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陪着押人去的保安组员,说是路上车子出了问题。”我慢慢说道“修车就耽搁了一个小时,后面在公安局耽搁的时间反而只有二十来分钟。”想想又道:“这是不是巧合我不知道,但有一点要说明:西仓厂是在安晋镇入城的公路上,可以排除路况问题,而且沿途都有路灯。”
何南武初时情绪仍是非常激动,但他并不是完全没大脑——若是倒好些,至少不会贪功泄漏——知道我所说的确是属实,只有低头不语。
景茹思索着道:“都是猜测吗?”
我摊手道:“结论部分是推测的,其余部分则都是事实,都是可查的。”再向何南武道:“这件事我不说也没用,因为绝对瞒不过公安局——如果整件事都要上报到公安局的话。”
他颓然不语,整个人像完全丧失力气般。这也难怪,他怎知本来似乎是大功一件的事竟牵扯到自己父亲头上?
“我要说的就这些,”我平静地道“至于怎么做请总经理示下。”
两女对视一眼,景茹启唇道:“姐,你先带何先生出去罢,我有点儿事想跟植先生谈一下。”景荟点头以应,拉着一声不吭的何南武出了会议室。
我静静地望着这名浦电子年轻的总经理,猜度着她可能留我下来独谈的原因,心中同时突然生出怪异的感觉。
她并不比我大多少,却能坐上这高位,其中肯定有血缘关系受乃兄扶持的因素,但以景荟那么强的实力仍要屈居她副手,其本身肯定绝不寻常。
更难得的是她是女子之身——这并非什么性别歧视,但在这社会中确实仍然存在着“女不如男”的观念,女性要在社会上有所作为所受的阻力比诸男性更多更重。
景茹起身走到门口“咯”地一声反锁上门,姿态自然地回到座位,目光深深看入我眼内,轻声道:“植先生是个目光犀利的人,看事仔细,分析透彻,更重要的是能够权衡轻重。”
我颜色丝毫不改地道:“请总经理示下罢。”顿顿再道“顺便说一句,我很久以前已经不再为别人的夸奖而心动,这种话总经理可以免了——这不是矫情,希望你明白。”
景茹莞尔一笑,顿时增色几分:“植先生别误会了,这不是夸奖,而是对你能力的客观判断。我也要奉送一句:我也很久没有夸奖人的习惯——这也不是矫情。”
心中对她的等级判断顿时提升一级。之前我这一句是为了能在谈话中不至于完全被动而作,但她能够在轻描淡写间针锋相对地化去对手的招数,单止在口才和交际方面就很出众。我无所谓地道:“这两句是废话,工作时间还是认真一点好,尤其现在这件事,更不能马虎。”
她这次并不反驳,只道:“植先生有什么看法?”
我上下打量她一番,认真道:“总经理应该是个性比较文静的类型,喜欢一些中国传统的技艺比如女红之类。平时不喜欢化浓妆,交际方面能力没问题,尤其擅长聆听。做事喜欢谋定而后动,但并不缺乏冒险的精神。”
景茹愣了愣,噗哧一声失笑:“我叫你说说对这件事怎么处理的看法,你说到哪儿去了?来了这么些喜欢不喜欢的。”
我愕然道:“呖?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理解错了。”
她轻捋一下耳边散发,说道:“不过你说话也是相当有趣,那天姐姐第一次提到你时我还以为又是一个四肢比头脑发达许多倍的男人。可是我不得不很抱歉地告诉你,你对我的看法没有一条是正确的。我喜欢运动,爱好现代文明,不化妆是因为长得丑化也没用,听人说话则是因为我嘴很笨,做事的确不怎么积极,但可不是什么谋定后动的,是对这些根本没兴趣。”微笑着看我“说了这么多废话,该说说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了罢?”
我将目光移离她眸子,看着桌面上她白皙的纤手:“这种事似乎不该由我这种无名小卒来说吧?”
“本来的确是,”她坦然道“而且这件事我早已经有了决定,无论谁都不能更改。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因为我突然对你有了兴趣——别误会哦,是对‘人才’的那种兴趣。”
我苦笑道:“本人还没花痴到这种地步。不过总经理不觉得这么冒冒然地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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