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你在经济方面的情况。”
过了两天,乌沙又打电话来,说:“香港商人刘德海也被找去问话了。具体情况不了解。他现在还没有出来呢。”
这几天,李小凡夜夜都睡不着。偶尔打一会儿盹,就梦见自己被关进了大狱,在受皮肉之苦。那办案人员用皮鞭左一下右一下地猛抽他,简直是在要他的命。他一想起自己那弄虚作假的身份,一想起自己大把大把捞进自己口袋里的钞票,神经就一阵阵地紧张起来。
以前,自己是个小混混时,也干过不少坏事。可那时候并不紧张,反正就是小命一条,想怎么都可以。现在却不同了。现在是副师级的高于,而且还可能一步步往上爬,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害怕失去已经拥有和即将拥有的辉煌。
有一天晚上,他又做了噩梦,早上起来感到很虚弱。阿娇帮他披上衣服,他就魂不守舍地出了门。到了门口,迎面走来的学院党委书记老郑指着后面两位陌生人说:“李小凡,这两位是我们军区纪委和省纪委的,请你跟他们去一趟。”
李小凡看到他们高大的身躯,觉得就是梦里头常见的那两位。于是就觉得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西南军事学院坐落在风景优美的市区北部梨头山下。
距离梨头山两里路左右的梨花湖畔,有一座名气不大的工会疗养院。疗养院的105房间里,有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木板凳上双目呆滞地回答着纪委专案组的提问。他,就是西南军事学院下属公司的副师级总经理、上校
军官李小凡。
军区纪委和省纪委的同志问题提得很尖锐,好像掌握了不少线索。
“你是一位副师级军官,没有证据我们不会找你的,”那位军区纪委的干部说话声音很响,道:“你在许多方面,都违反了党的纪律,也违反了军队的纪律。现在请你实事求是地向组织上讲清问题。”
李小凡相信他们是掌握了一定证据的,他也很希望能够从轻处理,最好是依旧做他的副师级军官。但是,就算他想实事求是地讲,也不知该从何说起。究竟他们已经掌握了多少,还有多少没有掌握呢
在默默对抗了一段时间后,他相信纪委的人并没有完全看清他面纱底下的真面目。只要自己不吐真言,他们也只能就事论事,因此,李小凡在工会疗养院与纪委较量了半个多月,也没让对方了解到多少真实情况。
直到有一天,军区纪委来了一位大胡子的什么副主任,他把其他人都叫出去,自己关上门就抡起巴掌扇李小凡,直扇得他头昏眼花,双颊红肿。除了当年因为睡了陈哑巴老婆而被乡亲用青柴棍毒打之后,这回恐怕是平生以来所受的第二次皮肉之苦了。而他李小凡从来就是服硬不服软的料,当大胡子还想继续扇巴掌时,他就开始跪地求饶了。
大胡子很为自己的毒招得意。而李小凡呢,一边装哭一边察颜观色。于是,他决定先抖一点问题出来喂喂他。李小凡想,他贪赃枉法的事干得太多.拿人钱财的数量一时也数不清楚,要全部说出来,不要说继续当军官,恐怕连枪毙都有余。最次要的问题,恐怕是收受过一些礼物。对了,港商刘德海在他任南昆市开发区总经理时送的几件玉器,还值几个钱,况且最后自己也一件没留着,交代这个问题没错。
大胡子掌握了李小凡收受玉器等珍贵礼物的问题后,李小凡便说其他方面实在是没有了。好在大胡子也不再打他,而是兴高采烈地向其他几个办案组成员吹牛去了。
办案组还准备深挖下去,靳老太却已经找上门来了。
靳老太得到可靠消息,说是李小凡被军区纪委关起来了。而且,他们什么问题也没查出来,只是从李小凡口里逼出了几件玉器的事。靳老太很生气,要是没有服务员小沈的阻拦,她已经把那只小玉猫摔得粉碎了。
李小凡从工会疗养院出来后,因为在里面被迫过了太长时间的单身生活,回到家后就洗了个澡,和他包养来的靓女宋阿娇好好地亲热了一番。接着,他马不停蹄地就直奔南昆干休所,前往干妈靳老太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