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只百万。”我若无其事地道:“谁知道呢?”被她横来嗔喜交加的一眼,似在说“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不在意这种事”我记起前次曾告诉过她自己买房的目标,不禁笑出来。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陆祥瑞的宅邸,大门许许关于身后,我发觉整个宅内竟全无声息。
下车后明叔面无表情地领着我们穿过走廊,走到后院,刚入门的刹那,竹若“啊”地一声惊呼,抱住我胳膊。
陆祥瑞原本用来修身养息和绘画专用、面积阔达五亩余的地盘,此时中心部位的物事全被搬了个空,整齐地立着数以十计的壮汉,清一色的青色练功装打扮,赤裸上半身,肌肉虬结,面目冷漠如明叔,似雕像般抱拳于胸毫无动作。
我亦是吃惊不小,这是干什么?若只要其中有两三个水准接近明叔,我连自己逃离的机会都没有,何况还带着竹若。
旋即又觉想岔。廖父若真的因怒要收拾我们,大可暗地下手,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地动作。
“二十分钟。”上方忽然传来声音,我看向陆祥瑞那栋画楼,只见一字横排地依次立着陆祥瑞、廖父和真如三人。此时廖父正冷冷说道:“只要你能在其中撑过二十分钟,我就不再追究这件事!”
目光扫过陆祥瑞无奈的表情和真如失神的眼眸,我轻轻拍拍竹若的手,示意她松开,才道:“廖伯伯说笑了,没有人比您更了解我,您既定下二十分钟的期限,那就说明我肯定捱不过这么久,根本不用再试。”
明叔走下台阶,站到那群大汉前面面向我:“这是从我亲手训练出来的人中挑选出来的四十个,是廖家青衣军中最上不得台面的外属人员,但已足可令任何人包括我在内逼至只能逃跑的结局。你如果不想死,就在这里当众向小如赔礼道歉,然后发下重誓,这辈子再不做出背叛她的事!”
青衣大汉应他所言般松开抱胸的手,垂手肃立,一时萧杀之气大境。
身旁一声轻响,我急看去时,竹若已然瘫坐下去,来前精心打扮的美丽一时消去大半。我轻扶住她肩头,才发觉她整个人都在轻颤,显然被眼前骇人的情景吓着。
我心生怜惜之意。
来此之前,她只是完全未接触过社会黑暗一面的学生,哪会想到进门后是截然不同的天地?再坚强的个性,她也只是个女孩,不是能应付这种场面的人。
我柔声道:“别怕!有我在,他们不会伤害你的。”竹若慢慢将脸扑到我怀内,颤着声儿说:“这些人好好可怕!”我当然清楚。这是廖父手下连我亦从未听说过的地下实力,不问可知平时做的事就正如蓉城商会的“宁部”
今次他是动了真怒。
连明叔在这种情形下都只能逃跑,那我更没硬撑过去的希望。
想到这处,胸中一股气血沸腾起来。
换过场景,我肯定不会做宁死不屈的傻子,那不符合我的生存观;但绝非涉及人性根本的情况下。
我轻抱起她,将她放到走廊内看不到院内情景的角落,轻声道:“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出来。”
重迈进院内时,我已将上衣脱出,露出绝不逊色于场中任何一人的强壮肌肉。楼上语声如冰:“你是绝不肯向如儿认错了?!”我抬首平静地道:“一辈子陪着自己的人心里最挂念的人不是自己,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您不觉得这样做,才是对真如最大的不公平吗?”
自始至终似什么都没看见的真如终于眼神终于聚焦,目光移到楼下场中,突地一声惊呼,软软倒下去,幸好被廖父及时扶住,却拼命偏过脸去。
我明白过来,声音逐渐变冷:“您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就带她看这种场景,是吗?”
廖父连看亦不再看我一眼,扶着真如向楼内避去。陆祥瑞摇摇头,跟着去了。
一股怒气涌上头顶。
我可以忍受他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干涉我和真如间的感情,因为那是因为父爱;但绝不可忍受他这样随便伤害她。
旋即颓然。
我更没资格这样看廖父,因为我做的比他更严重。
明叔抬腕看表:“开始吧。”
<生命的法则第四卷核心进程第四十八章变心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