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最弱。我正是反复试了多次,才最终测定他的“死角”在哪处,此时则是成果实践,证实我的猜测无误。
实际上过去我亦从未注意过这一点,但此时一理通则百理通,顿想到每个人该都会有这样的“死角”因为没有人的力量是能恒久的。通常完成一个动作凭的是一股力量,完成后这力便会迅速消逝;若要再完成另一件工作,则须用另一股新力。在这种节奏下,人的身体才能得到及时的回复,不致受损。似封镇岳那种以力胜人者,因长期训练的关系,可以使每次的力量周期持久,但也仅是比常人略长些,不过已足以令人难以应付;而郭奉辉这种以巧和阴致胜的人,因着动作需要极度的灵活,致使换力极勤,自然“死角”便多,但因那空隙极小,普通人根本无法掌握,平时自然不是破绽。但遇上高手,这便危险至极。
心跳刹时剧增。
这即是说再强的人亦有这弱点,即便是莫令柳那种宗师级的人物亦不例外。若能把握住这诀窍,要败他也并非难事。
不过想易做难。我能掌握并利用郭奉辉的弱点首先是因为彼此实力在一个档次,加上曾多次与同等级的高手对过,经验颇丰,且我本身力量远在郭奉辉之,灵活性也不逊色多少,故对敌时压力并不大,是以能轻松利用他这弱点。但若对上封镇岳那种力量绝不弱于我、且能用特别的身法弥补灵活度者,怎也不会这么轻松。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动。
对莫剑舞这一招定可奏效,尤其在我已见识过她的身手之后。今后若再与她对抗,定不会如上次般受尽挫折。
我单手稍稍前伸,另手负于身后,做个蔑视的微笑,道:“再来!”
郭奉辉更不打话,双手翻飞射近,目标明确地直攫我左臂,毫无意外地牢牢抓稳。他就势侧移,手腕一带便欲扭下。
粗壮的胳臂似滑不溜手的泥鳅般在对方变带为扭的换力空隙间脱落。
今次两人一起静止。
下刻我掸掸衣服,淡淡道:“连我都抓不住,怎还有资格到应天武馆嚣张?!”
郭奉辉面若死灰,闻言颓然垂手,再无半点进攻的意向。
我退后两步以保持两人间能够目视对方全身,冷静低声道:“力道弱,灵活性虽强却不够,无法控制敌人的动作,怎还谈得上争霸!我仅得管老师一言提醒便令你难以捉摸,何况长年受他指教的莫剑舞?”
其实这是夸大了管合伦那句提醒的价值,若非我本身早已有坚实的基础和莫剑舞所不具备的先天男性力大条件,以及少有人及的冷静心,管合伦无论提醒多少句怕都不能这么快有成果。但此刻这么说,却才是今次我刻意找郭奉辉比斗的目的。
因声音压得甚低,只我们两人和近处的文尚正能听得到,后者闻言,灼灼目光不由射至我面上。
我恍若未见般从面色忽青忽白的郭奉辉面前走过,刚走到文尚正面前,那南拳代表突地猛地跺脚,脱兔般逸回墙下,就那么贴墙直上,转眼逾墙而过回返他自己院内,身手敏捷处,确让我亦自叹不如。
文尚正似没看到般上下打量我,忽叹道:“幸好你不是北拳传人!”
我听出他话外之音显是以此为幸,自是高抬我身价,不由微窘道:“你过誉了。”
文尚正正色摇头道:“这绝非夸奖,而是出自真心的评价。你的身手虽然了得,但更让我感到毫无胜算的是你的智谋——告诉我,刚才你故意用言语挤兑他,是否是要打击他的自信心?”
我尴尬点头:“北拳莫剑舞是被我伤,才致到现在未能恢复健康,我只是想为她营造一个公平的比武环境。”心内却暗惊这人的眼力之准和心胸之广,只有心胸宽广之人才能这么直露地表达出自己对敌人的忌惮之意。
文尚正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坦白,不过你刚动手时我还以为你真是发了火,要把小郭打个半残不缺的,想不到原来却是想令他信心失掉。郭家拳意所重为二,一为阴力,二为控敌——若不能将敌人动作掌控在自己之下,便难以败敌。今次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事实上我确是因知道手伤未复的莫剑舞要出场三拳之争,加上对郭奉辉感觉极糟,才意动而挑衅他,初时确想就算拼着自己受伤也要让他胳臂受点伤,好让两人比武时公平;直至后来管合伦提醒时才想到不伤而屈人之心之法,果然一击成功。我闻言不禁一叹,说道:“不过我可没信心让你也把实力减弱几分。”文尚正失笑道:“你也太坦白了罢?要是换了在别个面前,说不定会因此对你生出敌意。不过正因为你的坦白我却更喜欢你了,实话说,我已经对你生出忌惮之心,若比武时出场的是你,肯定自信心会有所折扣。但北拳传人是莫小姐,那却完全不会影响我的发挥。”
院门处两人脚步声传近,文尚正回看一眼,低声道:“不过请你相信,我绝不会在不公平的情况下赢莫小姐的。”我一震道:“恩人!”
<生命的法则第三卷高端进程第七章破解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