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而且这个条件也很诱人,容我思考一下。”这下,老冬烘倒是满意地坐了下来,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双期望的眼睛就是不再离开华三公子的脸。
坐在子字桌的高长道见华慕斌果真露出了思考的神情,忙站起身来,拱手说:“我们都知道这是好药,但不知具体功效是什么,华三公子可否为我们解说一下?”
连桃花都轻轻地依了过来,拉着华慕斌的衣角说:“三公子,你就为我们解说一下好不好?”
华慕斌搔搔脑袋,高长道的要求好拒绝,可桃花的要求难说不啊!他不好意思地说:“说老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这颗丹药的妙用。是那个歪脖子乞丐在走时丢给我的,说是以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拿出来赎命。刚才我一气愤,就把它拿出来了,谁知道到底是什么灵丹?不过,看老冬烘的表现,你就知道,肯定是好药没错。”
费日一言不发,径直走到水晶柱前,打开那颗灵丹,看了看,又嗅一下,随手往手中的酒杯里一扔。除了高长道所带的那位老仆之外,大家吃了一惊!接着,就发现他酒杯中的酒一下子涌了出来,杯中点滴不剩,只有那颗灵丹完好无损地在酒杯里滴溜溜乱转。费日又从身上拿出一颗玉色的蜡封,将灵丹重新封上!
“香若兰麝,色蕴七彩,入水不濡,九转成丹。果然是裂茧丹!”费日对华慕斌和老冬烘说:“两位可能要失望了,裂茧丹的三十九种原药中的确有半数以上是起死回生的灵药,但在成丹后,其功效至多也就能救个垂死之人,或者延寿百年,离生死人,活白骨的要求还差的远啊!”桃花柔柔地说:“贝公子好眼力,那么炼这丹又有何用?”
费日似笑非笑地看着高长道身边的老仆说:“顾名思义,裂茧丹是修行者用来突破自身修为限制的。比如,很多人由于天资所限,会一直停留在修行的某一阶段而长期无法突破,就可以考虑炼制裂茧丹来超越这种限制。”
那位老仆本想向高长道示意的,见费日如此盯着他,突灿然一笑,满脸的皱纹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对费日说:“贝小哥果然好眼力,居然能看出老朽才是真正的客商。”
“好说!”费日的眼光落在老仆的一只指环上,说:“前辈能修到神光内敛的境界,的确在外形上无可挑惕,但一个拥有龙纹戒的人,怎么可能只是老仆?”
老仆哦了一声,说:“能识得老朽这只龙纹戒,贝小哥的眼光的确让人不得不佩服。”
“更好说!”费日很平淡地说:“在玄秘录的记录里,龙纹戒的排名更在青铜玉石戈之上,它有一个特性,终身认主。除非主人亡故,或身登四天王天,才有可能重次认主,为他人所用。认主后的龙纹戒随着主人修为的提升,显现出不同的纹饰,分别为亢龙纹、飞龙纹、跃龙纹、蟠龙纹、云龙纹、潜龙纹和无主状态的藏龙纹。在主人悟入四天王天时,龙纹戒就将所储之灵气全部输给主人,而自己从亢龙纹恢复到初始的藏龙纹。这么一件有灵性的法器,相信只要是谁看过纪录,都会印象深刻。何况,前辈的龙纹戒已现出飞龙纹,这是明心期的修为,谁敢以前辈为仆?”
老仆长叹一声,说:“老朽外形如此,倒不是存心隐瞒。老朽在一甲子就已修入明心期,却多年未得寸进,才使得外形老迈。又怕世人重外表,轻实质,故托故人后辈代为主持斗宝交易会。”
高长道在一边拱身说:“能为师叔公做事也是徒孙的福气。”
费日长笑说:“这颗裂茧丹当可助前辈进入大悟期,甚至于四天王天可期。但恕晚辈无礼,一味的避世清修,纵然身登修行道,但心可知世态炎凉?”
老仆面色一变,一股杀气破薄而出,直压费日而来,口中怒说:“老夫修炼百余年,又岂是你这种黄口小儿可以置词?”随着老仆的杀气一出,整个展示厅中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多情怯身子微微前倾,全身的功力已集于右手竖起的两指之上,随时可以破空而出。高幸道举在空中的酒杯略略一滞,又马上恢复了平常状态,仍平静地开始品评下一杯酒水。千秋妍身子一摇,脸上浮起一缕笑容,双手似乎在不经意间已绽放成兰花的形状。其余的商家莫不感到一阵空前的压力凝结在四周,让人动弹不得!另一位纨裤子弟脸色煞白,几乎哭了出来。只有华慕斌和桃花倒象是没什么事一样,在打情骂俏,不时地弄出几缕香艳风色。
费日正面老仆的杀气,整个人像是被冻在空气中,四肢不能动弹分毫,但脸上懒洋洋的笑容丝毫不见减弱,口中轻松地说:“老前辈,别用这种法子来试人了!太老套了!都几千年了,你们老一辈怎么还脱不了唬人的这套把戏?拜托,玩点新鲜的好不好?”
老仆面色如旧,气势更涨,盯着费日一字一顿说:“小子,太自信也不是什么好事!什么狗屁歪脖子乞丐,就凭华家那花花公子还能结交到什么高人不成?难道老夫看不出来,你才是这颗裂茧丹的真正主人?老夫只问你一句,你的这颗裂茧丹到底以什么价钱才能卖给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