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疾病做出有效地资料,我恐怕也很难起到太大的作用,毕竟,我只是个依靠天赋连接魔网的术士而已,只能干点小打小闹的工作您不会是想说需要我去邀请某位隐居的大贤者来医治您的父亲吧?”康斯坦丁为自己续上一杯茶叶,同时随意的直接道破对方的意图。
“不愧是康斯坦丁阁下这大概就是所谓施法者应有的睿智吧?”奥古斯特的嘴角慢慢翘曲,却并没有太多笑容表现在脸上:“不过想要拯救我的父皇,需要的正是您的那种能力”
“愿闻其详”
“这件事情说出来实在是令人遗憾——我的父亲现在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疾病困扰事实上,他应该是被我的王兄秘密囚禁起来,为了达到他那个不可告人却又已经人尽皆知的目的。”王子露出一个尴尬又有些凄凉的笑容:“幸运的是据我所知,在局势彻底稳定之前,他的安全暂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而这也让我们机会将一切谬误矫正。”
“王权的获取是以正义的丧失作为代价。王座脚下铺着的红地毯上永远充满了无辜者的血迹”术士好像是理解,却又似乎什么也不是的翘了翘嘴角,然后站起身:“那么说起来,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法倒确实是简单的多了那么,事不宜迟,我想现在开始,我需要了解一些必要的情况但是您确实有把握,您的那位父皇在‘痊愈’之后,可以让局势向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吗?”
“至少在所有势力回归正轨之后,父皇应该可以对埃斯莫罗大师的研究方向进行适当的过问。**师塔毕竟也是需要地龙骑士的护卫才能安心的进行研究工作的。”王子的笑容重新变得妩媚起来。
“殿下,这个人根本就不足以信任他的力量和封禁在沼泽遗迹之中的恶魔如出一辙,很难想象他在得到那种力量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而且”棘手的客人终于离开之后,重新回到厅堂之中的王子殿下立刻便需要面对着忠诚部属的惶急提示——克里斯托弗家族的女骑士深深地垂着头来掩饰她那张仍旧无法恢复平静的殷红面孔,
“是啊,想要在他面前控制住自己的思维真的很不容易,即使竭尽全力,还是免不了要被他探查出一部分玛西亚,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非常的颠三倒四?幸好父皇现在不会得知刚才那一幕场景,否则的话我恐怕立刻就会被剥夺皇族的身份”王子微笑着回应道,悠闲的为自己再续上了一杯茶,轻轻的呷上一小口:“至于你说他不足以信任?那是当然的如果杀了我就可以将那恶魔的力量收回手中,我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不过我倒真是没想到这位在人间游荡的恶魔竟然会直接出现在我面前哈,面对一个恶魔,真是不错的体验呢”
“殿下,虽然这样说已经有所逾越,但是请您以后不要再做出这样以身犯险的举动了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另一名骑士忧心忡忡的开口道,不过立刻就被王子挥手打断:“我之前所说的并不是开玩笑,这个家伙的力量可不是躲避起来就能够了事的,他的力量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够匹敌,因此绝对不能够与他产生任何的正面冲突。否则,必然会动摇到德兰的基础。”
“不过这样也好,比原来的计划要有效的多了”年轻的摄政王沉吟着,然后微笑道:“这是我的失误,本来以为那个沼泽中的东西充其量不过会让法师们更加容易脱离控制,但是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强大的力量幸好,看来运气仍旧站在我们这一边。”
“说实话,雷恩那个家伙拥有的有利条件实在是太多了,贵族,皇城卫队,地龙骑士,甚至大部分法师现在国内的各方势力已经几乎全部被他统合到了手中可是他能够有效利用的却不到四分之一急切的想要将将一切,甚至是开疆拓土的荣耀都掌握在手中,则急躁和好大喜功的性格,正是他最大的致命伤我会让他知道,这种性格对于一个皇帝来说,究竟会有多么的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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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这伪娘果然很腹黑呢不过啊,既然知道我的力量强大,那么就不要如此掉以轻心啊你以为,我离开了三条街之后,就是个安全的距离了么?”舒适的将头靠进比驼绒更加柔软顺滑的地方,康斯坦丁微微的捻动了一下手指,一道奇妙的青白光泽,就在他指尖缓缓散开
天空更加阴沉。铁块般的乌云同远处的散山峦连在一起,象铁笼一般把整个天地之间通通囚住。即使是盛燃的火把的光线,也只能照射出周围十几呎的光景,一缕缕灰白色的轻雾,直属于仲冬季节的阴凉的风,在树木的沙沙呻-吟之中把已完全枯萎,却还在挣扎着的几片的树叶撕扯下来。旋转着,冲上高高的围墙,然后在火把台上迸出几点火花。
克林姆宫已经是一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建筑物了,在属于它的那个时代,出于一些防御的必要,德兰帝国的宫殿之中还保留着建成城堡模样的惯例,只不过更要奢华一些。各种建筑更多一点儿而已,
一个卫兵在城墙上无聊的跺着步子,裹紧身上的军衣,诅咒着所有的一切,
然后,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瞥之间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原本不属于此地的东西,但当他仔细的观察,落入双眼的是空荡荡的路面,不知怎么的那灰白色的石头让他心头掠起强烈的危险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眼角的余光中接近了
骇然回头,猛然看到自己的影子上竟然有两个头他的思维刹那间凝滞,而后才明白过来,猛然转头,望向了另一侧,果然看到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出现,正与他并肩而立,两人的肩膀几乎要碰在一起然而就在他想要暴起示警,同时反击的时候,一缕麻木从他的后颈上开始蔓延,几乎在他感觉到的那瞬间抽走了他全身的力量。所有的血都在倒流而回,然后从四分五裂的心脏中喷出,渗入脏器间隙。
甚至连呼叫都没有发出一声,那个人便倒了下来。而这个袭击者看来并没有兴趣查看自己的战果,他悄无声息地抽出匕首,再沿着被偷袭者的脖颈划了一刀,那短短的漆黑刀刃在侵润了鲜血之后慢慢渗出一串串细小的泡沫,而从颈侧喷发出的血液也开始逐渐干涸,当那血液都被刀刃吸食之后,袭击者似乎放心般的微微点头,然后拎起已经有些萎缩的尸体,将之塞进了墙角的阴影之中,
一片浅薄的黑影穿梭在树木与树木的缝隙之间,从一个树影窜到另外一个树影。
静夜之中,些微的响动仍远远地传了开去,火把的光芒下,晃动的阴影中,无数警惕的视线组成了一张夜幕下地大网。以城堡为中心延伸出去,任何冒失的搅动都像是在平整如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无尽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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