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河军并不接下去,一笑转开:“也是看新闻看的——对了,你还在读书是吧?学校怎么样?肯定有女朋友了吧?”
“漆经理说笑了,像我这种人属于没人要型,哪还敢想有女朋友?”我尴尬道。
他支手撑在栏杆上看来:“千万别这么想,男人不像女人没模样不行,只要你有能力,一样的有大把美女跟上来。像我,十年之前还是成都城里光棍一条,现在,嘿,改天到我家去见见你嫂子。”
我心下微起不耐之感。这人初见时好似有个人样,怎的愈说愈不像话了。口中却道:“那好啊,漆经理家肯定富丽堂皇。”
漆河军嘿然道:“这世上只要有钱就没办不到事!活了这么多年我算是看清楚了,不管你怎么样有能力有本事,只要没钱,还是两个字——垃圾!”突地立直身体“好了,不耽搁你了,你不是还要回学校吗?我也该回公司去了,下次再聊。”
回到学校时我仍不怎么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无论是威逼或利诱都是只入半巷便止,并不巷战,说话间的意思朦胧而模糊,不知是否他想我先适应一下。
在学校中那种每刻都似在跟人算计的气氛荡然无存。我放下心情抛开这些回到学习中,只过了两天平稳的日子,接时却是漆河军的,开口就是恭喜:“小植要恭喜你了,何科长引绺退位,这保卫科科长的位置肯定是你的了!”
我心道景茹下手果然够快,表面却惊讶道:“漆经理你是说何海何科长退位了?那是为什么?”
“还不是为前几次几个仓厂被一伙流氓扰乱他没办好事?昨天例会时他自己引绺退位,”从漆河军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气恼之情“我就想公司里这方面的人才就数你了,所以向小茹推荐你接替他,虽然暂时还没确定下来,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心中愈来愈觉得景茹不简单,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既让何海这应该是漆河军公司内的得力“助手”自动退位,又令漆河军本人为我要这位置。她再稍加拒绝,这么一来谁都会以为我跟她没关系,反而会想到下一任科长和漆河军是同一战线的——尤其是他自己。
漆河军改口又道:“这周末你有没有空?到我家玩玩儿?”
我心下一动,差点脱口就答应,因有这么好的机会去探他。幸好及口为难道:“漆经理盛情我不该拒绝的,不过恐怕有点儿小问题。是这样的,周末是我好朋友生日,我答应了要一起去庆祝的。”
漆河军问道:“是女孩儿吧?”
我并不隐瞒:“是。”
他发出一声会意的“哦”声,笑道:“那没关系,反正机会有的是,下次再来我家也是一样。我女儿知道公司来了这么个厉害人物,一直吵着要见你呢!”
女儿?
我愕在电话旁。他说过十年前还是光棍,那么就算结婚恐怕也不过七八年,生个女儿还要减去一岁,岂不也就六七岁的样子?这么丁点儿大的小孩儿会想见我这种“成年人”吗?
早在两个星期前方妍就已叮嘱过我,这周周六是廖真如的生日,说她邀请我参加生日庆祝,地点就在她家里。那时我才知道廖真如的家就在成都一环人民路处的一个花园小区里,听说还是高层次的住宅。我答应下来,同时顺手给君子和伟人要了位置——不给君子要下来,这小子铁定会把我烦死,因是如此绝佳的献殷勤机会。伟人处却摇了头,因他尚有要事在身。我知必和义字门有关,非我能干涉,并不强求。
“我终于知道原来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是谁了!”君子兴奋得抱着我前抖后摆“老植你真是善解人意啊!”我挣脱没好气地道:“别以为我是好心,这次廖美女的男友肯定也会去,我是让你亲自看看彼此间的差距有多大,死了这份心。”
上周回来时方妍再次叮嘱我别忘了,我考虑之后让她放心。周五在仓厂工作结束,次日上午赶去她家肯定来得及,下午再赶回仓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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