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紧身内衫勾画出女子曼妙的身材。
那件衣服是领口是开衩的,顺着女将军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隐约能看其丰满的胸部挤出的乳 沟。
脚下登着短靴的修长双腿结实而没有丝毫多余地赘肉,长期练武并没有让对方变得像男人般粗壮,反倒是添了一种介乎于力量与柔媚间平衡之美。
单从男性的角度来讲,打量了一番面前艳光四射的女性,奥希斯不得不承认,就好像对方在武技和气势上配得起“金麟将军”四字一样,其美艳无比的外貌也的确担得起“媚煞”的称号。
“真是不错地气度,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黑衣将军的语调显得十分轻松,但那种低沉的嗓音可以轻易穿透敌人的心。
“在本人地信条里,战胜方有资格向战败方提出任何要求。只要不怕当将来时机倒转的时候,会被成倍报复回来的话!”
西门流霜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冷然地抬眼看着面前地男人,一头金色长发成微波浪散在身后,随着她呼吸自然起伏。
“嗯哼,如此有趣的信条是打哪来的?看来为了以防万一可能有的将来,我必须要对你手下留情一点了。”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绝非示弱,那样的回答实则更带深意味的嘲讽,不过黑衣将军也确有将对方地话听进去就是了。
“随你的便。”西门流霜无动于衷地回答,紫红色的眸子里显露出不屑一顾。“但你要是认为这样做就能抹杀我‘金麟将军’在麒麟军中的威信,未免太天真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愤怒和耻辱有时候会带来十分意想不到的结果。”
“天真的人恐怕是你。我真正想要的可非士气或者威信这么简单。”
奥希斯悠闲地踱步走近西门流霜,俯下身体,将嘴凑近她的耳边轻语。
“假如你们‘七煞’的感情真如传闻中的那么好,你说听到这种不堪地传闻,‘箭煞’亚米塔尔会有什么反应?我是不会指望他无能到心浮气躁,自乱阵脚。不过,在战场上主帅的任何一个细微的情绪变动。都有可能影响整支军队的胜负!”
“你真卑鄙!”开人的习惯是让人轻易近身,所以不知道是由于愤怒还是对方的靠拢,令西门流霜全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好说,兵不厌诈!”奥希斯冷笑一声,湛蓝的眼眸中出现少见的波澜“况且,比起你们给予陛下的伤害,这不过是小小的回敬而已。”
西门流霜怔了下,刚刚她在这个男人眼中看到了什么?之前面对自己一再的挑衅、不屑,黑衣将军都未曾显了过丝毫的焦躁。那让她清楚地意识到敌人的难缠。一个不容易被挑动情的人会是十分可怕的对手。
然而在她伪装出被激怒的此刻,虽然瞬间即逝,但金麟将军仍是捕捉到了其那抹凌厉的憎恨--不是得意,是恨意!
可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三年前精灵祭邀约,青龙王最后负伤回宫的那件事?不过身为青龙王的心腹部下,黑衣将军没理由不清楚当年所谓的刺杀根本就是他们王自导自演的戏码,怎么可以完全怪罪到麒麟领地的头上?
“已经很晚了。”知道想起这八年来,青龙王的内心日夜受的煎熬令自己有些失控,奥希斯迅速地收敛起情绪,走回到榻边坐下,抬头对西门流霜淡道“过来。”
西门流霜挑了挑细长的柳眉,认命地迈开步伐走向他,任凭自己被对方使力一拉拥入怀中。
黑衣将军侧躺下,武人充满力量的手臂环过那女性才会有的柔软腰肢,然后拉高被子盖上和衣的两人,接着灭了帐内的魔法灯。
“你可以放心,我要的是舆论而不是女人。”奥希斯闭上眼睛,感觉着紧贴自己的女子的身躯,平淡地说道“睡吧。”
“舆论吗?那被俘之后对我的特殊待遇,也是为了分化我方的凝聚力?”西门流霜着从营帐贴近地面的缝隙中溜进来的月光问道,一直以来发生的种种都让她觉得有股很强烈的异样感,但又说不出具体奇怪在哪里。
真要讲的话,就是对方做出的许多安排里,都包含了一份仅仅计策所需绝不可能产生的体贴,那需要有纯粹的感情在里面才行。
“有这个意思,但并百全部。”
虽然麒麟王雷奥提斯背叛,可身为其部下,跟随了他四千年的“七煞”尚能以忠君来算,所以事实上,剑麒并不会特别怨恨他们。而考虑到青龙王对这些旧友仍存有的感情,黑衣将军抓到“媚煞”之后采取的拼施自然便温和了些。
“那是唔!”感觉自己的腰被加大呼气收紧,西门流霜抬起脚,一记侧踢狠狠踹向身后男人的小腿骨。不过由于女性在力量方面本就略显不足,更何况其被封住了魔法力,所以奥希斯仅仅凭借绷紧的腿部肌肉便挡住了这下冲击。
“睡了。”黑衣将军平静的声音中含着一丝笑意,即使被踹的地主此刻有点隐隐发麻,但并不会因而影响他愉快的心情“顺便说一句,半夜里安分点,如果你有胆故意散发出杀气把我惊醒,别怪我到时敲晕你!”
既然敢在敌人近在咫尺的情况下入眠,奥希斯即是有自信能在感知到危险的瞬间醒来,不过睡梦中可无从分辨出杀气的真实意图。而被自己搂在怀里的这名绝色女子,足够有资格印证沙奇亚的话--从军的美人儿一贯泼辣得紧!
“该死的男人!”西门流霜叹了口气,合上紫红色的眼眸试着让自己入睡,尽可能保存体力也是战俘应该要遵守的一项原则。进入梦乡前的最后一秒,她并非狂妄地淡道了句“总有一天我会扳回这一城的!”
“哼。”黑衣将军回笿她的是一声微带讽刺的鼻音,紧接着他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