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旁边的人也多半会被箭矢射中。他们都聪明地尽量往有盾牌的人身边挤,但是当暴露在外地屁股或者是腿脚被射中的时候,还是一样疼的。
在更多的打击到来之前。王室军的弓箭手从后面跑了过来,他们填充入了长矛手阵列的缝隙中。弓箭手们站得稀稀拉拉的,虽然已经不成队形了,但是显然也可以避免在敌人地远程攻击下损失惨重。
不过狄德罗公爵的弓箭手显然待遇要好得多,他们稍微后退了一下,就有盾牌手上前掩护了他们。然后巨大的盾牌连成一堵墙向前推进,在前进了一段路后停了下来。那些躲在盾牌后面的弓箭手又开始射击。
虽然王室军的弓箭手没有盾牌掩护,但是因为他们站得比较分开,所以遭遇到的打击其实并不大。而狄德罗公爵这部地盾墙就算是个明显目标了,一些箭矢如果角度合适的话,就可以击中躲在后面的人。
现在双方就对射了起来,看起来。似乎一切都是中规中矩的,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韦林在断崖上看起来,却觉得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狄德罗公爵之前的各种作为,都让韦林认为他是准备一鼓作气地消灭当面之敌,然后长驱直入进攻京城塞克斯。既然如此,那么打法就应该更凌厉一点才对,怎么会如此软绵绵地试探?
韦林自己考虑着。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就会派遣骑兵调动敌人地军队,等敌人露出破绽,再用一次漂亮地突击就可以击溃了。
或者说,也可以使用经典的铁砧与铁锤战术。用步兵粘住敌人的正面,然后用骑兵从侧面突击,只要能够击破敌人来拦截的骑兵,那就可以准备庆祝胜利了。
而狄德罗公爵采取的这种所谓正统战术,虽然看起来四平八稳的,但是却效果有限。韦林自己在远程武器占了优势的情况下。也许会这么干,但是狄德罗公爵的弓箭手,并不怎么厉害呀。
“有阴谋啊,有阴谋。”韦林暗自思量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眯着眼睛揣测狄德罗公爵的用意。
突然韦林象是想起了什么。抓起望远镜凑在眼睛前面,在狄德罗公爵地军中仔细寻找主将所在。
其实那还是比较好找的。之前韦林就知道了狄德罗公爵这部发令的旗帜所在。现在往周围看了看,就找到了一群人。虽然因为距离的原因,看不怎么清楚。但是从比例上看,那些人是骑在马上的。
在阵中如此小规模地一队骑兵,显然不可能是准备去冲阵地骑士或者是轻骑兵。在他们的附近又有一大堆各种旗帜,自然就是狄德罗公爵军地指挥处了。
韦林瞄了半天,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阿蒂妮小姐。可惜的是,他连那些人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更别说是分清谁是谁了。
在望远镜的帮助下,韦林能够看到那边的人刚才派了一队轻骑兵出去,方向是他们的右翼。在战斗中,处于阵中的人是不能够顺便乱跑的,甚至都不允许移动。唯一例外的,就是传令官。他们会给统帅带来消息,同时把命令传递出去。
刚离开的那队人显然就是去传达命令的,韦林冷静地看着前面的厮杀,思绪已经到了远处。他设想了各种场景,但是都无法肯定,实在不知道狄德罗公爵会怎么做。
现在双方还在对射,这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即使箭矢可以补充,但是弓箭手的体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无限制地拉弓。
一般来讲,在用弓箭手打乱了敌人的阵型,造成恐慌后,就该肉搏兵种上前了。可是现在双方都在不紧不慢地对射,好像是准备来一场弓箭手之间的对决。
现在两边的损失都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但是弓箭手们的射击频率已经明显地减弱了。这又进一步地使得对射中的双方危险程度大减,韦林甚至都认为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无法给对方伤害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明显可以感觉到的騒动,从远处传来。不管如何打骂,依然有不少士兵探头探脑地向那边张望。
韦林在望远镜中看到,一些士兵们在向那边张望着,狄德罗公爵这部是胸有成竹中的喜悦,王室军那边则是茫然中带着恐惧。
战场上的气氛虽然无形,但是却可以实实在在地影响到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既然对面的狄德罗公爵军兴高彩烈的样子,那么就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对王室军不利的事情。
王室军的传令官们一队队地向那边跑去,然后又迅速地回来了。那群领主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然后又是传令官们向各方跑去。
队长们声嘶力竭地在自己的士兵们身边喊叫着,还抓着他们强迫排好队列。韦林看出来了,现在王室军是分出了一部分人来防守自己的左翼。
那边正是韦林看不到的地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现在王室军的表现,还是值得赞赏的。他们把一些与狄德罗公爵军对峙的军队,那些还没有派上用场的,拉了一些到自己的左翼去,迅速地组成了一道防线。之前布置在王室军右翼的骑兵,现在分了一些出来,现在是防备着他们的左翼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韦林猜测必然是王室军的左翼被突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刚好可以解释为什么狄德罗公爵军的这一部分,有着如此保守的举动。
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惨烈的厮杀,或者是诡诈的阴谋,韦林不禁心驰神往,赞叹道:“也许这就算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吧,战争似乎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在这并不华丽的场面背后,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