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居然还让你小子修到大悟期,真是没天理啊!”费日在边上接话说:“这年头,没天理的事多着呢?你到底要不要喝酒,爽快点,别婆婆妈妈的,亏你还是天界大罗汉!”
行!行!济颠对华慕斌佯狂遁世本来就对胃口,何况还有好酒供应,他一把拉着华慕斌说:“走走走,既然是做生意,我老人家当然要先看看货色,才出价。”
白光一闪,济颠和华慕斌人影全无,费日才猛地想起一件事,急忙站起身了,四望无人之下,一捶桌子,恨恨地说:“怎么说着说着,把话给差开了!玄月的事还没解决呢!”
只是现在恨也没用,济颠的老滑头,早已把费日小滑头的心眼给算计进去了,所以才会拉着华慕斌,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只留下一句话:“费日小子,幽冥界一天也是芙蓉大陆百天,魔劫将至,我老人家一刻也不能离开啊!其实要想得到女娲遗土,以后会有机会的,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费日的脸上挂上一丝微笑,七分纯朴,三分奸险,望着远方海天一线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自言自语地说:“反正只要你还在芙蓉大陆,我就不信没办法让你不乖乖地补全玄月的魂魄!坑蒙拐骗偷,敲诈勒索抢,谁怕谁啊!”身边白雾一聚,玄月化形而出,给费日加了一杯酒,说:“公子已登入四天王天,已经可以与婢缔结血契,将来一同飞升,又何必费尽心思要补全小婢的三魂七魄?”
费日摇头说:“我不喜欢所谓的血契,凭什么两个人之间莫名地形成所谓朋友或主仆关系。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我觉得你好,你觉得我好,那就在一起。将来,如果有哪一方觉得对方已不适合自己,离开就是了。当然,我希望我们能在一起,那是基于我们的感情,而不是所谓的血契。我要给你随时选择的权力和独立的自由。”
玄月脸一红,垂下了头。这时,干将哇哇地从旁边跳出来,指着费日说:“好你个费日小子,连重色轻友的话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问你,谁跟我订的血契?还是你主我仆,气死我也!”
费日一点也不示弱,指着干将的鼻子说:“干将老头,你我是主仆血契?不见得吧!哪有仆人这样算计主人的?你装死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自己跳出来了!”
“怪不得人家说,宁可替聪明人打伞,不可替笨人计划。为了促使你尽快提高,我老人家费尽千辛万苦,不惜牺牲名声、身体,想不到换来这样的下场!我苦啊”干将先是暴跳如雷,说到最后,越说越伤心,简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声泪俱下的痛诉自己的血契辛酸史!
玄月再倒上两杯酒,说:“干将爷爷,其实你跟公子一直相处得让人眼红。小婢敬你一杯,如何?”
“还是玄月小妮子懂礼。”干将受她一捧,有点飘飘然起来。
这时,李玄星已把白玉台上的血污油渍处理完毕,看着费日说:“费日小子,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我姐姐当你的婢女吧!”
玄月扯了扯李玄星的衣角,示意她别这么说话。费日轻哼一声,说:“如果你以为玄月留在你身边更好,或者玄月不愿意跟着我们,她随时可以离开。不过,你应该还记得济颠那家伙说过的话,在我们所有人之中,以你的心境修为最差,你以为玄月留在这里会有好处?”
“你!”李玄星气得差点拿出玄银剑来砍人了!
干将拉着李玄星说:“玄星姑娘,费日说得不错!修行必须入世,经历种种磨炼,才能真正成就金身。像你们这样避世清修,纵然凭着祖传密法,修入四天王天,但对今后的进步总是不利!”
费日说:“如果你不放心姐姐,不妨跟我一起去永嘉城。一来,你们姐妹有个照顾,二来,正好借此机会,入世看看。世事洞悉皆境界,人情练达即修行啊!”干将似乎看到费日背后的狐狸尾巴摇啊摇的了,平白地捡一个已臻入忉利天下品的修行道回去助阵,又不用发工资奖金,这样的美事到哪里去找?何况有她这个红莲印记传承之主在,今后济颠还不得帮永嘉城三分?他见李玄星还在犹豫,干脆趁热打铁说:“是啊!听降龙罗汉说,芙蓉魔劫已近在眼前,玄星姑娘还得及早计议才对。”
玄月也拉着她说:“要不,就听公子的,一起去永嘉城好了!”
李玄星迟疑地说:“可是芙蓉大陆修行道有铁律,修行道不得插手世俗道事务啊!”费日好奇地说:“别人凭什么知道修行道有没有插手世俗道事务?”
“芙蓉之镜!”李玄星说:“据说在芙蓉大陆极西,渡海千里处,在虚无飘渺间,有一处仙境叫芙蓉之蕊。芙蓉大陆凡修到第四境界兜率天以上的修行道,一般都集中在那里,一起印证修行,互助渡劫。掌管芙蓉之蕊的长老会,也同时掌管着仙器芙蓉之镜。如果芙蓉大陆出现修行道向世俗道动手的元婴之力波动,就会在芙蓉之镜中显出那个修行道的形象。经调查后,发现是修行道插手世俗道事务的,就马上发出纠偏令。一面追杀参与的修行道,一面校正因修行道参与而改变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