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右下角的日期,该是拍照时相机自动记录的,零三年十二月四号。”我指点位置“然后再看他背后那座钟楼,看是什么时间。”
张仁进细看道:“八点四十,这有关系吗?”
背景上那座远因距离较远而显得并不高大的钟楼指针有些模糊,但并不影响看时,我点头道:“你再看天色和草坪上的影子。从影子的方向可以看出是傍晚,可是十一月的时候晚上八点四十天空会这么明亮吗?”
张仁进质疑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傍晚?”
“也不是一定,但你看那座钟楼,从表面和建筑高度来看,应该属于比较古的建筑,我猜它的位置是坐北朝南——嘿,风水和日照问题——他的左边我们的右边该是西方,而影子从右边向左拉,所以猜测该是傍晚。而且还有一点,”我分析道“一般人很少会在早上照相,而八点四十在十一月该仍算早晨。”
张仁进拍案道:“有理!”旋叹道:“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不是学理工的吗?为什么连风水也懂了?”我摊手道:“兼而学之,才有利于吸引嘛。不过这纯是推测,可能跟实际情况不符,你可以先问一下你朋友。”张仁进笑道:“君止彦那小子就一点没你谦虚,只看了一眼就大叫合成照片,接着又叫是高人之作,因为他自己也说不出哪处是修改过的,大概是搞他的图片处理搞疯了。”
我失笑道:“怎么会?这照片明显不是打印出来的,该没有合成的可能性。”张仁进拍我肩道:“这上面的帅哥就是我朋友,下午见面时免得你认错人。”我点头道:“好的,不过中午我须先回去一趟,作点儿准备。”
知会莫剑舞和真如后,我才骑车回赶。
这项目可算作我专业人生中的第一次正式操作,不下点儿功夫连自己都对不起。对方书面上的要求虽然较低,但有几处细节也已经超出我现在所学,不过那属于翻书就可解决的问题,故我一口答应。在具体方案上还需要有些修改,故我才提出见面。
“喂!”
我回神过来,一眼看去不由一呆。
一人站在路边,淡黄紧身长裙勾勒出美好曲线,正站在路边向我挥手,同时不忘将左手的冰淇淋往真正的樱桃里送。
我无奈下刹车,由快变慢地停靠到路边那人前面,微笑道:“还没回?”
欧阳竹若报以浅浅的笑容,颊上两个酒窝很是可爱:“回去早了怕会被识破;再说散散步有助于身心健康——我感冒了嘛。”我瞪大眼睛:“感冒了还在这种天气吃冰”女孩儿若无其事地道:“感冒了发烧,当然要降温。”
我“哈”了声,笑容加深,改易话题:“我还以为你迷了路失了方向,想回学校却走错了这边;又或想验证古人‘南辕北辙’的正确性”她酒涡深度增加:“不跟你辩;谢谢你早上帮了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我敛回少许笑容:“心领了。你慢慢降温,十一点四十,”扬扬腕表“我赶着回去,就不奉陪了啊。”
不知是否错觉,欧阳竹若的酒涡似浅了下来:“好罢,再见。”
我最后看了一眼她秀发内,那头在图书馆见到的十多根小辫子踪影全无,改为只用青色绸带简单束着,少了些活泼,却多了几分文静。脚下却毫不犹豫,骑车离开。
二十多分钟后,我骑车将近学校,身后一辆公交越我而过,停在校门外。门启后一人娉娉婷婷地走下车,带着两个不明显的酒涡招呼:“慢了哦。”
我近前后下车一笑:“这是否叫‘后来者居上’呢?”
她眨眨大眼睛:“只怪你这车少了两个轮子,慢了些。”
我伸出四只指头在她眼前晃晃。
欧阳竹若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四个轮子——这辆公交前二后四,一共是六个轮胎,比本人的座驾多了四个轮儿。”说着扶车同进校门“你走哪边?”眼前由音乐喷泉分隔开的岔道,左右各占一边。
欧阳竹若看我一眼,目光略透怪异:“是不是无论我走哪一边,你都会选另一边走呢?”
这一招出我不意,险些令我招架不住,表面从容地道:“不一定,不过你走哪边我都得先行一步,要去还这连,租的。”
她踌蹰片刻,露出难以启齿、欲言又止的表情,细眉微蹙着一点儿,煞是好看。校门处的门卫和保安不时往我们身上看来,当然是身旁人儿引起的效应,我忙打个手势,和她边行边道:“有事吗?没事我就”这一句是为自己的时间努力,因为若不鼓励,我怕她会要说不说地一直下去。
欧阳竹若为难地笑笑,终于开口:“都不好意思开口”神色一定,露出赴死的决心“我是想请教你——我这个人是不是有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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