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林的使者被带下去以后,大厅中的人们都在等待着那骑士的到来。也许在他们的一生中,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等待过一个低等级的骑士。
大家都不敢大声说话,从韦林的使者那看似谦恭,实则信心十足的话语中,人们都听出了一些诡异的东西。女王陛下的心情看起来可不怎么好,大家不想自找没趣。
幸好去的骑士动作很快,大家在焦虑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人就回来了。看得出来,那被带来的骑士有些拘谨,毕竟他应该是第一次被女王陛下召见。
“说说看吧,叛军那些使者,是怎么过来的?”拉尼德丝女王陛下急不可耐地问道“不要有所隐瞒,我憎恨欺诈,胜过憎恨无能。”
那骑士迟疑了一下才答道:“遵命,陛下。这件事情要从一开始说起了,今天早上,敌人发起了进攻,先是用巨弩发射的箭矢,全部都插在了城墙上,没有伤到多少人。然后他们使用了燃烧弹,覆盖了城墙上的大片地区。等到我们灭火以后,他们的架桥车已经到了护城河前面。他们的使者很快就过了河,然后求见陛下。我在禀报陛下以后,您的骑士带来了您的旨意。在我们准备用绳索吊篮将他们吊上来的时候,他们拒绝了,然后就自己攀爬着巨弩的箭杆直接爬上了城墙。”
拉尼德丝女王陛下耐心地听完了以后,愕然对着臣下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拒绝了用吊篮,却像是猴子一样爬上来,难道是疯了吗?他们所说的我也许会改变主意,难道是认为我会因为他们像小丑一样,就会怜悯他们吗?”
众人哄堂大笑,纷纷耻笑韦林毫无自知之明。当然了,在这些人中间。还是有些人懂军事的。在大家嘲笑着韦林的时候,有些人脸色严肃地交头接耳。
拉尼德丝女王陛下看着那边,心中满是狐疑,还有些不满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说在叛贼的举动中有什么深意?”
那几个家伙也是老奸巨猾,当时就说道:“陛下,我们看这位骑士应该很清楚这样的意义,由他来解释最好不过了。”
看到拉尼德丝女王陛下那充满了怒火的眼神又盯了过来。那骑士无奈之下,笨拙地先拍马屁道:“事情当然就是陛下您说的这样,但是但是看起来敌人也许还有深意在里面。陛下您宽厚仁慈,自然就不知道那些无耻地诡计了。”
拉尼德丝女王陛下对于这种层次的马屁完全免疫,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骑士急忙继续说道:“陛下,在我看来,叛军这样做,其实就是演示了一次攻城的过程啊。以前我们因为敌人的营地就在南面,所以在其他方向的守军布置得比较少。因为我们一直认为。敌人要到达城墙,就一定要先填平壕沟。可是今天我们所看到的,证明了叛军有能力在不填护城河、不架云梯的前提下攻城。他们地人可以通过架桥车快速越过护城河,然后攀爬着巨弩箭矢一直到达城墙上面。这样的攻击更难防范。如果他们进攻其他几个方向的城墙,也许在我们的援军到达以前。就可以直接攻下城门了。”
“这绝对不可能!”拉尼德丝女王陛下现在的样子,就如同一个发现自己丈夫在外面有了情人的女人一样“怎么可以这样呢?那完全不可能嘛。”
那骑士看着周围领主们的殷切眼神,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陛下,我们防御的基本措施,就是在敌人最有可能进攻的方向布置足够的兵力。但是在其他方向,只保留基本地兵力作为预警。在敌人开始填护城河以后,再调集兵力过去。以前这样做是完全可以的。但是现在看起来,显然敌人的速度比我们能够想象到的更快。”
“那就在其他方向地城墙上也布置足够的兵力。”拉尼德丝女王陛下坚决地说道“这是一个很简单地事情,我很清楚你所说的意思,就是担心突袭而已。只要我们保持足够的人手,那就不怕这个了。”
那骑士暗暗叫苦,犹豫着是不是要纠正一下女王陛下在军事方面的错误。现在看起来。有一个外行的上级真是很郁闷的事情啊。但是得罪了这个上级。是更郁闷的事情。
正当这个骑士已经打定主意要装聋作哑的时候,突然旁边有领主说道:“陛下。我们地勇士看起来有话说。毕竟他是直接面对叛贼的军队,也许他在军事方面能够提出一些不同的见解。”
看着拉尼德丝女王陛下那威严的目光扫了过来,这骑士目瞪口呆,只好又说道:“陛下,实际上我认为您的看法是完全正确的”
“说重点!别遮遮掩掩的。”拉尼德丝女王陛下根本就没有管他地小小马屁,倒霉地骑士横下一条心来说道:“是的,陛下,有一个小小地问题,就是我们的兵力如果一定要按照在南面城墙的那种配置,是根本不够用的。如果要强行如此安排,时间一长的话,他们很容易就会因为疲劳而减弱战斗力的。”
现在拉尼德丝女王陛下显然很烦躁了,她冷冷地打量着这骑士,似乎是在盘算着该从哪里下刀。那骑士心中哀叹,只怪自己强出头啊。
突然旁边有领主建议道:“陛下,既然事情如此诡异,不如我们到南面城墙去看一看。反正现在叛军的使者前来和谈,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攻的。”
其实拉尼德丝对于那骑士所说的东西,只是一知半解。她大概知道了,那些使者能够自己出现在城中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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