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
被吊着的人先是直愣愣地盯着木白离看,看了一会儿自个儿在那里笑出了声“你没死,你没死,你没死”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受尽折磨,得不到齐凌不说,连她都没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死?就这么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最后那笑变成了细细的呜咽,分不出来到底是哭还是再笑,忽然,那笑声猛地停住“你怎么不去死!”她地双手被吊着,此刻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身子像一截风干的香肠在那里挂着摇晃“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这尖利撕裂一般的声音在狭小的地牢里回荡,猛烈的撞击墙壁射入了木白离地耳朵里,引起了阵阵的轰鸣之音。
“你真地是笙歌?为什么这么恨我?”木白离觉得不解,她小时候对邵华派造成了几乎毁灭性的伤害,所以几乎整个门派的师兄弟都恨她,但是笙歌确是之后才去的,之前她们并没有交集,她为什么要这么恨自己呢?
“呵,我是你的影子,我为什么不恨你!我从知道你的存在之后每时每刻都在诅咒你死掉!”笙歌的脸此刻已经扭曲“我爱的人爱的是你,我为什么不恨你?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为什么你都掉下悬崖了还不死?”笙歌声嘶力竭地吼完这句话,像是费劲了全部的力气,吊在那里开始喘气,魔王的眼神阴冷,头上尖角精光一闪,正要出手,哪知木白离仿佛知晓他的动作一般伸手阻止了他,将他的手缓缓压下之后并未看他一眼,而是问笙歌“你爱的人,是谁?”
顿了一下,她稍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声音清淡飘渺“是齐凌么?”话刚出口,她的肩膀就在旁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轻轻的震了一下,而对面被吊着的笙歌此刻也仿佛全身都涌了力气一般用力地挣动手脚镣铐,那铁链相互摩擦尖利冰冷的声音让魔王的牙齿也跟着上下的磨了起来“不要乱动,小心我掐死你!”
“掐死我啊,求之不得!”笙歌猛地吐了一口血,呵呵地笑了起来。“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爱齐凌,哈哈,你不是看到过么?那时候齐凌叫的是你的名字,哈哈,我那么一心一意地照顾他,可他叫的是你的名字,你也爱他对不对?”说到这里笙歌忽然停住,眼珠子紧紧地盯着木白离的脸,安静半响忽然一声叹息“我见不到他了,都是骗子,都是骗子”她又开始重复这句话,都是骗子都是骗子,仿佛发疯了一般地重复,眼神狂乱,头左右地拼命摇动那长发就凌乱地飘散“我见不到他了,见不到了!啊!”又是一声惨叫。
木白离一看,只见那石板底下又开始渗水,漆黑如墨一般,伴随着黑水的涌出,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那边笙歌一边尖叫一边拼命地想要将脚抬起来,这黑水上涌的速度比先前的活水快得多,不消片刻就已经涨到了她小腿处,凄厉的惨叫和浓烈的血腥气让木白离身形晃了晃,正要说话却听到那边笙歌近乎于绝望颤抖的笑“就算你爱他,你也找不到他,你永远都找不到他,哈哈哈哈哈,贱人,你永远也找不到他!”
木白离忽然觉得心中很烦闷,她斜睨了笙歌一眼,心中一动“谁说我找不到他,上穷碧落下黄泉,无论他在哪里,我都找得到他!”仿佛一片刻也不愿多呆,木白离转身离去,走了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几乎不可闻的哀音“既然你没死,求求你,放过我,让我死了吧,求求你,放过我”
木白离的脚步并未停顿,只是那颗才回归不久的心,嗖的紧了一下,她将手伸进了袖子里摸到了那个陪伴多年的乾坤袋,袋子的最底下,有一枚小小的玉简,那是她一直都没有修炼的简单法术----驭兽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