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味道扑鼻而来,我贪婪地嗅着,没有光线,什么都看不到,但我用鼻子用耳朵用手用身体却可以清晰感觉到怀中的女人的任何一个细节。我低头,她抬头,四片嘴唇准确地切合,一点都没有误差。费晶丽呜呜两声,舌头疯狂探入我的口中。
如同她间歇性精神病发作时候的疯狂,她抱着我的头时而偏向左边时而偏向右边,吸吮得我的舌头都有点麻木,我和她打嘴仗,结果一败涂地,好容易寻个机会才逃离,对着黑暗大口喘息不止。
她不依不饶,又凑了过来。我双手抓到她的胸脯上,这回可以肆无忌惮地摸,隔衣服摸着不痛快,就从下摆探手进去,揉搓着两个肉球,让它们都变了形。
随着我手的动作,她的身子不断扭动。我们的身体在屋子中间转了二三十圈,也不知道我的身体还是她的身体碰到了灯的开关,灯被打开,灯光瞬间又照亮了房间。
黑暗中我们都疯狂无比,我不是员工,她不是经理,我不是学生她也不是酒楼的高级管理,我们只是男人和女人。但灯光下,白昼中,我迅速还原成服务生,她也迅速变回经理。
身体突地分开,我们互相看着,尴尬无比,不知说什么好。
气氛压抑,我有些受不了,很怕她又骂我色狼流氓,就说:“这,费,费经理,对,对不起。”说着寻到门,打开门就向外跑。
走廊里空荡荡的,我转了两圈,走到服务生每天换衣服的房间,打开我的柜子,想起我的服务生制服还在费晶丽的房间,也不敢回去拿,就只换上便装,春城的夜晚很凉,但我的身体却觉滚烫。
跑到一楼,前面的卷帘门已经拉起,到厨房旁边的侧门去看,那门也关着,看门的老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睡觉。我只是个服务生级别不够没钥匙,没法开门出去。顺着门缝向外看,估摸着还在半夜。
又走上楼,我没敢去四楼,怕遇到费晶丽,而是在三楼楼梯口的窗户旁边吸烟。
我来这酒楼里才不到一周时间,除去见费晶丽发怒的时候如同泼妇,对她并没有其他的了解。然后就是今天晚上陪酒吃饭替她当了酒,醉后醒来就莫名其妙地睡到她的床上,一片黑暗中狂吻了那么一场。眼下清醒过来,觉得能发生那种事情真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我也没什么不适应,我做过很多莫名其妙的事,稀里糊涂就被田春花打手枪和孙小曼上床那更是莫名其妙。到现在我感觉唯一正常的就是和林玲在一起,我们相恋,所以我们亲吻做ài都是无可厚非。可我的恋情只有一次,到现在和我有亲密接触的女人却不仅仅她一个。
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虽然地面上都铺着地摊,但我仍听到。回头看见费晶丽踩着高跟鞋向我走来,窗外昏黑灯光将她映成一个不清晰的轮廓,在宽大酒楼空无一人的三楼,在夜深人静的后半夜,她的样子如同一个女鬼。
女鬼走到我身边,挨着我的肩膀坐下,还递给我一灌啤酒,我刚刚看到她的时候竟有些害怕,因为我不知要怎么面对刚刚的荒唐。可我接过那酒的瞬间,尴尬和害怕的感觉都消失不在。
酒真是好东西,我拉开了拉环,咕咚喝了一口。
夜很凉,啤酒也很凉。
我和我的经理背靠背坐在酒店的楼梯上喝着啤酒,我的经理又开始骂我:“张进,你个孬种,你怎么要跑?”
我老实说:“我怕。”
费晶丽骂:“你不是色狼流氓吗?怎么还会 怕。”
看来我这色狼是当定了,不过没冤枉我,因为我刚刚很流氓地摸了她,所以我不能否认,就只有说:“那我也怕,你是经理。”
费晶丽说:“我要不是经理,你就不怕了?”
我说:“可能。”
费晶丽说:“好,现在这就我们两人,我就不是你的经理了,你敢不敢再亲我?”
我被她孬种废物地骂了半天,就差骂我不是男人了,我心里也火大,就说:“敢,有啥不敢?”
刚刚都亲了摸了半天,现在无非是再重复一次。
费晶丽说:“那你来。”说着她转过身,面对我,还闭上了她的眼睛。
现在不是在她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楼梯口这有窗子,虽然灯光不明亮,但我可以借着那光看清楚她的脸。她现在没戴眼镜,戴也是白戴,据说那是平光镜装斯文用的。费晶丽闭着眼睛,睫毛却在忽闪,嘴唇嘟嘟着,诱惑我去亲吻。
我凑过去,面对她,她鼻子里冲出的呼吸喷到我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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