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则到时对方不但解除诅咒,还会站在我们的阵营里”希瑟挑了挑眉毛“既然这样,事到如今,哪有放他清闲的道理?”
“等一下,希瑟。”埃特的脸上出现了焦虑的神情,他急急地抓住对方的手臂“精灵族是极度排异地古神族。事隔四千年,如果精灵王根本不记得那个承诺了,则你擅自闯入精灵界,岂不是去白白送死?”
“或许吧,但为了将来数千万年的自由生活,我可是什么代价都愿意偿付啊。”希瑟伸了个懒腰,不甚在意地淡道“没有人可以为所欲为,不为自己的举动负责,即如同尤莉希尔为了摆脱妖界。被我囚禁了上万年一样,我也必须要冒这个险。”
“对不起。”埃特没有其它话可说。若非当年他无能,成了一个失败的创世神,希瑟也就不用收容魔兽族,使自己身为造物主的责任更为巨大,从而摆脱起来亦愈加不易。“保重。”
“你不用道歉,终局到来。无人能够置身事外,即便是我也一样。这就是天命。”希瑟不太有所谓地耸肩,知道好友不可能那么容易释怀。于是揭底道“其实你忘了,我跟精灵王之间有着‘盟约’,只要‘盟约’在,他就算忘了也能再记起来。“
“希瑟!”埃特闻言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才想起当年似乎的确有那么一回事情,但因事隔太久,他完全忘记了。魔兽王这下被气得不轻,大吼出声道:“看我担心,你很开心是吗!”
“是啊!”希瑟毫不避讳地微笑回答,还用力点了点头来增强自己这句话说服力。他全身上下流光溢彩,这意味着妖魔王正在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道路“如果你很介意把魔兽族扔给我这件事的话,我就罚你用体力把雷奥提斯弄出森林去吧:”
在“沉默森林”中,即使是魔兽王也无法使用魔法,所以看到希瑟的身影倏地消失在眼前,耳边还残留着对方明显带有戏谑口吻地余音,埃特哭笑不得地长叹了声,不知道自己交到这么个朋友,究竟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思索了片刻,仍得不出结论的魔兽王,终于认命地摇了摇头,朝雷奥提斯他们躺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当司马务观赶到的时候,只见雷奥提斯、上官子敬和诸葛纵横三人昏迷在地上,满身是血。
“我的天”
司马务观在离他们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的心脏瞬间跳得飞快,就好像要窜出喉咙口一般。几次想要继续迈步,双脚却仿佛被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任其如何努力,都提不起来。雷奥提斯等人还活着吗?冢越王人呢?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冷静!司马务观接连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迫式地命令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此种情形下,慌乱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自己必须立刻进入到备战状态,提高警惕,防止危险出其不意,就在身边
一旦情绪稳定了下来,司马务观马上便感觉出,虽然具有的生气十分微弱,可不远处的三位好友地确都还有命在,他们只是受伤,但没有死!欣喜若狂之余,他依然小心谨慎地控制着步行的速度往前走去,以防半途遭人暗算。
“看到你们地警觉性和防备性都保持得很高,那我也就放心了。”
突然传出的声音,令司马务观吓了一跳。他蓦地转身,却意外地看到了故人——埃特正站在不远处。
“埃特,你回来妖魔界了!”司马务观刹那间松了一口气,却仍是没立即走上前去“这是出了什么事?”
“你没冒然走过来,是比较明智的选择。”埃特露出淡淡的浅笑,答非所问道“因为天帝可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利用你们熟悉的一切设下圈套。就连目前站在这里的我,同样可能只是运用幻术产生地结果。”
“埃特,你的话中藏话!”司马务观心里一惊,联系过去一段时间内发生地种种以及西门流霜的猜测,他迅速整理出自己想知道地问题抛给对方“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昊天他们会受伤?青龙王是不是尧?冢越王又是什么人?”
“务观,稍安毋躁,现在真相已经大白,只需等雷奥提斯他们几个醒来,你便可以知晓一切。”埃特打了个手势,阻止司马务观往下问“但是你们要记住,这次的好运下次未必有,而‘七煞’若有个三长两短,尧有生之年都不会原谅他自己。”
“埃特!”司马务观提高音量喊了一声,带着些许愤怒地质问“你见鬼的什么时候也染上希瑟的毛病了!”话一出口,他顿时愣住,呆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又追问道:“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希瑟呢?”
“我们的行踪无需一五一十向你交代。”埃特平静地回答道。这时候,他的身体开始像之前妖魔王那样,散出仿若波浪叠加般的,一层又一层的华美光晕。“务观,保重。希望终局之后,大家全部能够平安无事。”
“埃特!”司马务观脸色铁青地低吼出声,眼见魔兽王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低声喃道“我真是越来越讨厌‘神’这种生物了”
可对方人都走了,他还待如何?司马务观走到雷奥提斯等人的身边蹲下,看着呼吸尚称得上平稳的好友,他的脸色这才逐渐缓和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此次是多亏有埃特,子敬、纵横他们才能幸免于难。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是极为感激的,且足以抹去其绝大部分的怨气。
只是,事到如今,谁来告诉他他要如何仅凭一己之力,把这陷入昏迷的三人带回到麒麟王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