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像玉致一样,喜欢上他了吗?”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来到院落中,轻轻的叹了口气道,立刻将思绪零乱的宋玉华惊醒过来。
“爹!”宋玉华转身看见来人时,不禁低声惊呼了一声,不过脸上惊慌的表情转眼即逝,平静的说道:“我不清楚爹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如果你觉得他能给你幸福的话,那我是不会反对的。”宋缺用爱惜的眼神看着宋玉华良久,才柔声的说道。
“他根本就没有那意思,只是我傻罢了。在回来的路上,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只要我显得不高兴,又会想尽办法的开解我。因此让我对他产生了不应该有的感情,我明明清楚这是不对的,但却还是不能控制的陷进去,到醒悟过来时,已经再也不能走出来了。”宋玉华知道自己的心事已经完全被父亲所看穿,也不再否认下去,幽幽的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
“他如果没有那意思,就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对你了,他是个什么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他其实只是像你一样,苦忍着不将感情表现出来罢了。”宋缺柔声道。
“因为我曾经嫁过人吗?”宋玉华双目黯然的轻轻道。
“他会介意这种事情吗?他现在的妻子中就三教九流什么身份的人都有,而且他如果会顾及礼教,就不会连李秀宁也敢抢走了。”宋缺哈哈大笑道。如果他的话被我听见,那我一定会为自己被宋师道‘出卖’而感到伤心。
“什么?李秀宁不是已经”宋玉华不能置信道。
“那只是他伪装出来的事故,李秀宁现在还好好的在飞马牧场中,而且还和玉致一同嫁给了他,这小子!”宋缺好像对我很无可奈何的摇头骂道。
“那为什么他又要像躲避瘟疫般逃走”宋玉华话还没有说完,就醒悟到自己过于紧张,俏脸倏地飞红,霞色直延至耳根,垂下头去再也说不下去。
“为了玉致和他另外的那些妻子。”宋缺先是莞尔一笑,接着柔声继续说道:“他如果单纯是为了救你而带你离开独尊堡,没有人会因此而责怪他。但如果过后他马上就和你在一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肯定会担心玉致和他另外的那些妻子会怎么想他,是否在怀疑他根本就是因为早就对你怀有染指之心,所以才会这样做。”宋缺果然将我看通看透,轻易把握住我矛盾的心理。
“真的是这样吗?”宋玉华喃喃自语道。
“事实是否真的是这样,只要过一段时间就知道。他这个人十分容易动情,而且一动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当他坚持不了、还有取得玉致她们的理解后,肯定会再来岭南的。”宋缺微笑道。
“爹,谢谢您开解我,我现在心情好多了。”宋玉华脸上露出了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和憧憬的表情。
“其实这只是作为父亲的本份,自己的子女有事的时候应该尽力去帮助,只是我一直都没有负到这个责任,而且还为了家族的利益不顾你们的意愿去做伤害你们的事情,你能不怪爹,我已经很高兴了。”宋缺伸手轻抚宋玉华的秀发,摇头叹气道。
“爹!”宋玉华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受到过宋缺如此温柔的关怀,以前她就一直都希望有这样的一天,她和宋缺能像普通的父女一样相处,当现在真的实现了后,幸福的泪水禁不住从她美丽的秀眸中缓缓流出。
“好了,其实要说的话,早上都已经说了。现在你还是早点休息,从明天前你就当成是以前一样就行,你是我的女儿,回到山城生活这事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也不用担心会被人说闲话,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够了。”宋缺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宋玉华的玉肩后,转身离去。
如果我能听见宋缺和宋玉致这翻对话,肯定会对现在的宋缺有更深一层的了解,而且更会有熟悉的感觉,因为他已经变得和后期能为青璇牺牲一切的石之轩没什么两样,将自己子女的幸福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几天后,我站在船头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两岸的景色。自从离开岭南后,因为萧铣和林士宏正在交战,封锁了所有的河道,为了避免麻烦,我搭乘的小型帆船只能从另一条河道通过杜伏威的地盘,那下船后在经竟陵就能回到牧场了。
不过虽然说是改变了航道,但其实用的时间也差不了多远,不然我宁愿辛苦点跑路也不会乘船。说起来,现在杜伏威和辅公佑基本上也是陷入了胶着的状态,谁也不能奈何得了谁,不过这对牧场来说当然是好事,因为只要他们这样继续互相牵制和消耗力量,就没有能力对牧场意图不轨了。
船不断沿河而上,我突然心生警戒,朝河道前方瞧去,只见十多外河弯处隐见火光冲天而起,像有船在着火焚烧,而且随风隐隐传来的喊杀声、投石声和箭矢声更是响个不停,不用看也能猜到肯定是有两方的战船在前面剧烈厮斗缠战着。
“你们就在这里回去吧!我要过去看看。”我回头向船上宋阀的人吩咐道。
“但”船上领头的那人也已经察觉到前面的情况,但对于我的话却是犹豫不决,因为我可是宋师道的好朋友,如果他如我所说将我在这里放下,那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担当不起。
“放心,宋兄不会责怪你们的,我有足够的能力自保”我用不容否决的语气说道。
见到我如此自信,船上的宋阀的人也不再劝说,只是一起向我恭身行了一个礼,接着就要将船驶到岸边让我上岸。
“不需要。”我却在这时候挥了挥手阻止他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