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参加这次艺术展,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鞭策和鼓励,却没料到竟然还能捧得金奖而归,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这真是值得庆贺的日子,孙院长怎么样一起出去喝一杯如何?”季凡邀请道。
“好啊。”孙明学点头应道。
“对不起,我能打断一下两位的谈话吗?”一个梳着干净利落的齐肩短发的女孩子凑到季凡面前问道。
“当然可以,不知这位小姐找我有何贵干?”季凡面带微笑问道。
“季先生,你好!我是大公报的记者叶淑雯,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对你做个采访。”
“原来是叶大记者,很高兴能认识你。”季凡主动伸出右手和对方打招呼道“不过今天真不凑巧,晚上我已经约了人啦!要不改天约个时间吧!”
“哎,季凡拒绝女孩子的邀请,可不是一个绅士所为啊!”孙明学冲着季凡眨了一下眼睛“我老人家就不跟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掺合啦,既然你有事,我先走啦,咱们有时间再聊。”
“这里不太方便,咱们找个地方随便聊聊吧!”叶淑雯提议道。
季凡点了点头,两人走出大会堂,打车来到一处环境幽雅的咖啡厅,点了两杯蓝山咖啡。
“季先生,在我印象中,搞艺术的大多为特立独行性格古怪之人,至少我在你身上看不到这些特点。”
“叶报者,我不会是让你有些失望了吧?其实就陶瓷艺术而言,我实在难以称得上是一名合格的陶艺师。”季凡轻呷一口咖啡悠闲地说道。
“怎么会呢?恰恰相反,做为本届艺术展最大的黑马,贵公司初次艺术展就能够一举摘得最有价值的金奖,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季先生请问你是怎么成功做到这点的?”叶淑雯凝视着季凡问道。
“成功是失败之母,这句话用在我们龙兴瓷皇的身上一点也不为过。就拿我们公司参展的这件青花瓷来说,叶记者,你知道我们是从多少件才挑选出这么一件品质上乘的精品吗?”季凡反问道。
“这个问题我不太清楚。”叶淑雯摇了摇头。
“制瓷这行是个风险极大的行业,我们行内有句术语叫做十窑难成一窑,这就是说每烧制十件瓷器可能只会有一件合格的产品。由于我们公司采用的是古代官窑出窑标准,因此即使是有一点点瑕疵也不会让其流向社会的。”季凡说道“如果我们每年销售一百件瓷器的话,那么销毁的数目则达到几倍。”
“销毁那太岂不是太可惜了,据我所知,贵公司生产的瓷器每件至少值几万元人民币,我想降价销售,同样会销售不错的。”叶淑雯不解地说道“这样算起来,可是笔十分可观的收入啊!”“叶记者你说的一点没错,如果那么做的话,我们公司的收益可能会翻上一番。但是,我们公司走的是精品路线,这种饮鸩止渴的做法我们绝对是不会去做的。”季凡淡然一笑说道“叶记者如果你以后有机会到景德镇的话,可以来我们厂里参观,看看厂里专门用来盛放销毁的瓷器碎片的土坑,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取舍有道,季先生,这恐怕就是你成功的密决吧!”叶淑雯说道。
在香港逗留了几天,季凡四人回到了景德镇,不过从迪拜传来的消息多少冲淡了此次艺术展获奖的喜悦。
相邻的日本丰兴株式会社针对龙兴瓷皇开业以来销售旺盛的局面,近日竟然采取了降价销售的营销策略。
降价销售的确是打击对手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受此影响,龙兴瓷皇的瓷器销售额直线下降。
自从开业以来,季凡就一直留意观察着瓷器街其它公司的动向,因此对于丰兴株式会社,他并不感到奇怪,只是却没料到它竟然会采用这种两败俱伤的下下之策。
“季总,我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是不是采取点什么办法来加以应对呀?”林枫有些焦急地问道。
“小日本肯定是要对付的,不过马上就要过春假了,就先由他闹腾几天吧!”季凡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