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津基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家伙狂的作势?”奥尼亚心中的愤懑更是难以言喻“那个家伙分明就是暗黑余孽,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公开表现出来,但是狐狸尾巴已经露了出来,什么宗教信仰绝对自由,这纯粹就是公开的为那些暗黑信仰正名,如果我们立即给予反击,那我们光明教会不但在尼科西亚的影响力会大幅度萎缩,只怕在比萨拉比亚以及北方联盟其他成员领地内的声誉都会受到极大影响。”
“奥尼亚,你把问题过于简单化了。”瓦津基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你真以为现在的柯默还是几年前那个乡下贵族领主,错了,你错得太远了。”
瓦津基似乎在回忆往事,停顿了一阵之后才又缓缓道:“雷布里是什么人?昔日我们光明教会的希望之星,只不过走错了路而已,但是他的魔法造诣丝毫没有因为道路的不同而停滞,甚至更有精进,现在他是柯默法师团坐下的首席大法师。”
“那个米哈伊维奇,别人也许不知道他的来历,但是却瞒不过我,他的全名叫做弗洛伊德-米哈伊维奇,你想起来了吧?十多年前混迹于普拉格的傀儡之王,一个让任何法师和剑士都感到同样心惊胆战的魔法傀儡制造者,想当初在波希米亚不知道有多少魔法师和战士丧生于他的魔法傀儡手中,他现在同样是高加索法师团地重要人物;还有那个纽曼。别说你不知道那个家伙对于魔法阵的造诣有多高,如果不是走错路,也许他早就是我们光明教会研修会的顶尖成员了。”
“除了这些家伙,高加索法师团还从南边那些黑暗势力盛行的地区引进了许多暗黑一系的魔法修炼者,我们现在也没有掌握那些家伙的底细,这种情况下我们能够做什么?难道就这样匆匆忙忙的去讨伐柯默?禁锢之塔一战我们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如果再出现同样的情形,只怕这光明教会便再也没有我们圣瓦西里大教堂一系的立足之地了。”
瓦津基一席话说得奥尼亚冷汗涔涔,他完全面有意识到柯默已经不是昔日那个还在凡赛尔老老实实听从自己安排地乡巴佬了。现在这个家伙拥有的力量和资源已经不是寻常人能够轻易招惹的了,除了拥有的军队力量,他背后一样有着强大地魔法师力量。
诺耀拉和洛伦佐他们都在这个家伙身上没有讨得好去,以现在圣瓦西里大教堂的实力。实在不敢随意寻衅,也许弗伦斯特他们正期待着自己踏错一步,那些家伙虽然自己不愿意去招惹那个如日中天的家伙,但是内心深处却是巴不得圣瓦西里大教堂一系去和尼科西亚人掐个你死我活。瓦津基大人早已经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忍辱负重,而自己似乎却完全被仇恨和怒火蒙蔽了神智。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有些不甘而又掩饰不住内心的虚弱,奥尼亚心情沮丧地喃喃问道:“难道我们对这一切真的就无能为力了么?”
“不,奥尼亚。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悲观,柯默利用了济世会算计了我们,但是他会发现很多东西往往是一把双刃剑。当你感受到某样东西给你带来的益处时。你往往会忽略它的危害。有些时候这些隐藏着地危害甚至远远大于给你带来的益处。济世会并不是他们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副悲天悯人地模样,这样组织根本就无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圣人毕竟太少了一些,唯有利益才是永恒地,顶多也就是在外在地表现形式以及追求的方式上有所不同罢了,尼科西亚人很快就会感受到温暖阳光过后地是阴冷的寒意。”
瓦津基脸上的深沉自信之色让奥尼亚感受到了一缕信心“瓦津基大人,您是说济世会要和尼科西亚人分道扬鏣?”
“奥尼亚,我们设想一下,两股势力能够走在一起,起决定作用的必然是一致的利益,在尼科西亚人和济世会都需要抗衡我们光明教会和来自北方联盟压力的时候,他们走到一起不足为奇,但是当来自外界的压力消失后呢?”
“现在北方联盟已经无力对尼科西亚人造成什么威胁了,而我们光明教会现在也陷入了内乱之中,伯利克里大教堂与我么圣瓦西里大教堂貌合神离,只差没有撕破脸,裁判所那帮人纯粹就是一帮偏执的疯子,无视现实情势,只会钻牛角尖,让我们光明教会原本就不稳的局面更趋混乱,而教宗却一直不愿意公开表态,济世会的崛起已经是一种必然,那你认为柯默愿意见到济世会这股势力垄断尼科西亚的宗教信仰层面么?”
“不,不可能,虽然济世会和我们格格不入,但是他们与暗黑势力更是冰炭不容,柯默绝不会容忍这种局面的出现。”奥尼亚断然摇头。
“这种情形下,你认为济世会和柯默的合作还能维持多久呢?”瓦津基微微一笑,他需要为自己的下属鼓舞一下士气了,否则圣瓦西里教堂没有被外来力量压倒,自己就要先倒了。
“瓦津基大人,您的意思是让我们暂时按兵不动,坐观局势的变化再因势而变?”奥尼亚眼睛一亮,湛然神光陡然绽起。
“为什么不呢?我会去见诺耀拉和洛伦佐,说服他们暂时避开济世会的锋芒,一时的退让并不意味着我们怯弱和理屈,拳头缩回只是为了积蓄力量更好的打击对手。”瓦津基抬起目光望向远处悠悠道:“希望济世会不要让我们太失望,我期待着他们和尼科西亚人决裂那一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