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就是蛇啦!”
我说:“哦。”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吗?”她锲而不舍地追问。
我说:“为什么?”
十分钟过去,她终于不再说话,换作细微的牙齿轻撞声。
我亦暗觉若这么下去,明天至少也是两人感冒的结局,猛一咬牙,横臂过去揽住她双肩。
欧阳竹若娇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却默不作声。
我正要将她搂到怀里,忽听一声“噢”的痛呼,愕然道:“你还有伤?!”
她慌忙分辩:“没没了。”
我沉下声来:“别骗我。”
欧阳竹若登时收声,片刻后才道:“腿腿上还有一处,不过是划伤,我早包扎了起来。”
我怀疑道:“真的这么轻?”她急忙道:“是真的!你这么霸道,谁敢骗你?”
我不再发问,将她揽入怀内,紧紧拥住,说道:“要是额头凉了,就把头缩到衣领里去。”
她却不再说话,半晌后始动了动,脸颊紧贴到我胸膛处。
夜色中山间寂静得惊人,连虫鸣兽语都听不到,只有山风低语,反更衬出静谧。
我睡着又醒,被风吹得醒了好几次。夜半一次醒来时,忽然听到怀内少女的喃喃低语:“绝对绝对”后面的字却听不清楚。
我凝神听了半晌不果,刚要放弃,忽然语声清晰起来:“绝对不放手!”
然后静下来。
我淡淡道:“醒了就别装睡。”
欧阳竹若毫无反应。
“我松手了。”我俯视怀内,尽管什么也看不见。清冷的空气中,她独有的那股莫名体香仍如过往般微弱,却被我的鼻腔清晰地嗅到。
“不行!”她终于反应“人家会冻死的!”
我低声道:“我真想扔你下去。”
她呆了一呆,在黑暗中仰起头,登时和我的脸相距不过五六厘米:“为什么?”
我感觉着她的气息,答道:“这样我就不用烦恼,真如也不会伤心——你也不会烦和伤心,一举三得。”
“你终于肯承认喜欢我了吗?”她欢喜道“不过你不会的。”
我矢口否认:“我没有承认过,而且只要我愿意,我就会扔你下去。”
“可是你没扔,”她结论似地说“说明你喜欢我。”
我并不分辩,忽问:“为什么你会因为可靠而喜欢人呢?”
欧阳竹若把脸埋回我胸前,嘟哝着说:“如果我说因为我妈妈曾经告诉过我,女孩子要找一个值得依靠一辈子的男人,就像我爸一样的男人,所以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相信吗?”
我默然半晌,始道:“我相信。这一次我当作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将来我发觉你在撒谎,就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不行!”她忽然挣起身叫起来“那我要改过答案!”
我自顾摇头,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人家又不是男人,”她摇着我手央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嘛,绝对、绝对不撒谎!”
“不行。”
“可是人家刚才说之前你又没说过是最后一次机会,不公平!”
“不管怎样都不行。”
“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叫我的姓,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我不会生气的。”
“没兴趣。”
“怎么会?刚才我听见你直接叫过我名字的!”
“那是因为叫四个字有点浪费口水。”
“那不如以后都省点口水好了,又好听又简便,多好!要不,我给你特权,只叫我最后一个字也行。”
“不。”
天将明时,她终于倦极入眠,口中兀自喃喃低语:“我就是喜欢就是喜欢你”接着沉睡过去。
<生命的法则第四卷核心进程第二十七章山野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