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班的就不给面子了,有的纯粹就是连嘴皮子都没动。
一旁的排长孔力忍不住了,暴喝一声:“格老子的,到底是不是?”
我只能说,这帮屌毛,不给老子的面子,但是很给排长孔力的面子,齐刷刷的答了一声不是,分贝比我刚刚收到的回音要高很多。
“好,不是就好!”我笑了一笑,说道:“刚刚呢,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排长他去了一趟小市场,没错,是我托排长给我买点东西送给你们当中一个最鸟的鸟兵,送给你们当中最精锐的一个屌毛,你们知道我托排长买什么吗?”
“不知道!”
这一次还行,给面子,声音比较大,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现在就来告诉兄弟们,我刚刚托排长去小市场帮着买一个女人奶罩,买条女人内裤去了!”
队列当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笑声,我转头看了看排长孔力,只见他的眼神正好朝我瞥来,眼中分明有着无尽的怨念。
“笑个屌,笑个屌毛!”我转过脸来对着三排说道:“你们应该感谢排长,幸亏他没有买,要不你们当中就会有人在百连大比武之后戴上这些个女人的玩意!”我恶狠狠的,不怀好意的,就像是在组织一次普通的训练那样说道:“抓最后一名!”
顿时,队列中就安静下来了。
嘿嘿一笑,我就开始胡扯了:“古往今来,最强悍的督战队不是军官,而是女人!将士们的女人!最有威力的督战工具也不是军官手中的皮鞭,话说这悍敌当前,鸣金击鼓,三军不进,家属督战队立马就吐掉口中酸溜溜的话梅,一边骂着天杀的男人没种的孬货就一边狂吐口水,遇到有些个临阵脱逃的逃兵,就一拥而上,拿胭脂抹他脸,拿肚兜套他头——是男人,你他妈的能丢这个脸?”
顿了一顿,我又开始大放厥词:“你们这帮子新兵蛋子,遇上个屁大的事情还失眠,士气低落,排长不好亲自动手治治你们,我就来当当这个恶人!买这女人用的玩意抓最后一名给他戴上,恶心人,鄙视人,羞辱人,这他妈的也是个馊主意,但是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们有股子男人的血性!有股子军人的血性!”
顿了一顿,我稍稍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激动,说道:“在我还是个高中生的时候,我老爸强迫我念了理科,他说,学理科好,可以考清华核工业,为国家多造几个核电厂,可以考北航空气动力学,为国家造个大飞机,可是最后我他妈的野鸡大学都没考上一个,而是穿上了这身马甲,我老爸说,好,当兵好,既然头脑简单了点,就把四肢练发达点,玩命,为祖国和人民玩命——今天,给兄弟们说这个,没别的意思,既然来当兵,就准备玩命,不论是训练,考核,还是打仗!”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反正是准备好了——玩命!”
我抬起手臂,给我的战友们敬礼,礼毕之后,马上提臂跑步,入列。
有凉风掠过,可我还是觉得很热,浑身上下都很热。
排长孔力恰到好处的下了一把口令:“都有了,前后左右间隔一米,成军体拳队形——散开!”
“军体拳第一套——杀!”“杀!”五连三排齐齐的吼出一声杀,我明显感觉到身子四周的空气一阵震荡——我想,这样很好,我的兄弟们都回来了,我的战友们都回来,从东北的莽莽雪原中骁勇刚健的杀将回来了!从塔山的尸山血海中悍不畏死的杀将回来了!从南疆的枪林弹雨中血战死战的杀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