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黑影的确存在,那”
“那青龙王跟我们的冲突,根本就是人有刻意陷害的”司马务观一怔,继而苦笑“为什么陷害?恐怕不仅是因为要让我们跟麒麟一派疏远,更因为青龙王就是尧--而假如青龙王是尧,则安排这场戏码的人不可能是别人,就是天帝!”
“能如此光明正大地插手,又不被我们发觉,一定是我们身边地人,且身份不会太低,不然也无法在麒麟王宫那么来去自如。”西门流霜挑眉冷笑,脑袋迅速过滤了下几个人“当年王都精灵祭,有谁是不请自来的?冢越王和南齐王”
“糟了!”司马务观浑身猛地一个激灵,恨恨地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昊天答应跟冢越王联手,近几天里他会借助对方的神器帮助,进入沉默森林!目前冢越王的身份虽不明了,但这恐怕又是一个阴谋,我必须尽快赶回去制止他们。”
“好,你回去警告昊天!”西门流霜深吸了一口气,紫红的眸子透出坚定“我则带剩下的军队去跟明炳会合,这场仗不能再继续莫明其妙地往下打了!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取得一个跟青龙王面对面,好好谈一下的机会!”
司马务观点了点头,然后他地身影迅速消失在空气中。
直到对方离开,西门流霜才扶额,慢慢地在营帐中地塌边坐下,温热的水珠滑出了眼眶当着司马务观地面,她强忍着不敢落泪,不敢显露悲伤,因为怕更加刺激对方。现在有比沉浸在哀痛中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做--阻止更多悲剧的发生!
然而此时此刻,在营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的时候,腰上残留着的无痕搂紧她,带她走时的触感却越发明晰起来
“箭煞”落下的瞬间,她明明伸出手的,却为何没能扯住
泪水一滴一滴地从女将军的指缝中滑落,掉在地上,渗入到泥土中。脑中的场景一幕一幕地交错闪过,青龙王温柔地替她疗伤;无痕为了她深夜袭营;青龙王弯弓放箭;无痕中箭倒下;青龙王流泪满面
回忆起今晚那个男人尴尬转身离开之时,对方腰上那根一晃而过的青玉笛,西门流霜的脸上不自禁地浮现出凄凉的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原来不是的
是啊,要说世上有什么东西能让尧一见就死心,死心到不想冲入宫里来求证一下的,则非那支代表着雷奥提斯上一次背叛的青玉笛莫属被足足算计了八年啊!枉众人聪明一世,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得太多,反到让天帝狠狠地耍了一把!
尧,这八年,你是如何熬过来的?自相残杀,最重情重义的你怎么受得了西门流霜苦笑着,难怪黑衣将军的言语态度之中,对己方恨之入骨,因为那人是亲眼目睹了青龙王长久以来都被巨大的悲伤折磨着,却无可奈何吧。
无痕,你千万不能死
你死了,要让尧将来怎么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安陵无痕百无聊赖地盯着营帐顶,斜靠在榻上休息。
连续三天,不仅有军营里的随军治疗师为他治疗,青龙王更是每到入夜便会亲自来给他疗伤,天亮的时候再赶回去早朝。安陵无痕打心底里觉得那男人根本就是乱来,没见过有人这么折腾自己身体的。而其居然到现在都没全下,更是奇迹一桩。
当然安陵无痕也有意识到,自己的伤势因此而恢复得相当良好,青龙王展开魔法力治疗时,力量的运行跟别人稍有不同,恰巧完全与其修练方式相契砌合,对症下葯的效果自是要明显得多。现在他每天清醒的时间,已是比昏睡的时间来得长。
白天的时候,黑衣将军等人来探视过一两次,只是各个都眼神凌厉得仿佛艳情将他千刀万剐。安陵无痕通常会漫不经心地笑着,提醒对方他身上的伤正是青龙王造成的,顺便建议如果想施用什么酷刑的话不必客气,但不过他们的陛下会更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