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皇帝也会册封一些即将远嫁匈奴和亲的女子为公主,当然,这个假公主的使命就是以皇帝册封的公主的身份,代替真正的公主远嫁蛮荒;而刘姓宗亲的王爷们,他们的女儿只能叫翁主。
林斌认为公孙宏知道自己一伙人意外‘解救’了和亲队伍并不感到意外,公孙宏虽说家门已经没落,但是见地并没有随着家门的没落而减少半分,主要是公孙宏一直想往上爬,这才特意注意这些。
“不必多作烦恼,不说如今你我是丧家之犬身份,若是还为汉军,解救了公主也是顶天的功劳。”
林斌很怀疑公孙宏心里是不是在计算什么,竟是对劫了和亲队伍不感到惧怕,相反地,公孙宏似乎很兴奋。
“你我如今皆是逃卒之身,带有罪过,若带公主前往郡太守、郡都尉处,妄想领功,必死无疑。为今之计只有隐瞒下来,不让他人知道去了,再做长久打算。我知你意,寻得治匠乃是想用劫来的辎重打造甲胄与兵器,如此甚好,以其将性命托付他人手中,不如在河朔建立一番事业,他日也好衣锦还乡。”
林斌突然觉得公孙宏洞察太多了,不禁想自己是不是太不懂得隐藏心里的想法,一路胡思乱想,也没多去注意那些欢欣鼓舞的麾下士卒,来到公主临时下榻之处,又是被那两名换作秋菊和春香的侍女拦住。
“你们要作甚!”
“别、别靠过来,可知晓知晓你等,已经、已经犯了死罪!”
秋菊虽害怕但却满脸坚毅,张开双臂作势阻挡;而春香则是彻底失去了方寸,双手插在袖子里,娇小的身躯死死挡在门前。在她们的眼里,林斌太过高大,身上戎袍破旧无比,下巴髯须错乱,像极下元时节中,那些巫师跳大傩要驱赶的鬼怪;公孙宏又是面无表情,双睛不断乱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公孙宏向前一步,和声道:“我等受韩说之情,方动兵戈,现今有要事与你们主人商谈,且去禀告便是。”
秋菊脸腮一鼓,双手叉腰“不行就是不行!”看上去极为坚决“你们速速退去!”
“呵!”林斌昂头看天,万里乌云,是一个好天气,伸手摸摸下巴的髯须,向公孙宏问:“有利器吗?”
两女神色一呆,却是见公孙宏将腰间的兵器接下来递给林斌,在两女以为林斌要动粗,惊吓欲喊之际,林斌却是一个回身“田瑛!你小子给我端盆水过来”
就这般,林斌又呼唤麾下戍卒扛来一块磨石,就在门口磨起了剑,时不时还和公孙宏闲聊几句荤段子,就是不理会两女,公孙宏是个聪明人,见林斌这样作态,十分配合地发动了语言攻势,听得两女悲愤欲死。
“你这莽汉好、好、好”秋菊见林斌看过来,被吓得连连退了几步,被身后的春香一扶这才重新站定娇小的身躯,刹那时,竟是两眼一红,抱着春香哭泣起来。
林斌与公孙宏看得面面相觑,两人以为这么剽悍的女人应该很有精神抵抗能力才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林斌非常利索地将剑递还给公孙宏,弯腰扛起磨石,酷酷地朝两个抱成一团在抽泣的女人一个点头,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