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明叔倏地换拳为掌,手腕轻抖,扇在我脸上。尽管只是在相隔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发力,我仍不由脑袋一晕,然后才感觉到嘴角的疼痛和湿润。
鲜血从破了的嘴角流出来。
“您将这事告诉真如,其实就是想让我拿她作藉口,来抑制您的决定,是吗?”我恢复平静“因为您也很矛盾,明知威胁我没用,又想为她尽点力。”
廖父一扬手,明叔后退两步,立到一旁,又回复平庸的样子,再看不出片刻前的凶猛和威武。
“您爱真如,很想帮她,但您更知道这么做并不能产生对大家都有利的效果。”唇角鲜血浸入嘴里,咸得过份“她没有对我说,可是我看得出来,决定跟我离开,让她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若!”
廖父打个手势,明叔退出后他才离开办公桌后走到我面前,以近在咫尺之距盯着我,忽然叹了口气。
我眼睛不由瞪大。
要他这样的人出现叹气这种表现,绝对是难度系数高出常人想像的事。
不过由亦可知他心中的感受是怎样的。
“二十年后,当你的女儿长到这么大时,”他不无感伤地说道“你才会明白我的心情。”
我苦笑:“倒回二十年前,您也未必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廖父递来纸巾,声音温和下来:“擦擦。”我接过拭去嘴角血迹时,他轻按着我肩膀喟然道:“我明白的。谁都以为你同时被两个女孩儿爱是撞了天大的桃花运,只有真正专情的男人才知道,三个人里面,最痛苦的是你。无论是如儿还是那个女孩儿,都只需要专心去爱,而你要做的远远超过那些。”
我呆道:“您”
廖父忽然恢复平常面容,温厚一笑,道:“你以为我真的老糊涂了吗?”
离开时廖父的话仍在脑中重复:“恐怕你自己都不明白,最痛苦和为难的是你,压力最大的也是你。你心里可能还在想自己欠人太多,愧对他人——连你都这样想,何况是她们呢?如果不旁侧敲击,她们是不会明白谁的付出最多、承担最重的。”
听到那处时,我的反应是脱口而出:“您是在帮我?!”
他微笑道:“只有你们都明白了彼此需要承担什么,才能将责任和感情正确地结合在一起,做出正确的决定。现在看来,我所做的效果非常好,不是吗?”
我恍然大悟。难怪他会告诉真如,整件事原来都是个“圈套”事实确如他所说,无论是竹若还是真如都对自己的感情和行为作了思考。
“当然,这里有我的私心。”他忽然说“一直以来,如儿都太柔弱和没有主见了,我很怕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吗?她曾亲口对我说过,和你在一起是出于同情,那是一年前你还在感情低潮时的事。我不想她只是为此而执着,像小孩拿到心爱的玩具一样不肯松手,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松。幸好现在看来,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虽然还很薄弱,但确实是她自己的。不过这对你可未必是好事,因为她对你的感情,已经是真正的爱情,而不是出于同情。”
我差点要举双手表示同意。这是我早明白的事,正因为她对我是真正的爱情,才更让人难以抉择。
“你是男人,要承担的必然多些。”他拍着我肩膀说“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但我希望你们都明白,自己的决定是否真的出自自己的意愿,还是只是意气用事。”
我叹道:“但那顿揍确是太重了些,到现在我肋骨上都还隐隐作痛哩。”
他哑然一笑:“不做得真一点,谁会相信呢?男人受这点伤算什么,尤其你是从鬼门关走过的人,哪会怕这种程序的伤害?就算你真的伤得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我还有个傻女儿会心甘情愿地服侍你一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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