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吸引力,无论培根是多么不擅长政治方面的东西,也能够想象到那个名声是多么诱人。
“并且最关键的是,我们是第一个。无论什么东西,第一次总是更容易被人记住的。”韦林嘿嘿笑着说道“将来也许----我是说也许,会有人超过我们。但是我们永远是第一个。”
培根谨慎地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一个人教所有的人?听起来实在象是在吹牛。韦林马上回答道:“那个只是在表述方面的问题而已,但是实际上也差不多。你会去训练那些精心挑选出来地人,剩下的不那么优秀的。当然不配让你亲自训练。他们会接受你学生地训练,但你才是一切的源头啊。”
韦林看着培根只是转动着酒杯没有说话,又蛊惑道:“并且这份工作很灵活的,他不会影响到你管理布雷德家族。但是同时,在家族里如果你有不想管的事情。又可以说自己在忙军事学校的事情,那就可以推给其他人了。”
虽然培根是布雷德家族地家主,但是韦林知道他并不喜欢内政方面的东西。只是因为有着家族里一些老人的照料,以及韦林派的专业人员地帮助。他才没有把领地里弄得一团糟。
韦林几乎已经肯定了培根会答应。他得意洋洋地看着培根,正等待着培根地答复。突然培根转过头来盯着韦林,那眼神很锐利,韦林几乎感觉到眼眶周围的皮肤在被针扎了一样。
“如果这就是你所希望的,那么好吧。”培根低声说着,就在椅子上向韦林弯腰。
这个明显表示臣服的动作,被密切关注着这边的人看到了。他们有的失魂落魄,有是却是明显松了一口气。
韦林却是感觉到自己的背上有些冷汗,他一直以来。虽然没有轻视培根,但是也并没有高估培根的智慧。不过在刚才那一瞬间,韦林觉得培根其实什么都知道。
布雷德家族的很多人应该能够想象到了,韦林地这个所谓的学校,就是要让培根置身事外。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韦林的后续计划是什么。
也许只是将培根架空。让他无法真正反对韦林。或者是要让培根眼不见心不烦,就好下手收拾布雷德家族里那些不安分的家伙。
但是也有很多人真正放下了心事。培根向韦林的这一弯腰,就说明了事情不会发展到最坏地那一步。在这以后,两方也许会有更详尽地协议,那就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了。这些人只是想要维持目前地安定生活,至于是用什么方式达到的,那根本就不重要。
所以这宴会从现在开始,就是几家欢快几家愁了。也许有的人还在指望着能够诱导着培根,对着目前的决定做出一些改变,但是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了。
宴会结束后,培根就直接将韦林带到了城堡的顶上。这宴会开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现在众人散去,也不过是黄昏。
在不同的心情下看晚霞,有时候可以形容成是玫瑰色,有时候就可以说是血色了,现在韦林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看。培根赶走了所有的扈从,双眼茫然地看着远处说道:“在我能够记事的时候起,巴雷特家族和布雷德家族的友谊,就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
韦林默然点头,在今天结盟明天就撕毁盟约的年代,如此长期的家族间友谊,虽然说不上是异数,但是也没那么常见。
也许是因为两家不接壤却距离较近,一家经济强大却没有多少兵力,另一家士兵剽悍但是比较贫穷的缘故,也就成了个类似于互补的关系。
当然韦林在知道自己的家族其实还有许多士兵,是以雇佣兵的名义隐藏起来的,就觉得两家之间的友谊,说起来至少是巴雷特家族隐瞒欺骗了布雷德家族。
不过那没有太大关系,如果说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还有那种坦诚相见的,那么家族间的交往,就多少有些不能够放在明面上的东西了。韦林强迫自己相信,布雷德家族也有些东西是在隐瞒了自己的,那样会让他好受些。
“我现在身上的这件大衣,还是你送的呢。”培根拍了拍自己身上厚重的大衣说着,韦林想了起来,那是自己从哈伯尔尼亚返回后,送给培根的礼物。
那是韦林第一次被人称为英雄,可惜当时演戏演得敬业了点,身上什么都没有,那些礼物还是后来补上的。但是韦林狼狈不堪地返回威塔塞克城堡后,培根看他的眼神,就象是一个哥哥在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有出息了一样。
“我相信你,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原因,也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计划,你最后一定不会放过凶手的。”培根紧盯着韦林说道“所以我没有想太多的东西,实际上,我也懒得去想,因为我相信你,一定是有理由的。你也一定没有忘记自己这一生中,还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
韦林感觉到呼吸困难起来,现在的培根,看起来有种淳朴的威严。不象是利剑一样锋芒毕露,而是如同战锤,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也可以把人砸成肉酱。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说起那些谣言的事情,我甚至都没有让你反驳那些话。”培根的脸上,有种理所当然的神色“凶手就是狄德罗公爵,或者不是,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当你确认了是谁,在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定会通知我一声的。”
然后培根确认似地问道:“你会那样做的,对吗?”
“是的,当然如此。”韦林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