自己也要面子的好不好于是,弘历便冲去找其木格了,坚决不接这个差事,将自己待人接物的能力是贬了又贬,说为了给阿茹娜宾至如归的感觉,最好还是请弘暄出马比较好。
谁知弘暄明天要跟康熙出城打猎,请不了假。
于是,弘历便要求弘参和弘丰请假,和他一起去,谁知弘参和弘丰却告诉他,明天武学课的内容就是在康熙眼皮底下,看谁猎的猎物多,还同情的提醒道:“这事前两天你就知道了啊,怎么忘了?”
弘历跺脚不干了,自己已经不能去打猎了,已经够悲催了,其木格怎么能雪上加霜呢,于是犯浑了:“我听不懂车臣汗部的方言”
其木格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小姨是阿巴亥嫁出去的。”
弘历无奈,准备装病,不想其木格却识破了他的伎俩,道:“明儿你若将这差事办好了,等你阿玛回来,我和他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想法子让你每天下午出宫在老宅跟着侍卫随便练练”
弘历这下不知道是不是面子重要了,纠结啊,又开始骂辛弃疾了
于是,一晚上,弘历都在不停的衡量着,还不时拿辛弃疾来练练三字经折腾到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在梦里都还在艰难的做着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