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可以信赖仰仗之人。公主若与我在一起,会让太后痛心,也会让自己后悔”
柳儿喃喃自语:
我嫌弃你?怎么会?我不在乎”
“我在乎,公主千金之躯,如何能受得了苦难?”继宗仰望着公主府邸“如若与我一起,只能做个猎户的妻子,怎会有如此安逸的生活?”
柳儿泪眼婆娑地看着继宗,不知如何回答。
继宗将怀中的小灰兔塞进了搁在地上地笼子里:
“一共六只野兔,相信公主会善待它们。如若公主心烦气躁了,还能拿它们解解闷。”
柳儿怔怔地看着继宗地一举一动。
—
“告辞了”继宗压低了斗笠“公主快些回府吧!天冷”
“继宗!”柳儿叫住了继宗“你去哪儿?还能再见面么?”
继宗停住了脚步。
柳儿觉得泪水已经结成了冰,粘在脸上有些刺痛:
“继宗!明日在老地方!我等你!”
继宗停留了片刻,快步消失在白茫茫地大雪中。
柳儿看着继宗的背影,激动超过以前地所有情感:对继宗的抱怨、愤怒、悲哀,顿时烟消云散。
“月儿!”柳儿上前拉住妹妹的手“好久没见到你了!怪想的!”
月儿穿了件浅黄色的披风,白白净净的脸庞,干净得就像一弯新月。
“姐姐今日为何想要去寺中拜佛?”月儿盘算着“今日刚是初六,要再过几日母亲才会到寺中拜佛。”
“今日叫月儿你来陪我,因为我”柳儿没敢告诉月儿实情“因为我想你了嘛”
月儿掩嘴偷笑:
“月儿才不信!姐姐有驸马在身边,怎会想起月儿?”
柳儿一听驸马二字顿觉头疼欲裂:
“别再提‘驸马’了一听这两个字我就头疼”
“姐姐莫不是感染了风寒吧?”月儿以为柳儿真的生病才会“头疼。”
“唉”柳儿叹了口气“若世间的人都如月儿你这般真切该有多好”“姐姐在说郑妃娘娘么?”月儿叹了口气“当初都怪我不好,若是没让郑妃娘娘看到姐姐,也许姐姐就不会受她所迫了”
“傻月儿!”柳儿大事化小“都过去的事儿了!现在我不是挺好,以后和郑妃划清界限,互不侵犯就得了。”
“后来姐姐的那个野人哥哥哪儿去了?”月儿问了之后才发现不该打探“月儿不该问,对驸马失礼了”
柳儿听到月儿称呼“继宗”为“野人哥哥”不由得笑出声,她向窗外望了望:
“好了,咱们到了”
柳儿率先跳下车,她扶着月儿:
“还记得这儿吧?咱们在这儿赏赏雪景如何?”
月儿已经认出这里是当初柳儿和“野人哥哥”见面的地方,但她不好在触及柳儿的心事:
“山中的景色真是美!”
柳儿看着山雾迷茫的远景:
“月儿,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再与你一同赏雪明年你也要下嫁驸马咱们姐妹见面的机会便少了”
月儿微微翘了翘嘴角:
“如果姐姐不嫌弃,月儿时常去找姐姐谈心”
“怕是月儿与驸马如胶似漆,早就把我给忘了呢!”柳儿虽是打趣,却也为月儿担忧,因为早有听闻,月儿未来的驸马梁邦瑞身体羸弱。
“下嫁何人都不重要,因为皆不是月儿所愿,又怎会如胶似漆呢?”月儿淡淡地笑了下。
柳儿感同身受:是啊!下嫁何人皆非自己所愿,能够真心爱的当然罕有。可是真正爱的人却无缘再见,那是不是更痛苦的事呢?
柳儿和月儿就一直伫立着看着远处的景色。
“姐姐,你看,云中的落日多美!”月儿指着缓缓西沉的落日。
是啊!好美的落日!就如同我和继宗的感情一样,只留下最美好的一刻,最终还是要消失。继宗不会再来,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