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二十多年前,被额德折磨得走投无路的青年。
对方是玄武领地的使令,也是白虎王和朱雀王派来提醒他别被过去的友情冲昏头脑的人。其若真如表现显示的那般好应付,这才叫奇怪。
“要我说,他们是太高估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梅索斯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毕竟,我又不是那个叫承宇的人。”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寒气,梅索斯发现自己果然如事先预料的无法继续接下来的话了,在心中暗叹一口气,他忍住抚上脖子的冲动,也罢,反正重点都已经说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剑麒的声音变得轻而柔软。如果是蓝西洛讲的,则他绝对不会原谅那个为了让梅索斯给自己施加压力,而随随便便把萧承宇的名字到处说的家伙。
“刚住到一起的时候,你常会被噩梦惊醒”梅索斯抬起头,对上剑麒冰冷的紫眸“而我,从来不是聋子。”
过去不说,是因为太了解萧剑麒有把心思深埋的习惯,这个男人不会乐意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为人知晓。
可今夜,梅索斯不得不说,因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王命要阻拦剑麒与麒麟的结盟,他就必须不择手段,使出浑身解数来完成任务。
“很好”剑麒的表情慢慢地放松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和挑起眉“把我教你的兵法都回报到我身上了?”
在某些情况下,全身皆是破绽等于没有破绽。将所有的想法和事实全部展现在青龙王面前,任君挑选,明着当说客比暗中使计来得有效。剑麒明白,梅索斯是太了解自己的个性才会给他来这招。
“呃,我觉得学以致用是好习惯”梅索斯轻咳一声,苦笑着望向剑麒要笑不笑的表情“话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因为我实在不想留下来被你砍。”
自己跟剑麒,即使不如其和那个名叫承宇的人关系来得近,但他总算也是青龙王面前少数能说得上话的几个人之一。
事实上,梅索斯根本不想借由双方之间的友情去影响剑麒,所以每当白虎王和朱雀王因此找来的时候,他总会感到深深的厌恶,可最后却又得基于王命而不得不屈服。
梅索斯知道,发生类似的事,剑麒的心情也不会好。这个办公,根本不该被王座束缚住,不该因为利益得失而跟过去的朋友互相算计、争夺,无论是和他还是和现任的麒麟王等人。
因此,梅索斯现在希望离开,与其说是不想被剑麒砍,还不如说是他想留给青龙王一个清静的空间调整心情。
“嗯哼,已经晚了。”猜得出梅索斯真正的用意,剑麒好整以暇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虽然不能在麒麟的地盘上跟你过几招,以续友谊。不过难得我们俩见面,陪我喝两杯总不为过吧?”
“这种情况下要我陪你喝两杯?你还真会折腾人啊”梅索斯淡笑,明白剑麒体谅他的苦楚,不会怪罪于他,深深地凝视着青龙王,他举起手中的酒杯“不过我奉陪!”
清脆的撞击声响起,梅索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而就在放下酒杯的刹那,他的余光瞧见窗外有一道黑影掠过。
“谁!”
等梅索斯听到剑麒留下的厉喝声,青龙王早已飞身跃离窗外,追了出去。
麒麟王的寝宫内“七煞”与雷奥提斯分别落座于四周的沙发。
“现在,你们之路谁还认为青龙王只是区区一个傀儡?”西门流霜美眸顾盼,一一扫过当初反应最为激烈的几人。
今天宴席之上,面对钟游语中一再的刺探和挑衅,青龙王全都从容不迫地进行回击。
温雅、精准、狠辣,一次又一次地将南齐王说得哑口无言,只因真正动气的只有钟游一人。
无论在什么场合,心态稳的那个人财是能笑到最后的那个。青龙王将这句话诠释得相当完美。
这样一个高中、耀眼,全身散发着不容他人轻视气势的王者,绝不可能是别人操控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