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我说:“早死了。”
那人听到,却没怎么什么惊讶,只是眉头不轻易地皱了一下,却被我看到,别人一问董败类我心里就注意着呢,现在见他这样神情,心里有些怀疑。
西装男带了笑脸问:“小兄弟,能跟我说说他怎么死的吗?”
我说:“烧死的。”
西装男还要再问,张力男却吃完了油条擦了擦油汪汪的嘴巴,说:“张进,车要开了,我们得上车去。”
我答应,站起来对西装男说:“我们得走了,你去里面买票,坐去北山的车,告诉司机中途在张村下车,这样就可以到了。”
西装男忙道谢,非常客气,口音是南方的普通话,听着软软地比北方话温柔得多。张力男和我排队等着检票,他教育我:“张进,出门了可不比在咱们穗北,干啥都要留个心眼,要是在省城有陌生人来搭讪你可不要理。”
我答应,心里想张力男在穗北是地头蛇,去了省城就不是了,当然要规规矩矩。
我们先来到市三医院,因为路上我们买了几张报纸看,上面有广告,说:男人有问题,市三医院男性科让您再没后顾之忧。
要相信广告,所以我们直奔市三医院,直接找男性科,这人还很多,都排着队,他奶奶的,怎么这么多人小鸡鸡上都有问题呢?等了半天才轮到我们,医生是个慈祥老者,一看就给人以医术高超的感觉,等我们两个坐下,他看我就问:“你多大?”
我说:“我。我十八。”
算算我也是十八了,虽然还没满,但咱这都算虚岁。
老医生摇摇头,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太不检点,你发现有问题多少天了?”
我挠挠头,有些不明白,想想回答:“一周不到吧。”知道自己包皮长是董半仙发现的,算来现在也就是一周不到。
医生说:“还好,还好。”又问:“下面疼不?”
我说:“不疼。”
医生说:“还好,还好。”又问:“流脓不?”
我说:“不流。”
医生说:“还好,还好。”又问:“打过青霉素不?”
我说:“打过。”
医生说:“还好,还好。”
拿着笔在纸上不知道写了一些啥,递给我说:“拿着这方子去交钱,然后取藥打针。要坚持,一定要打够七天。“
我拿着单子看了半天,这才犹豫着问:“医生,你这个是?”
医生说:“治病啊,治你的病。”
我有些不解,说:“可,可我没病啊。”
医生大怒:“没病?没病你来我这干啥?”
我说:“我,我是来割包皮。”
医生一把抢过我的单子,三下撕掉,埋怨说:“你早说啊,耽误事。”
我心里想,你也没让我说啊。
医生对张力男说:“你们一起的?”
张力男点头,来省城以后张力男一直贯彻要低调当流氓的原则,医生问我话的时候他都没吭声。
医生说:“从这出去,左拐,泌尿外科。”
我和张力男互相看看,这才明白,原来走错地了。等走出来继续观察,发现来看病的人都神神秘秘的,这才明白,原来这地,是治疗性病的。
我们一阵恶寒,连忙拍打衣服和裤子,生怕被传染了,张力男说:“这破医院,一看就是骗钱的,我们不能相信广告,我们去省一医院。”
我同意,这年头,有广告的地方就是不安全的地方。
来到省一,挂号以后直接找到泌尿外科,一看,里面有两个医生,正在聊天,一个病人都没有,看看人家这,多清净 ,为啥病人都去了市三而不来省一呢?估计是广告不够。
我们冲上,这次要直截了当,直接对医生说:“医生,我们要割包皮。”
两医生互相看了看,然后瞧瞧我们说:“两人都割?”
我和张力男点头:“我们都割。”
医生说:“脱裤子看看。”
我们都脱了裤子,两医生扫了一眼就不看了,可比董半仙要有效率多,然后医生说:“包皮过长,要割。”
然后就写单子,又要签手术协议书,奶奶的,那看得我很害怕。医生跟我们解释,告知手术有可能失败,说有造成系带过短会有勃起障碍的风险等。我们原本嫌弃那东西长,但现在又害怕医生给弄太短。
张力男说:“那,医生,这要是失败了?。这可砸办?”
医生说:“风险很小,微乎其微,只是一种可能嘛,别怕,今天我们主任在,医术很高。”
我和张力男咬牙签了,反正是要做,再说,动刀的事怎么可能没风险?为了以后的性福人生,这点风险,值得冒。
签了以后,医生又给我开单,告诉我们化验,交钱,然后上来再找他。
我们冲下楼,又是验血又是交钱,等了好大一会儿,把化验单和交款的单子都给了医生,医生拿过来看了看,就塞了起来,然后大声喊:“卡拉,卡拉。”
我听着好像是喊卡拉,心里还冒出一句话:卡拉是条狗。我还想这话在哪里听过一样,似乎是部电影,但又仔细想想好像还没有这部电影。随即我就不想这些,因为我立刻就听到有人清脆的应了一声,跑进来了一个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