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的。为了这个放弃和爸妈温习天伦之乐的机会,不值得的。”
“可是”真如微厥着小嘴“你不快乐人家也快乐不起来嘛”
浑身上下如被冰水彻底浸遍,我一个激灵,喉间顿有涩意,忍不住便想将那句话问出来,但终未说出。
伟人直到时间又过去一周才回来,我随意问道:“怎样?”他打个一切ok的手势,我顿知两门的争斗至少亦是义字门占了上风,再不多问。
我将精力彻底放在学习上,不想过问外事——至少这段时间是。
莫剑舞仍没有来消息。
第二周的周末,我仍未去廖家,只嘱真如回去一尽孝道。
周六张仁进从办事处来找我,扯我到学校一处小亭坐下,抬手从包里拿出大叠报表来,笑道:“我终于不负老板你的期望,圆满完成任务。这是和环路高科花了整整一周半谈妥的具体业务和相应数据统计——这个要归功于晓涟。还有就是合同书的复印件和一些报表,你都得过目”我摇头推开道:“不必了,我相信你。”
张仁进一改往昔的沉稳寡言,笑着强推过来:“不行!你是头儿,这宗历史最大的生意怎能半点都不了解?”
我不再推拒,沉默半晌忽道:“仁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半年来我会由一无所有的低起步踏到现在这种高度吗?”
张仁进显然从没想过我会有这种问题,呆了一呆,才道:“这个该是老板你自己最清楚罢?”我道:“说说你的看法,我想集思广益。如果不想说,就当这是任务好了,说不上来小心我扣你薪水。”他表情恢复沉稳,显然意识到我是认真在问,沉吟片刻才道:“我想首先是你本身实力的缘故,其次该是廖先生的栽培。”
我淡淡道:“到底哪一点更重一些?”
张仁进谨慎摇头:“我说不上来,这其中的比较,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
我不再追问,起身道:“办事处的事情仍然由你负责,我得想些问题,等想通后再和你联系吧。”
确是我最清楚,若不算廖父在内。
花了整整两个星期的时间,我早衡量清楚自己现今在什么位置。可以分三方面来说,一是在廖氏的地位,早属于准继承人的位置;二是在应天武馆的地位,因着莫剑舞的关系,亦算非同一般;三是社交地位,从名浦开始,到蓉城会,其间与景思明、高仁义等人既有合作亦有交手,还有因着生意往来结交的“朋友”——自是生意互利的那种。
然而其中真正由我自己实力争取来的,却仅占小部分;至少有六七成是因着廖父的提携获得——而那自己挣来的部分若没有认识廖父作前提,亦难以成功。
一想到此,心内便有股压不住的异样情绪。
我一直在走别人给的路——而那本来与我的原则是相悖的。
过去并非完全未想到过这些,但总会被理智压下去;此时父亲的事揭出来,反似导火索般引发压抑已久的心情。
或者我该彻彻底底地反省一次,将自己由内到外完全剖解,看是否做错了什么。
夜幕降临时廖真如再次放弃和父母享受天伦之乐的机会,提前回了校,还特地在家做了我最爱回锅肉,给我带了来。我摇头叹息,心内却洋溢着温暖的感觉。
无论怎样,她是在真心为**心,这份心意是最珍贵的。
天色完全黑下来后,我携她外出散步。
走了半晌,后者露出下了某种决定的神色,扯着我止步,咬唇道:“轩,你和爸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最近一直这样?”我平视她眼眸,平静地道:“他说什么了吗?”她轻声道:“他只说要我不要打扰你,过一段时间后就会有有结果。可是我真的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世上若有完全了解真如的人,我绝对是其中之一。她的乖巧和温柔令她不会轻易问我不愿说的事,此时这么直接,自然心内的着急到了无法压制的程度。我凝视她片刻,伸手在她吹弹得破的颊肤上轻轻划过,按着她香肩柔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任我动作,微厥小嘴道:“人家也不想问的,可是我怕我怕有什么不好的结果”说着语音渐低,渐至耳不可闻。
我肃容道:“相信我,我只会唯护自己心爱的人和家庭,不会做任何傻事的。”真如垂首道:“不能告诉我吗?”我拂过她长发,微笑道:“当然可以,如果对你都不能说,我还能对谁倾诉呢?但须等我想清楚后才行,现在乱糟糟的,我怕想坏了你美丽的小脑袋瓜。”
真如露出喜色道:“真的?”我肯定地点头,保证道:“如果想通了,我第一个告诉你。”她轻踮脚尖,在我额头轻吻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我不由怔住时,真如咯咯笑了起来,藉着月色可看到点颊上晕色。
心内似被太阳烘着,暖暖的,又舒服,又幸福。
有了她,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生命的法则第三卷高端进程第三十二章双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