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赫斯有些担心。自己这个儿子并不笨,但若是要论心计和与外界接触的经验是无论如何难以和眼前这个看似年轻气盛的领主相提并论的,赫斯深知这些贵族出身的子弟从一出生落地开始便是泡在阴谋诡计和龌龊丑恶中长大,种种卑鄙无耻的手段和计谋对他们来说是天经地义,要想和这些人打交道,必须要保持百倍的警惕。
“呵呵,尼普顿先生,你说得没错,布鲁斯的繁荣我已经见识过,但高加索要想和布鲁斯一样繁荣起来光靠嘴皮子说是不顶用的,那需要实实在在的努力,可是就凭我在乌格鲁看到的一切,似乎离我原来的期望差得太远,这让我很失望。”柯默耸耸肩,有些遗憾的道:“原本我希望能够在高加索和领地内所有人一道努力把我们高加索建成一个尼科西亚王国南方的乐土,但看来我有些太乐观了。”
“哼,领主大人,我看是你的德能难以让领地内的百姓们对你产生信任感才对,抱歉说句不客气的话,我看不出像你们这样的纨绔子弟能够让我们高加索作出什么样的改变,即便是有,也只怕是越变越糟。”年轻小伙子同样耸耸肩,不屑一顾的回答道,眼中流露出来的眼神却是极度鄙视。
有些意思,柯默看得出来对方是对像自己一样的贵族子弟抱有很大偏见,这种偏见既来源于对贵族子弟们低劣表现的痛恨和鄙视,也来源于对贵族子弟拥有优越感和特权的羡慕和嫉妒,这两种感觉混合在一起就形成了这种奇怪的心态。
勃然大怒,赫斯挥手制止了自己儿子的挑衅,愤怒的示意对方可以离开,而对方也轻蔑的狠狠瞟了柯默一样,径直上马,策马扬长而去。看见柯默依然绕有兴致的将目光落在儿子逝去的背影上,赫斯有些担心,他不希望自己儿子和眼前这个人扯上什么关系,这个人的眼光太过阴沉,有时候甚至让人感觉到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幽潭,无法猜测其真实想法,这让经历了几十年风风雨雨的老冒险者也感到不安。
“领主大人,您今天大概有什么话想要和老夫谈,老夫也大概清楚。其他的我不想多说,只是这高加索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但内里恐怕不是您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请恕我不能深说,如果我是您,我宁肯将领主权利委托给这里的某个人行驶,自己回赛普卢斯或者到布鲁斯去呆着,过清闲日子,也许那要好得多。”二人并肩向前漫步,欲言又止的老冒险者几番踌躇后,终于说出这样一番语意含混的话,但听在柯默耳中却是心知肚明。
“赫斯先生,领主的权利我能轻易委托于人么?嘿嘿,只怕我委托于人,也没有人能够承受得起。你说的我也大致清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在此我表示感谢。这条领主之路看上去似乎不太平坦,不过我想我能够走下去。至于您说得那些,我不是已经见识过了么?苍狼群的袭击,堕落骑士的刺杀,利昂匪帮的狙击,我好像还是能够在这高加索领地上活生生的站着呢。”柯默脸色变得有些冷峻,冰冷的目光扫过老冒险者的脸颊,那股子寒意甚至在面对冰熊的时候也未曾如此刺骨。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方的话语,赫斯只能以保持沉默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