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解决这件事跟吃饭一样轻松:义字门足可应付唐门,景思明更不会明知要付出代价仍继续做蠢事。但高仁义不知道这件事,在他面前摆造型只是为了获得更大的主动权,从而获取更大的利益。
我提出由我的办事处全权代理环路高科与廖氏人力的事务的条件时,长脸商人连考虑都没多考虑就答应下来;至于具体该怎么合作,并且要如何表示出他足够的“诚意”和“歉意”我给了他张仁进的名片。处理这种事,后者比我更得心应手。
三天内我就要完成一票大的,然后让公司内部的人知道,最好不要起异心。但那绝不是为巩固地位,而是不想廖父或者廖家任何人再出事——不是每一只暗箭都能躲掉,这道理我早已明白。
何善钧等于杀一儆百的示范,造成这结果的原因就是他的贪心。
我在小区保安处找到被关着的何善钧,把他带离。他的脸上多了几道拳打脚踢的痕迹,可能是保安不忿下出手,令他安静很多,神志亦清醒过来,闷声不响地跟着我离开。
站在街口,我问道:“你要自己回家,还是我送你?”何善钧茫然摇头,半晌始道:“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我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对未来的绝望,叹了口气:“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至少你该想想这么做对你家人会有什么影响,就不会这么贸然地做这种事了。”
何善钧黯然道:“我没有家人。”
这倒出了我的意料之外,本以为他三十来岁的年纪,至少也结了婚,想不到是这种答案。
“我立志要出人头地,这半辈子为这目的奋斗努力,眼看将要达到人生的巅峰,想不到”他仰望着天边,惨然道“半路会杀出个你来。”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道:“我只是不想辜负廖伯伯的器重。”
何善钧伸手将遮住眼睛的乱发捋开,对着路边铝制垃圾桶反映出的自己面容细看了半晌,喃喃道:“一直以来我以为一个人只要靠自己努力,不管出身怎样,都会有很好的前途。可是现在我明白了,我天生就是个贱胚,从生下来那天老天就决定了,何善钧注定成功不了!”
我听得喉间一涩。这人必曾受过某种重大打击,才会有这种心态。忍不住道:“那也未必,我从来不认为出身能决定什么。”
他蹲在地上,忽侧头看我,平静地道:“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如果没有背景,你怎么会成功?怎么会赢的?”
我皱眉道:“如果你认为我是靠真如才被廖伯伯器重,那就错了。”实情确是如此,廖伯伯先有器重我之心后才迫真如离开云海晨跟我,说到裙带关系,绝不适用我的情况。
何善钧眼神忽然变得非常奇怪,瞪我半晌才道:“你何必演戏呢?真如虽然帮了忙,但如果没有你爸的关系,廖总又怎么会这样苦心栽培你?世上没有偶然和奇迹,所有事情都有原因的——这道理我现在才终于明白过来。”
我由内到外地真正愕在当场。
怎会扯这么远?
父亲?
何善钧忽然起身,摇摇晃晃地想走。我冲前一把扯着他急道:“说清楚!谁在演戏?你说什么我爸的关系?”
他用力甩开我的手,怒道:“不准碰我!”退开两步冷笑道:“要不是高仁文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种背景——要是早知道了,我干嘛还跟你抢?反正都抢不过的!”
我冷静下来,迅速判断出他绝非在说谎,因为现时现景完全没有那必要,认真道:“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能详细告诉我吗?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以自己人格作保,在此之前我确实不知道你说的事情。”
何善钧怀疑地看我数眼,点头道:“看来廖总把你也瞒着,要不是听高仁文说这件事,还给出证据,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我这辈子最恨靠关系成功的人了!”我无暇去想他是否在为自己开脱,只急道:“什么证据?证明什么?”他摇头道:“你去问高仁文就知道了,他手上有证据,强过我空口说。”
我放开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这究竟和父亲有什么关系?我甚至连自己和廖家的关系都没对家人讲过半句,又怎会和他扯上关系的?
<生命的法则第三卷高端进程第三十章必然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