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院子里,街上炮仗放的正欢。噼里啪啦的响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基本上天一黑那炮仗就不会停了,要一直放到午夜去呢,有那兴致勃勃的过瘾呢,这一晚上到天亮都是响个没完,可听着就是喜庆,不招人烦。
一只手把手机捂在耳朵上,另只手堵着另只耳朵,纪墨喊道:“喂?谁呀——”
“是我,沈红樱。”
“哦!红樱桃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纪墨没想到大年三十的沈红樱会给自己打电话,一时还有点奇怪。
“你在干吗?”沈红樱有点吞吞吐吐。
“我?我在姥姥家过年呢啊,这三十晚上的还能干吗啊?你呢?”纪墨被问得更是莫名其妙了,一问沈红樱忽然想了起来,这丫头还没出院呢吧?
“我,我在医院的”沈红樱的声音透着寂寞、孤独,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太委屈了,这本来很普通的一句话听着就显得特可怜。
“你爸爸没过来陪你吗?”纪墨能听到沈红樱的那边也很热闹,秦海市并没有禁止放炮。所以纪墨能够想象的到,大年三十的晚上,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包饺子看春晚,只有沈红樱独自躺在冰冷的病房中,连电视都没的看
“不要提他。”沈红樱一说起她爸爸,口气就变得生硬了起来,纪墨自觉讨了个无趣,两人沉默了刹那,沈红樱又补充了一句:“过年的时候犯罪率也会提高,小偷也都想过个丰收年。”
沈红樱没明说,纪墨却是听明白了,合着这丫头还是心里有她爸爸的。唉,也不知道她们之间存在着什么大误会,搞成现在这样形同路人似的。
“那,你怎么办?”纪墨问道。
“没事儿了,祝你们全家春节快乐,我挂电话了。”沈红樱故作平常的语气说,可是纪墨能够听到她心底的凄凉,落寞。
“哦。”纪墨挂断了电话,越想越觉得沈红樱实在太可怜了。其实比起来,许诺应该算是幸福的,因为许诺有着和睦的家庭,有爱她的爸爸妈妈和弟弟。颜妍也是幸福的,虽然她的妈妈对她很苛刻,可是至少她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宋晓茶也是幸福的,尽管她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什么,可是她的家人都是真心实意的爱她。唯有沈红樱,除了一个偶尔牵挂她的爸爸以外,好像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过年,都只能一个人独守病房。
自己和她只能算是朋友,可是她都到了打电话给自己的地步,显然她的生活圈子里真的没有人可以联系了
沈红樱挂断了电话,长长的叹了口气。
病房中没有开灯,显得空旷又压抑。外面炮仗礼花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窗口不时会有五颜六色的花炮冲天而起,将天际都映照得五彩斑斓。
小孩子们笑着、叫着、打闹着、追逐着,年轻人们每次在礼花飞到一个很高的高度时都会爆发出哄叫和掌声,这个特殊的时间,是举国欢庆的一天,但是这其中,不包括沈红樱。
拿起手机来再次打开电话薄从头到尾的理了一遍,沈红樱绝望的把手机丢在了床头:真的没有人可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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