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消瘦了不少,想来是为解毒一事所困。慕容庆迎到隋意面前,一脸恭敬的笑容,道:“隋兄果然是信人,来,来,来,这边请。”
慕容山庄不愧是江南一大世家,其中亭台楼榭错落有致,繁花与盆栽有序的布在四周,不少下人正精心的修剪着。
慕容庆一面为隋意三人介绍着慕容家的景致,一面盘算着如何开口向隋意索取解藥。他指着一处小楼道:“那便是在下的陋居,三位请。待我奉上茶点再详谈如何?”
隋意忽道:“慕容公子,我早倾慕令尊慕容昭德豪侠仁义,你我好友一场,怎可不带我去见见令尊令堂?”
慕容庆一惊,心想:“隋意竟然想见我爹,难道有何阴谋?”他想着,瞟了一眼隋意,只见他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瞧得自己鸡皮疙瘩直冒。“还是将解藥弄到手,保命要紧,”他又想道。
隋意见慕容庆久不开口,问道:“怎么,慕容公子嫌我粗鄙不堪,不配瞻仰令尊的风采?”
“哪里,哪里,隋兄这边走,请到大厅坐坐,我这便请家父出来相见,”慕容庆干笑道,他领着隋意走向了一栋精心修饰的院中。
慕容世家的大厅看来庄严而雅致,壁上的书画均龙飞凤舞,豪迈不羁,特别是厅那一块大匾,竟似名家手笔。隋意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仍可看出所书内容与意境搭配的天衣无缝,且笔力透纸,可见功力非同一般。
“想不到隋意先生也是书法行家,您瞧这几幅字画是否能入得了您的法眼?”只见一锦衣老者大步迈了进来,慕容庆则象个乖巧的小孩般低着头跟随其后。
隋意直觉此老者一举一动,似一饱学的儒士,但双目神光炯炯,想来功力亦是非凡。“这般气度不是任何人能学得来的,他定是慕容昭德,”隋意想道。他故作客套的说道:“晚辈乃山野粗人,怎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前辈才智卓绝,将慕容世家领导得好不兴旺,晚辈心慕已久,今日特来此拜会。”
慕容昭德道:“隋先生大名我早已如雷贯耳,阁下轻易诛除‘九头妖蛇’,力敌当年横行中原的扶桑高手川口菊正,老朽钦佩不已。果然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慕容庆念着自己的解藥,禁不住拉了拉慕容昭德的衣角,这被隋意瞧在了眼里,他有意不将话纳入正题,他指了指身旁的游依敏:“承蒙前辈谬赞。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在下的内人游依敏。依敏,快向慕容前辈问安。”
“小女子游氏向前辈问安。”游依敏应道。
“这位则是幸隆钱庄的掌柜李姑娘,她可是富甲一方,我想前辈应该不会毫无耳闻。”隋意接着说道。
慕容昭德连应了两声,点点头,心下亦是琢磨“天下第一恶徒”来此的目的。“他既然对庆儿下了藥,定是想以此事作为要挟,我可不能什么事都从了他。干脆和他摊牌!”他想着。于是,他立马将脸沉了下来,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隋意,道:“隋意先生早在十年前名头便响彻天下,说起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会与犬子一介小辈为难吧。我请问隋先生对犬子灌下唐门剧毒‘百日断肠散’究竟是什么意思?”
隋意仍是一副笑脸,叹道:“慕容前辈谬赞了,我隋意哪里算得上有头有脸,不过是只过街老鼠罢了。晚辈对慕容公子下藥实属一时冲动,当时慕容公子欲与‘九头妖蛇’一起对李姑娘做禽兽不如的事,激起了晚辈的义勇之心,所以。慕容公子,我这话不假吧。”
“与‘九头妖蛇’合伙?庆儿,这是怎么回事?”慕容昭德历声问道。
“我,我,我。”慕容庆清楚父亲对自己约束极严,若知道自己与臭名昭彰的‘九头妖蛇’走在一起,非将自己的腿打断不可,所以之前只说了解藥之事,而对李诗蕊一事之字未提。
隋意向李诗蕊递过一个眼色,李诗蕊立即会意,红着脸以细若蚊吟的声音说道:“那日慕容公子的确邀小女子至一舫上,逼迫小女子与其相好。小女子不从以孱弱之躯与其相抗,哪知被埋伏在一则的‘九头妖蛇’点倒。他二人欲对小女子施暴时,幸好隋先生赶到了,才将小女子拉出了火坑。慕容公子,我没有说慌吧。”
慕容昭德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忽然一耳光向慕容庆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