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就算我明天使出的武功并不是完全和杨虚彦一样,赵德言也只会以为我是在刻意隐瞒身份。
到了天明时分,我才功行完满的‘醒’了过来,虽然是临急临忙拼凑出来的武功,但我却有绝对的信心能顺利以此杀掉赵德言。而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到秀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我的身旁。
“你昨晚怎么那样晚才回来,而且还这样努力的练功呢?”秀芳见到我已经醒来,主动的移到我的身边,将臻首枕在我肩上后,轻声问道。
“不用担心,总之我不是去做坏事。”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秀芳的粉脸,柔声道。我并没有告诉秀芳今天我要去对付赵德言这事,因为这种血腥的勾当,我并不想让她知道。
“我不清楚你要干什么,但你自己要小心。”秀芳没有追问,抬起头来后,深深的凝视着我道。
“这个世上还没有人能伤害得了我呢!”我笑着轻轻吻了秀芳的粉额一下,顿了顿又说道:“如果没有意外,那今天之内我们就可以离开长安了,你和彤彤做好准备等我回来。”秀芳昨天已经将遣散下人的银两全分发了下去,所以现在可以无牵无挂的要走就走。
“嗯!”秀芳整个人依偎进我的怀中,听话的应了一声。
当我背负长剑、戴上从杨公宝库新得来从未暴光过的一副面具步上朱雀大街的时候,街上大部份店铺才刚开始营业。我来到昨晚选择好的一家酒楼,轻易就要了三楼的一间对街厢房。等小二送上各种早点,吩咐他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后,还打赏了他一锭银两,让他欢天喜地的只懂得点头保证绝对不会让人扰了我的清静。
过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桌上的早点已经差不所给我消灭干净,而还没有让我等到赵德言的到来,却突然惊奇的感应到在我所在厢房的对面、只不过差了十几米远的另一间酒楼的房间内,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又会这么巧?我没有通知她我的打算,竟然也知道来看好戏。”我心里不禁觉得好笑。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这次行动的目标终于出现了。只见(应该说我感应到)赵德言坐在一辆马车之中,周围还跟着不少骑着马的突厥护卫,在最接近马车前后左右四角的四人,就是突利对我提起过的赵德言的四个同门。而如我所猜想的一样,街上的所有行人在见到赵德言的车队都是突厥人后,早就自觉的躲得远远的,不用我担心会误伤无辜。
“亏心事做多了吗?自己身为特级高手,也要布置这样严密的保护,不过今天无论有谁保护着你,你也是死定了。”看到赵德言这副阵仗,我低声冷冷笑道。
当赵德言的马车来到我所处厢房的正下方的时候,我也开始行动了。
将双手放到了面前的木窗后,我不久前刚练出来属于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的阴损内力如山洪般爆发。受到冲击的木窗瞬间爆炸开来,化作含蕴劲气的千万点木屑,朝下面经过的马队激射而去。
楼下车队包括那四个魔门高手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阵脚大乱,纷纷给木屑射中身体,其中功力较弱的那十几个突厥护卫,护身真气立刻就被粉碎,人仰马翻的倒向地面,至于那四个高手为了躲避这些威力惊人的木屑,也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责任而分开闪到了一旁,尽显魔门中人的自私自利。
在激雨溅飞般的木屑助威下,已经戴上面罩的我从破窗中穿出,人剑合一化作一道白芒,朝车厢内还毫无动静的赵德言激射而去。当我离车厢还有六、七丈距离的时候,赵德言也动了。
“砰!”的一声巨响,车厢顶部被赵德言硬生生撞出了一个破洞,而赵德言却一点也没有被阻碍,在上斜飞往我冲来的同时,两道黑黝黝幼加尾指的钢链分别从他左、右袖内毒蛇般钻出,尖端的菱形尖锥,疾如流星般的向我戳来,所攻的角度和落点阴损毒辣至极点。
赵德言这对奇门兵器的资料,我早已经从婠婠处打探清楚,这名为“百变菱枪”的兵器无论在魔门或者中原、塞外均名慑一时,可软可硬、变化无穷,有鬼神莫测之机,是当年赵德言仗以成名的兵器,非但不惧神兵利器劈削,还是刀剑的克星,只要给他以特别手法缠上,几乎难逃甩手被夺的厄运。
不过对于早已经清楚赵德言会有此一着、而且功力更比他高得多的我来说,他这“百变菱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在冷哼一声后,我手上从杨公宝库拿出来的宝剑划出了一个圆圈,以不死印借劲、卸劲、吸劲的三重手法轻易就将刺向我的两个尖锥扫开。
紧接着我得势更不饶人,剑法再次开展,如影附形的再次幻化出十几道剑芒,同时攻向赵德言全身的各个要害部位。
而赵德言见到自己势在必得的攻击竟然会毫无作用,而且更看出我使出武功的来历,不禁脸色微变。但他果然不愧是紧次于石之轩和祝玉妍的第三号高手,就算在这危在旦夕的情况下,还是临危不乱,沉身往后一弯腰,刚好让我的剑招全数落空。
接着赵德言更以比我落下更快的速度落回到破烂不堪的车顶之上,好像不用回气似的借力再次向我攻来。
我看见自己的攻击被赵德言以这种方法破去,不由得是心中暗赞,因为他这种应变能力正是我所欠缺的。而且他更是我出道以来交手的人中,武功最高的一个,就算是婠婠、妃暄和他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