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及的周u加比边脸通红通红,严谊军急忙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不老严”周健缓缓转过头来,语调有些颤抖地对严谊军说道:“咱们咱们的转账指令都没有成交”
“什么?”严谊军噌地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为什么?马上给那些营业部打电话查询”
话音未落,赵经理垂头丧气地推门而入“老严,大事不好了,刚接到商交所给会员单位下发的通知,由于今天最后一个小时的交易异常,商交所的风险防范部门已经立案,要调查这一个来小时的交易详情,在没有接到商交所的通知前,各会员单位皆不准许资金地转入转出”
“是吗?”严谊军跌坐在沙发中,无言地与周健对视着,二人的目光中俱是飘荡着慌恐。
赵经理苦着脸坐到严谊军身旁“老严,你得帮我想想法子啊,在今天尾市那一个多小时的成交中,我这间营业部中的客户,大多是以空头成交的,而且,他们的成交价格也大多在跌停板附近,如若下周一多方以涨停开盘,由此向上走一波逼空行情的话”那我这间营业部就要破产清算了!“
诚如赵经理所讲,如果在下一个交易日康猛和孙一海以涨停逼空,那么今天所有成交在跌停板附近的空单投资者,将会因没有办法平仓而悉数爆仓,如接下来的交易日期价依然坚挺,那么,在投资者不同意追加保证金的前提下,即使营业部强行平仓,客户虽然亏掉了百分之十的合约保证金,但是,由于客户的仓单已经爆仓,账面上的损失早已超过百分之十,那么,余下的投资亏损,都要由期货经纪公司承担下来,自然不是赵经理这家营业部所能承受得了的。
听了赵经理的恳求,严谊军在心中骂道:“我他妈还自身难保呢,哪管得了你这些许多,这次我的主力仓位不在你这间营业部里,你他妈已经算是烧了高香啦!”想毕,未卜的前程、多件的命运同时袭上了严谊军那颗濒临破碎的心
康猛坐在车子里,接通了孙一海的电话:“老孙,嘿嘿,咱们海康公司的第一笔投资算是大功告成”
“别高兴的太早。”不待康猛说完,孙一海语调严肃地提醒道:“什么时候把咱们手中的那些多单平掉,真正把钱揣进咱们腰包,那才算是大功告成。”
“嘿嘿,平仓一点问题都没有,只须三五日”
“算了,你还是来我这一趟,咱们开会研究研究吧”
其实,别看康猛和孙一海在此轮行情中已经取得了绝对优势,可是,真正要做到把账上的浮赢转化成实实在在的盈利,还真得颇费一番功夫,首先,他们手中的那些多头头寸如何平出就是个大问题,因为现在的市场上已经缺少了像严谊军之流的那种对头主力,想要把手中的巨额多头仓单悉数平掉,只卖给小机构和散户是远远不够的,毕竟小机构和散户的承接能力有限、多空看法不一,因此,康猛和孙一海想要做到顺利平仓的话,就得做出一波逼空行情,争取在各个营业部强行平仓和追涨的跟风盘中,把浮赢转化为实际的利润,而他们这样的举动,将会为一大批有客户参与到此波行情的营业部,带来巨大的损失,那些自有资金相对较少的营业部,可能会因此而销声匿迹。
“这老孙,一定是怕我心慈手软”康猛望着手机嘟囔了一句,他心中有预感,孙一海大概会把他撑回上海去,摇了摇头,双眼默默地望向车窗外,在心中为那些即将要蒙受损失的投资者和期货营业部哀叹了一声,直到车子平稳地停在干休所的院内,康猛这才浅浅一笑,快速下车向干休所的楼里走去,边走边拨通了黎黎的手机:“嘿嘿,黎黎,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喂,喂,是我”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康猛的音调不免大了些许。
“嚎什么呀,我知道是你。”自黎黎跑到青城山躲了起来,就没有接听过康猛的电话,可她每天又十分盼望着康猛来电话,每每看到来电显示上那康猛的号码,女孩都会嫣然巧笑地把自己沉浸在悦耳的铃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