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在阳台上敲了敲通往内室的门,内里没有回应。
我启门而入,打开电灯,正考虑是否要多呆几个小时,看竹若是否出了去,忽地有所警觉,抬头上望,正与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相对。
“竹若?!”我愕道。
竹若躺在床上,侧眸下看,轻声道:“像个贼一样,没经过人家同意就进来了。”
我挠挠头。之前敲门无人回应,却想不到原来她躲在床上。我环视一周,问道:“她们呢?”
她在床上坐了起来,可以看到是和衣而卧,白了我一眼道:“你找她们还是找我的?”
我再不言语,攀上床去,和她并肩而坐,轻轻道:“我和真如分手了。”
竹若没有回应,半晌忽地侧歪过来,螓首靠到我肩上:“对不起。”
我探手握住她的手,认真道:“该说这三个字的是我,但从现在起,我再不会对不起你。”
这无异于誓言,竹若微微一颤,顺势滑靠到我怀内。
“房子的事我已经处理完了,明天就可以去买些自己喜欢的家具和用品,咱们一起住进去。”我亲昵地垂唇凑在她耳边“记得吗?你发誓要在我二十五岁前嫁给我,很快那就会成为现实”
怀内的人儿又是一颤,低低地道:“她们去买东西快回来了,你先回去好吗?”
我一滞,明显地感觉到不对。
这不该是竹若的反应,照理她该欢喜才对。
高涨的情绪被打消下去,我轻轻推开她,翻下床去,抬头道:“我在下面等你,出去走走。”
竹若却伏身躺回去,垂眸低道:“我有些不舒服,明天再说好吗?”
我再不言语,关上灯从阳台上原路翻下去。
她有心事,而且把我排斥在外。
这么一想,心情顿时一抑再抑。无论怎样,我都不愿自己爱的人把心事瞒着我,那表示最基本的信任。
但反过来一想,竹若是聪明的女孩,如果她认为我能解决掉她的心事,不会不告诉我;她不说,即是表明她认为我现在无法帮她解决问题。
我大概可以猜出她的心情。和真如分手的直接原因是她,她难免会把责任放到自己身上,善良让人痛苦——尤其是竹若,她的聪明和她的善良几乎等高,一时想不通亦是难免。
只好等她自己想通,或者稍松些心情后,我再插手安慰较好。
次日早晨八点,我破天荒第一次为她买了早餐,才打电话找她。
仍是关机。
我改变方式,拨通她寝室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江芋南,那头一片惊讶:“她不是出去了吗?我还以为是你找她”
我吃了一惊,问明竹若并没有带上任何行李,才稍放下点心,至少她没有要离开这里。但她会去哪里又成为一个问题,聪明归聪明,但除了学校外她并没有在这里培养出多少人际关系,现在这种情势,她该会去的地方几乎没有。
想到这处,我心中一动。
如果真有地方她要去,那就只有一个地方。
廖寓。
<生命的法则第四卷核心进程第八十五章决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