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后,她爽快地给了我所有人选的培训资格合同,让我颇吃一惊,不由问道:“你不对我提交的人选先测试一番吗?之前还怀疑我滥芋充数的。”
景茹嫣然一笑:“我相信你认真去做每一件事,不行吗?”
我浑身一个激淋,作个惊惧的表情:“莫吓我——不要告诉我这是姐姐你示爱的前兆”景茹噗哧一声笑出来,白了一眼:“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敢对你的老板我这么说话,留神我做手脚撤掉你的资格!”我眨眨眼:“说这句话时至少请板着脸——因为小弟至今还记得茹姐姐曾对小弟真情告白过呢!”
远天内外,敢和景茹这么玩笑的恐怕也只有我;但反过来说,远天里面唯一一个已经获得我认可的朋友,也只有她。她非常聪明,从某个角度来说,我把她当作“红颜知己”——这一点她明白我也明白,是以两人才能这么放得开玩笑,因为彼此都明白,我们之间的情感仅限于友情,不会发展成爱情或仇恨之类的东西。
若换了在她位置的是乃姐景荟,我反不会这么放得开,因为景荟远不及景茹理智。
签完培训合同的当天,我回校找陆祥瑞处理学校的事。从现在起的数月我要开始日语培训,接着是相应的技术训练,然后就须要正式赴日——假如培训合格的话,不过这方面我不担心。那将导致我不能回校,是以正常的学业方面的事要先处理好。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正在学校处理事务的陆祥瑞。
刚要走上办公楼,我一瞥眼间瞅见不远处教学楼前有人围聚,看清内里情景,顿时心头火发,改向走近去。
十多人站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的热闹,边七嘴八舌地品头论足。
我沉着脸走到场中,一把抓住正半膝跑地捧着一把怒放鲜花的的谢静庭,随手一扔,西装革覆的他立时身不由己地后跌而出,狼狈地跌了个四脚朝天,连花儿都掉了。
正满面通红不知所措地站在他面前的真如叫道:“轩!”几是扑前抱住我手臂。不知情的人以为她是要阻拦我“行凶”只有我才知道,她是把我的出现看作了救命的稻草,那只从她松了一口气般的神情和喜悦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
天生的内向和温柔性格让她处理不了这种事。
我自然而然地环臂搂住她纤腰,向还未爬起来的谢静庭喝道:“你想干嘛?!”
台阶上的围观者传来更大的议论声,内容无外来者何人等话题。
谢静庭这时才爬起半个身子,看见我搂着真如,不由一呆。
真如毫不反对地靠在人身旁,低声道:“这人这两天老找我,今天更更说什么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明白过来,谢静庭这家伙是把我那天的话当作了耳旁风,真可谓色胆包天。不过怒气也随之降了下去,以真如的美丽和温柔,招不来爱慕者才怪。
谢静庭爬了起来,脸色发白:“她她不是你妹妹妹吗?你们”我再次沉下脸来:“那可是你自己猜的,我没这么说过。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接近真如,下次就绝不只摔一跤这么简单了!”
谢静庭发青的嘴唇动了几动,终叫道:“就算她不是你妹妹,只要她还没结婚,你就不能阻止别人喜欢她!”我一时哑住。
他说的确是正理,但我就是不能忍受他这样去“追求”真如。
身旁忽然轻声道:“我已经嫁给他了。”
这一句声音极细,却比怒吼更有力量,连台阶上的人一起,场内一时俱寂。
谢静庭被这句击得不知所措地呆住。
我心中一颤,看向颊红垂眸的真如。
比周围人更能理解这句话涵义的我,才能真正明白她的一句话有着何等的份量。
这不只是一个客观陈述或主观意愿,更多的是一个誓言和承诺。换句话说,这一句和“我这一辈子非他不嫁”或“没有他我就死”的份量没有多少区别。
尽管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尽管在经历更加丰富、人也更为成熟之后,真如仍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
忽然之间我只想拿把刀自刎,因为自己几乎等于是在宰割她的感情和真心。喉间升起阵阵涩意,我再不敢停留,拉着真如迅速“逃离”现场。
若迟片刻,我可能就会忍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流下不能轻弹的男儿泪。
<生命的法则第四卷核心进程第九十六章真情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