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在乐观积极的生命态度下,只有我知道自己一直挂念着她。我不知道她伤到底好了没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从毁容的阴影中走出来,更不知道能否真的再和她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发觉自己从未这样担心过一个外人,这种比担心自己的份量更重的担忧向为只发生在父亲和母亲身上,而现在却展移开到了另一个外人处。
或者我的感情基调在变化。晚上睡前自省时,我开始这样想。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我不喜欢讲给别人知道,因为由衷地不愿她被人拿来作为取笑我的笑料——不是我受不了,而是发自一种不原她受到一点亵渎的动机。
伟人仍在,除非我亲口发问,他已不再跟我谈论任何关于黑帮的事情。这是理所当然,我的拒绝已表明态度,像他这么聪明的人清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同时滇帮那边并没有动静——指针对我,似乎还不知道当时剁下灰狐手指的“神秘高手”是谁人。
十月末时才知道原来不是侥幸,伟人给了我解释:“火狐并没有说出曾见过你这号人。”具体原因不明,我也没有精神和能力去追究这事,加有对伟人有相当的信心,便把它抛开到了一旁,专注于学习和工作方面的事情。
自上次亲自到名浦电子去探看情况后隔了足有一个多月才接到面试的通知,而在堪称“坎坷”的等行面试过程后的面试竟是如此顺利,令人难以不生出怪异的感觉。
近来似乎生活的重点被缠绕在“工作”上。在内是学校的勤工助学岗位已失去了学习的价值,但因为是别人善意的推荐,不好这么快就辞掉,我仍在那边;在外则是这兼职,那和我所学专业截然不同,然而被我看中的不是其内容,而是其环境。
我相信在这样一个真正的社会环境下我这种还是学生的人会有不小的收获,从中学习到日后生活的一些要诀。陌生的东西,才能令真心学习的人学到真正有用的知识。
两个寝室间最近有结成联谊寝室的趋向。虽然君子宁死不承认,但实际上我比他更受方妍寝室四人众的欢迎,张蕊芳可以忽略不计,态度尚算一般,廖真如大概因着彼此有过一扶之恩,对我态度远比对君子好得多。
麻烦的是林芳。
她和男友分了道扬了镳,过上了单身的生活。而引起其中纠纷的根本原因只有我、她和她前男友知道——就是我。至于直接原因除了他们吵了架外,还有我曾答应过她的去找他聊聊,结果这成了分手的导火索。
介入旁人的感情生活是我所不愿,但已经做了,事实由不得我后悔——何况后悔并非我的爱好。
最麻烦的是虽然她自己从未提过,而旁人也没有看出来,我却有了些朦胧的感觉,感觉到她对我的态度有少许改变。那不是什么实质上的应对、交际等上的改变,而是精神性的,我能感觉得到,偶然遇到她一个眼神都像是遇刺般敏感。
初时尚怀疑是自己自作多情,后来经过自省和思索后我划掉了这可能性。
她开始向方妍的方向迈进。她虽然热心助人,但性格比之方妍更要内向文静,对事对人都认真到一丝不苟的程度。这让我想到柳落,两人几乎是同一类型,而这所谓的比我高一级的“学姐”其实在社会阅历上比柳落更要不足,极易钻入死牛角尖。
更可怕的是她的聪明。这决定了她不容易受到旁人意见或建议的干扰,即不会像方妍那样接受我的说法来摆脱被拒绝的阴影。
一切的考虑让我不敢和她多作接触。那丝丝淡淡的隐隐感觉,有着比方妍的执着更强烈的执着和不逊于柳落的激烈的激烈。
相比之下,我反而更能轻松地和张、廖两女相处,随便开玩笑,轻度的暧昧语言只会让彼此开心,而不会生出什么令大家尴尬的场景。我懂得掌握言论的分寸,而她们的单纯则在这分寸以内可以正确地接受我发出的信息。
两个多月过去,我已和方妍寝室混得如一家人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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