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又是赤脚走回来的,洁白的丝袜脚底也是黑乎乎的,很脏。
宋晓茶皱了皱眉,回头冲躺在床上的纪墨“呸”道:“臭小子!看你明天醒来我怎么收拾你!”
纪墨吓得差点露馅,还好宋晓茶马上又转回身去了。她从大衣柜里很快翻出了一件真丝睡裙,准备换上。
她双手拉住衣摆往上撩起,露出腰间雪白的肌肤来,纪墨眯着眼角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顿时心跳加速浑身火烧火燎的。
宋晓茶却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放下了手,青光只一现又被遮住了,纪墨不禁心中暗道可惜,赶紧装得睡得正香。
然后他耳边听着宋晓茶“刷”的一声不知道拉动了什么,隔了一小会儿纪墨又大着胆子把眼皮子撩开一道缝,却见原来宋晓茶给床头拉上了一道布帘子,等于把床隔开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纪墨不禁暗暗叫苦,正郁闷着,却发现原来还是有的看。
这道布帘子终究还是有点太薄了,房间灯光一打,宋晓茶在帘子外面换衣服就被映出了一道剪影来。
就跟看皮影戏似的,那剪影凹凸有致曲线玲珑,强光将剪影周围修饰出了一圈淡淡的光晕,竟然有着一分圣洁的感觉。
纪墨感觉热血上涌,真是有点血液沸腾的感觉。其实如果直接看到,可能都没有这么刺激。反倒是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更让人心中痒痒的厉害。
可惜这是很短的时间而已,很快宋晓茶趿拉着拖鞋的声音走远,大概是进了洗手间。然后就有水壶倒水的声音响了起来。
很快宋晓茶的脚步声又回来了,纪墨连忙装得好好的,帘子被拉开了,纪墨感觉到热乎乎的带着香味的毛巾在自己脸上擦拭着。
原来是宋晓茶去拧了热毛巾来纪墨本来还以为宋晓茶是去洗澡把自己丢在这里了呢。这让纪墨心中原本的一腔欲火瞬间熄灭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浓浓的感激之情。
宋晓茶小心翼翼的动作,让纪墨心中十分温暖,这种感觉就像是干涸龟裂的河床,迎来了淅淅沥沥的春雨,倍受润泽,也倍加感恩。
纪墨暗下决定,等过了今晚,明天任宋晓茶处置。不管是给处分或者找家长,纪墨都一定照做,对于这样一个对学生关心体贴的好老师,耍什么心眼都是对宋晓茶的侮辱啊。
紧接着宋晓茶又帮纪墨去脱鞋,纪墨不禁有点脸红,他今天跟张扬跑着追郭桓彪,出了汗,鞋子里味道肯定不好闻。何况现在这个年纪的半大小子,还有不脚臭的?
果不其然,宋晓茶一脱开鞋,一股有点酸酸的味道就钻了出来,把宋晓茶呛得都咳嗽了。眼泪都熏出来了,宋晓茶“呸”道:“臭男人臭男人!男人果然都是臭的!哼!”说归说,她还是忍着味道吧纪墨的一双运动鞋脱下来,然后提到窗口去了。
纪墨真够不好意思的,这样睡人家香喷喷的床,是不是忒亵渎了啊宋晓茶却也没嫌弃,帮纪墨盖了张毛巾被,然后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就在沙发上凑合睡了。
要是之前宋晓茶先冲澡,纪墨可能还免不了心里想入非非。可是现在他心里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对宋晓茶的感情也渐渐升华到了热爱和尊重。
夜渐渐深了,纪墨却反而睡不踏实了,醒了一次之后总是不能进入深度睡眠。
恍惚间纪墨好像听到有“吱吱”的小声音,听起来有点牙酸,像是老鼠在磨牙似的。这种老楼里有老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纪墨只是对宋晓茶挺同情的,却也没多想。
但是等那“吱吱”的声音停止之后,没安静多久,木门似乎在“唧”的被推开了。这种老房子门轴也是缺油,稍微动一点就“唧唧”响个不停。
纪墨现在酒意消了许多,脑子也清醒了,忽然就想起了一样事情来。张扬是公安局长的儿子,自然总是会知道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
貌似听张扬说,最近昌龙一中这边闹小偷。昌龙一中新建的职工家属楼接连遭窃,都是半夜趁户主睡着了入室盗窃,小偷是大概盘算能住进新楼的肯定都是有钱人家。
所以老师们都花钱增添了铝合金防盗窗,这样盗窃案件是少了。纪墨料想应该是因为新家属楼装了防盗窗,盗贼就把目光盯到了这边的老家属楼上。
不会这么背吧?纪墨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莫非,真的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