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卒得令“喝哈!”近四千枝刺龙枪同时突刺犹如可听空气被撕开,发出破空声,前刺成四十五度角的刺龙枪让汉军刹那时仿佛成了尖矛如林的刺猬!
各屯军官同时呼喝的“列!”中气十足,这道军令刚发出去,持刺龙枪的步卒齐刷刷地持平刺龙枪,哄然应“诺!”原本密集的枪阵得令向四周步开。当持刺龙枪士卒各自拉开一步的距离时,军官又同时吼“止!”清晰可闻的礅地声,士卒静止不动。军官又吼“刺!”士卒吼叫“喝哈!”再次突刺。
行军步阵,它并不是说,主将一个军令,那么那个阵型就会被摆出来。若说行军是一门大道理,那么步阵就是考验这支军队中流砥柱,那些中层军官的适应能力了。在不同的地形,不同的条件下,阵列一旦摆开,需要重复的考验战阵似乎准备,由中层军官发号施令,一次又一次地目测摆设的阵列,士卒所刺出的枪阵能达到怎么样的杀伤力。
当然,像这般重复调整位置并不是每次都能做,那需要时间,而现在汉军有足够的时间,不全力准备怎么行?
枪阵布置完毕后,军官们又吼“持盾者——步前!”那些单单持着一面长一米六~宽六十八厘米大盾的步卒尊令踏步前进,他们手中的大盾为木制,在盾前锻有皮革,正中央有一面绘制野兽的铜片,这种大盾实在太重需要两手持握,所以盾兵根本无法空出一只手来握住兵器。
盾兵在枪兵前列阵,这次军官只是重复呼喝了三次“举!”便不再调试。
盾兵列阵完毕,军官大喝“集!”枪兵得令动了起来,原本留有空隙的阵列变得密集不可透风,随后弓兵也在军令下又排到枪兵后面,战鼓声停了下来
秋风猎猎,汉军旌旗飘扬,除了战马嘶啸再无其它声音的疆场,地平线的那头出现了一条漫无边际的黑线,三声鼓点突兀地响起,李息的战车驰骋而出,在阵前一个回转,面对战阵,抽剑指天
士卒经历刚刚那场莫名其妙的作战,对李息本能地产生不信任感,若不是受制于军人的自觉,谁愿意在一个连尺度都不懂拿捏的将领手下卖命?士兵是消耗品没错,但士兵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消耗品,他们是人,活生生的人,有感情,有思想的人!
李息剑锋所指,士卒皆默然,自己主将所指的正是先前袍泽战死的场地,那里斑斑血迹,袍泽身死的遗体凄凉的躺在地上,他们死得何辜?
李息“啊啊啊”一阵暴虐地吼叫,引人侧目,随即用剑背拍击轻战车的前盾,发出铁器交鸣声:“他们死得值!”
士卒愕然,差点骚动起来。
李息对其视而不见,径直咆哮:“诸君!他们死得其所!”
士卒心里气愤,可谓狡兔死走狗烹,为了自相残杀而被消耗还叫死得值?这是什么逻辑!
李息若想镇住临时拼凑的边军,必然要有可立足点的根据“诸君,我等皆为军人,死在疆场乃是归宿!他们确实死得其所,若无刚才输了那阵,诸君之中有谁曾见过如此的作战?”
士卒大字不识一个,什么那般这般的,他们听不懂。
苏信再一次跳将出来,吼了一大串,大意是说,刚才是误会,对方护卫公主心切,双方又沟通不甚,这才自相残杀,战上那一阵也不是没有好处,在场的人几乎没有经历过野战,校尉大人说他们死得值,意思是说,现在戎人率军要来攻,亲身经历或亲眼看过骑兵冲阵的人都有了心理准备,输给自己人丢脸,输给异族便不止是丢脸这么简单,还会祸及边郡,所以让士卒明白大义,压下心中不满,全军团结起来力抗将来来袭的异族人的军队。
天晓得亡羊补牢有没有效果,但是士卒听了一大串直白的白话,又在军官的呼喝下,总算恢复了常态。久有如基层军官所说的那样,现在所要面临的是异族骑兵的来袭,也知道汉军军律,那个长安来的北军校尉总有人会在战后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