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干杯!”耿玉喜拿着酒壶和他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不可以再喝了。”罗忌廉夺过她手中的酒壶,这样喝下去她一定会烂醉如泥。
耿玉喜的脸颊爬满红潮,嘴里都是酒气,眼里闪动着光芒,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一用力就会飞上天。
“好,我不喝了,不给你添麻烦!”她坐在水池边,摇着扇子。
“你多大了?”想到什么她就问什么。
“二十六。”罗忌廉坐在她身边,把酒壶和酒杯放在一边,知道她已经醉了。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他想和上次一样抱住她。
二十六,那就和勉三哥一样大了。“没有成亲?”
“还没。”他虽不像游马是万人追逐的目标,也曾有不少姑娘向他示爱,但都被他拒绝了。游马也多次劝他不要对女人家太冷淡,可是他从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女人?好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成亲?你不想要有一个家、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吗?”古人不都是希望自己有后,而且最好还是儿子,难道他想自断香火?那可是大不孝啊!
“现在不想。”罗忌廉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三言两语地回答我的问题,让我感觉很尴尬,我可是很认真的在问你。”耿玉喜有些恼火,这个男人对她总是敷衍了事,如果不喜欢和她说话就回房去好了,何必在这里受罪。
“我没有。”罗忌廉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生就是话少,怎么改?
耿玉喜瞪着他,该死的!她生气地推了他一把。
“还说没有,明明就有!如果不愿意和我说话你回去睡觉好了,不打扰你了!”看他文风不动,她就更生气,又连续推他好几下,但还是没用。
“不要再推我了,如果我闪开,-会掉进水池里。”罗忌廉抓住她的双手。
耿玉喜就被他这么握着手,他的手好大好温暖,就像勉三哥的手一样。
罗忌廉和耿玉喜对视,他感觉这样做很不合礼,旋即松开她的手。
“不要!”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她才不要放手。
罗忌廉看她的反应这么大,也就顺着她了,反正自己也不想松开她的手。
握着她的手感觉真好,一股暖意从心底散发出来。
耿玉喜慢慢地凑近他的脸,不知怎的,她现在好想亲吻他,不知道这个冷漠的男人吻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晕晕的,闭上眼睛。
她像一只迷人的猫,罗忌廉的心里很矛盾,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吻她,他知道男人对自己钟爱的女人才可以做这种事情,但她是什么意思呢?是喜欢自己?他不知道,因为在这女人身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想吻她。
耿玉喜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罗忌廉抱着她,随后即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那一瞬间,她的唇轻轻地擦过他的唇瓣。
耿玉喜起了个大早,随便绑上马尾,穿着像个男孩子一样地在花园里散步。
花园里的花有专门的人来照料它们,所以生长得特别好。早晨在这里还可以看见许多小鸟,吱吱喳喳的声音十分悦耳。
昨天我到底有没有吻他呢?耿玉喜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醉了,所以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把脸凑上去,然后然后就什么都忘了。
想着想着,耿玉喜的脸刷的就红成一片,自己怎么那么随便呢?心里喜欢着勉三哥却亲吻别的男人,可能是一时把他错认成勉三哥吧!
不去想了,管他的!雹玉喜蹦蹦跳跳地来到牡丹凉亭开始她今天的工作--陪陈绯翼。
“玉喜,起得这么早啊!”游马和陈绯翼还在吃早饭,看到耿玉喜进来马上叫丫鬟再添一副碗筷。
“有甜糕吃,太好了!”反正只要是甜的东西她都喜欢。
她马上拉出椅子就坐上去开动。
“这里还有银耳汤,慢慢吃。”陈绯翼递给她,看她吃饭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玩,这个姐姐太有趣了,能认识她真好。
游马吃完早饭,匆匆和妻子吻别就出门了。
直到游马走远了,陈绯翼脸上的红潮还是没有退去。
“你们成亲多久了?”看陈绯翼的样子,她真是一个幸福的小新娘。
她的脸很红耶!真好玩,古人就是这么矜持,在二十一世纪恋人在街上接吻可是很平常的事情,看来他们还没有冲破道德的观念,不过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陈绯翼摸摸自己的脸,觉得还是很热,真不好意思。“半年多了。”都半年多了却还没有怀孕,可能是自己的身子太弱了。
“那-还不好意思什么!我又不是外人,-在和游马亲热的时候不要这么矜持,其实我什么也没看见。”耿玉喜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这对于她可没什么。
“对了,这些天-和忌廉相处得怎样?”陈排翼不想再谈论夫妻间的事,连忙岔开话题。
耿玉喜喝下银耳汤,好甜!“还好,他那个人就是太闷了。以前也是这样?”要是他像游马一样开朗就更好了。
“对啊,当初认识他的时候我也觉得他很冷漠。不过-不要太在意,他的人很好,如果-有困难,他一定会鼎力相助!”陈绯翼还记得乍见罗忌廉时,他那冷漠的样子还真是恐怖。
“算了,不说他了,一会儿咱们出去玩吧。”她的心开始收不住了,一直待在府里很无聊耶。
“外面不是很安全呀。”
要是在二十一世纪,陈绯翼就是典型的乖乖女!自从成亲后,只有在游马或者罗忌廉的陪同下她才敢出府。
这个妹妹还真的很胆小!雹玉喜心里嘀咕着“有我在,没事!”亏她说得出口,其实哪里有她哪里才有危险。
为了避人耳目,她特地拉着陈绯翼从莰垣苑绕到大门口。
如果让罗忌廉知道她们出去,她准会被骂!
陈绯翼路过莰垣苑门口时看见游马正在和一个男子说话,她停住脚步,不敢再走下去。
耿玉喜已经成功躲过游马的视线,一回头却看见陈绯翼还是站在原地。
“喂,快点啦,不然就被他们看见了!”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她的声音还是引起游马的注意。
“什么快啊?”其实游马早已看见耿玉喜弯着腰匆匆跑过,他走过来搂住娇妻“难道-也想跑?”这句话当然是对妻子说的。
陈绯翼被逮到,耿玉喜的计画也自然泡汤。
“嘿嘿,被你发现了。”她仍是一贯的傻里傻气。
耿玉喜突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咦,你不是那天的救命恩人嘛!”她看出来客就是那天救了自己的恩人,但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
“-是耿玉喜!我认出-了。”彭弃端没有忘记她的名字,他今天来到游府除了有一些公事,最主要还是想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她这个女子。果不其然,她就是游府里的人。
游马和妻子看得有些发傻。“你们认识?”他们是什么时候见过面的?
“我们认识,前几天我和忌廉上街,然后我自己跑去玩,在街上遇到坏蛋,就是这位彭彭大好人救我的。”耿玉喜实在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
“我叫彭弃端。”彭弃端没想到她会忘记自己的名字,不过找到她才是最让他高兴的。
“既然你们这么熟,咱们今天就先不谈公事,你们去一旁聊聊吧,我吩咐下人送些茶水给你们。”游马打算带妻子上街逛逛,省得她跟着玉喜乱跑,万一出事情就不好了。说完,他搂着妻子离开,正巧看见罗忌廉从对面走来。
“忌廉,你去那边看看,你猜玉喜认识谁?保证你想不到。”游马指给他方向。
罗忌廉也很好奇,就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一眼就看见耿玉喜和一个男人坐在凉亭里有说有笑。他顾不得看清楚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只感觉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很不舒服。
他看见远处的两个人同时看向他,还朝他挥手。他点头示意已经看见他们了,然后匆匆离开这个地方。
耿玉喜帮彭弃端倒满茶。“彭大将军,我真没想到你是将军耶!不过看你的样子也真的很威风呢!”
她可从来没想过将军应该是什么样子,看他高高壮壮的,而且还有一副好心肠,应该就是这样吧。
“-不用叫我什么将军,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看,我不也是叫-玉喜吗?”彭弃端对她可是一见钟情,看着这特别的女子,他想马上娶她回家。
多年来驰骋战场,让他不敢有成亲的打算,但是见到她以后他立刻改变想法,他宁愿不当将军也要和她在一起。
“那我叫你彭大哥好了,这样既亲切又有礼貌。”她吞下一块枣糕,喝下一口茶,谁知道却不小心被呛到,咳个不停。
彭弃端帮她拍背“喝慢些,不要紧吧?”
耿玉喜还是咳不停“我没事”都这个样子还硬要说话。她拍拍自己的胸脯,觉得舒服多了“没事了,我没事了。”
在远处,罗忌廉看得一清二楚,他真想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将她拉离那个男人。
管他是什么彭将军!
“你们说彭大哥是不是见过皇帝呀?”耿玉喜在晚膳时又开始活跃,这可是她第一次接触这么一个大人物!
游马猜到她会有一连串的问题“对啊,当初彭将军平定少数民族战争的时候可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他作战英勇,头脑灵活,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将军。可惜,都三十多岁了还没能娶妻生子。”
耿玉喜示意让罗忌廉帮她夹离她最远的青菜。
“你不能说人家没有妻子就是可惜,也许有好多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却都被踢下来呢!”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其他三个人都瞪大眼看着她。
“玉喜姐姐,这样说话不是太好吧。”陈绯翼感到耳根热热的。
耿玉喜想到这里是北宋,说这么直接的话好像是过火了“哈哈,我只是想让你们听明白我的想法。不说了,大家快吃吧!”
“你们说当将军的妻子会不会享尽荣华富贵?”不说将军改说将军的妻子总可以吧?
“差不多吧,将军的婚宴上还会收到皇上的贺礼。”陈绯翼替丈夫夹菜,她可不奢求什么荣华富贵,只要能和丈夫在一起就算家徒四壁也无所谓。
罗忌廉听了心里很不舒服,难道她想当彭弃端的妻子?她对这里一点感情也没有?“我吃饱了,先回去休息了。”罗忌廉起身走出饭堂。
看着罗忌廉走出去,耿玉喜也放下碗筷“我也吃饱了。”她快步跟上他。
留下游马小俩口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回事。
哼,他今天都还没有理我呢!我一定要缠住他!“你去哪里?”
“练功。”
“不可以,刚吃饱饭练功会得盲肠炎。”她快步拦住他。“你今天都没有和我说话。”
罗忌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一看见她,他的心就跟着乱了。
“我没有时间。”
耿玉喜开始不高兴了,什么叫没有时间?和她说话真的那么痛苦吗?
“你很讨厌我,对不对?”她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很想哭,自己被人讨厌都还不知道。
看出她快要哭出来,罗忌廉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没有。”
他想起她和彭弃端在一起时开心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很难受,她和他在一起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罗忌廉心里不得不承认是这个原因让他不想和她说话。
又在敷衍她!她真的生气了。
“我最讨厌你了!”她上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转身就跑回房间,真不知道自己昨天怎么会有想亲他的念头。
罗忌廉知道自己又惹她生气了,而且这次好像很严重,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自从她出现以后,便搅乱了他一向平静的生活,让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