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用的手法有所差别。她端着一只青花大碗走进来,惯性地轻唤:“轩。”
我侧头对她微微一笑:“什么东西?”
如说着,脸上忽然生出少许红霞,似说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般补了两字“补汤。”说着放到桌边,我探鼻一嗅,笑起来:“像我这样强壮的人还需要补吗?”她红着脸说:“那不一样的”
我本意只是逗她,做出怀疑的表情:“这里面不会像昨天的一样”
真如吃了一惊,忙道:“没有没有,就只是补汤而已。”
我很想再开点玩笑,譬如“我正巴不得里面有昨天那种药”之类,但不知为何,以前可以轻易出口的这类笑话现在反而总觉说出去有些不妥。表面上笑了起来:“我开玩笑呢。”探手端碗,三秒内一碗约200毫升的汤汁被灌下肚。
放下碗时,真如一脸“哪有这么喝的”惊讶表情,接着变为笑意。我咂咂嘴唇:“喝光了。”却又有些找不到话说下去。
真如轻应了声“嗯”迟疑片刻,终于道:“姨姨的事”却又说不下去。我轻轻搂住她的腰,让她坐到我大腿上,后者羞得轻叫出声:“呀!”我温柔地道:“别担心,我不会记恨她的,因为没有她我还不能品尝到这世上最美好的滋味哩。”
说完心内才一动。
此时此景,无论是动作还是言语,在过去我均不能做出。亲密的动作,肉麻的情话,属于我语言神经所不足的方面,但自发生昨天的事后,这些似乎自然而然地就融入了我的条件反射内。
我清楚地感到,有些东西在离我而去,但有些东西生了出来。
如缩在我臂膀内,停了半晌低声道“爸要姨姨教我怎样成长起来,姨姨教了我很多讨人欢心的东西,可是你不喜欢,我再也不那样了。”
似毫无意义的话落在耳内,份外有温馨幸福的感觉。但刹那间另一道倩影闪过脑海,情绪不由降了少许,我轻轻道:“嗯。”房间内静下来。
一会儿真如轻问道:“你不开心吗?”我叹了口气,决定不把刚才脑海里对竹若的歉疚说出来,道:“我在想,咱们认识了这么久,究竟发生过什么。”
她犹豫片刻,突道:“今天你见了竹若吗?她她怎么样了?”
我未想到她会主动问出来,沉默片刻,终道:“她哭了。”
“要不我去和她说说吧?”真如怯怯地道“女孩子之间说话,可能容易一些。”
我心内生出奇异的感觉。
过去一直是竹若在为两女构造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而努力,现在这角色变成了真如。
我微微一笑,说道:“傻瓜。”
这种时候她仍想到去安慰竹若,或者说是帮我向竹若解释,除了用傻来形容外实无话可说。但那样傻的本质,其实是善良。
真如忽然挣起身来,站直垂首道:“今晚我留留在这里好吗?”
我吃了一惊,旋感好笑,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想到她赤裸的画面,心神又是一荡。看着她双手十足绞握,脸颊绯红的可爱样儿,口中已自然而然地吐出一句:“不怕痛了吗?”旋即连自己都羞起来,忙道:“开玩笑的。回去休息吧,天天和你这样的美人儿在一起,我怕以后真的要靠补汤或补药来过日子了。”说完才想到自己说了什么东西,心下不由苦笑。
缘何今天说话这么“色”起来?
<生命的法则第四卷核心进程第八十章回复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