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日以手抚膺,说:“为心而来!”
“为心?”这个答案玄得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目光一转,落到玲珑娇集团一桌,目注陈宏善,说:“陈公子,可知我的意思?”
陈宏善颜色不变,轻松地说:“正想聆听费候高见!”
费日用手一指千秋妍,说:“千秋姑娘是我第一个心仪的女孩,听说她要跟你订婚,让我心不安,甚至有一种不甘心的情绪在里面。所以今天我来!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对千秋姑娘举动,是出于一份爱心,还是一统芙蓉的谋略?”
费日的话很直接,如果写到小说里,很少有人受得了这种突兀的情节变化,奈何他自从得了南宫靖的一生经验后,又经历了那么多常人十辈子也不曾遇到的事件,早已把自己的境界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所以才能直剖己心,想到什么说什么!
陈宏善一挥扇子,说:“陈某与千秋姑娘之婚事,出自两情相悦!”
费日嘴角抽动一下,说:“如果这桩婚事与你一统芙蓉的愿望相悖呢?”
陈宏善的脸色微微一挫,但现场容不得他犹豫,马上回答说:“陈某只是一介书生,述先圣之道,议万世之礼,与一统芙蓉何干?”
费日长笑一声,说:“回答得果然好!可惜你一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陈宏善,我告诉你,你能得到千秋姑娘的心,我费日虽然嫉妒,还不至于冒着生命危险跑到永嘉新城来搅局。我心不安,是在于没把自己的心里话给千秋姑娘说过一遍,还在于你能否为千秋姑娘带来平安和幸福。”
大家都明白费日话中有话,可没几个人知道他说的真正底细。坐在陈宏善旁边的千秋妍脸上掠过一缕阴影,微咬着下嘴唇,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费日转向开落老人说:“老头!你说说自己知道什么内情吧!我也想听。”
开落老人见状,说:“陈宏善陈公子,真羿国国师梅友根的弟子之一,仁义礼智信五使中,排行第三。此次真羿国国师落子芙蓉,除了仁使的真面目仍不为人所知外,义使高宣铭控制了烂柯国;礼使陈宏善负责永嘉城三大家族,先谋金生丽水,次取玲珑娇;智使羿倾海成为雪城古原神之侍者;信使郑海清控制了血铁城北矿区军政大权,进而使人控制整个血铁城,真是步步高招啊!”他顿了顿,让在场的人都略略消化了一点后,接着说:“如果这些步骤都能得逞,一统芙蓉并非难事,可惜天不助他,费日应运而生。先在雪城古原,成为神之使者,格萨尔王,前一段时间,更是将羿倾海关押在牢。接着,平安接收永嘉城,取得众多商家支持。更是在血铁城,破坏了国师大计,现在血铁城,除了北矿区还在真羿国手中之外,其余的地方恐怕都凶多吉少了!”
开落老人的一番话,使大家再次把眼光聚在费日身上。如今玉瓯国威震芙蓉,烂柯国、东海国、自由联邦被灭,整个大陆东南半璧已然一统,挥师北上只是时间问题。这边,作为玉瓯国唯一封候的白鹿候费日如今据有真羿国九城,近三分之一的领土,更有雪城古原近二十万大军在握,权倾一时,几乎能与真羿国国王羿惊天相争了。看来,有必要巴结一下,几个豪富的眼光开始露出崇敬、拍马的神情。
陈宏善慢慢地站起来,指着开落老人说:“想不到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人,居然在一年之内,刺探出这么多的消息,看来,国师府真的小看了天下英雄。”
费日跨前一步,浑身的气势如同实质,向四面八方源源放出,压制全场,说:“陈宏善,我记得你还一直没回答我!”
这时,公羊大地也跨出一步,身上的同样爆发出强大的气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接,不出一语,不动一根衣角,带给在座各位的影响,却像是已交手几百回合,让他们直喘不过气来。
陈宏善神色变了变,他怎么也料不到,现在的费日气势之盛,居然能跟公羊大地分庭抗礼,外强中干地回答说:“费日,你不觉得这样逼问人家私事,于礼不和吗?”
费日哈哈大笑,声波四振,将周围的客商逼出十米开外,正面受到冲击的陈宏善身形一晃,几乎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还好,不远处的左传人一指真气渡了过来,才免了他当众出丑。费日指着他说:“礼节只为伪君子而设,岂能束我?陈宏善,如果今天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休怪我剑下无情!”
公羊大地横身在陈宏善面前,说:“费日!大话说够了吧!忘了血铁城的狼狈了?”
“不错!在血铁城我很狼狈!就是昨天一战,我也是靠取巧逃脱。可是今天,你也试试我的手段!”费日毫不隐瞒自己的败迹,反而战意愈盛,右手食指点出,一缕彩光直射公羊大地。
公羊大地右手一翻,一团金色的光芒凭空而生,挡在彩光的面前。费日存心要让公羊大地出洋相,这一指,不但汇聚了他当前大悟期的真气,还加入了干将的剑灵,就是四天王天的修行道也很难正面接下来。公羊大地一时大意,自以为接下费日绰绰有余,只是用封印元婴之力后的八成功力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