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张立人对沐薰存有感情,因为认真爱过不可能轻易淡忘的。
张立人直直地望着他“我不会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因为我爱沐薰。但是,沐薰她爱你,你是惟一能给她幸福的人,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待她。”他终于以兄长的身份说出这一句话了,多么不易。
“这不用你说。”他当然会好好地待她。
石沐薰拿着一张火红烫金的喜贴,快步地自楼梯上跑下来,气喘吁吁地递给张立人“希望姨丈、姨妈和表哥都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会的,有空你也回来看看我爸和我妈。
他们老念着你呢!”张立人起身“我也该走了,恭喜!”
“谢谢!”鼻头酸酸的,原以为她是不可能听到表哥说这句话了,没想到
他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还哭呢?”
她吸了吸鼻子“就是因为太高兴了嘛!”一直压在心头上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她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起来。
他搂着她的肩往回走,另一只手不经意地在外套口袋中摸到一个小盒子,这才猛然想起那是他买回来要送给她的香水,却一直忘了送。
他掏出来递到石沐薰的眼前“觉得适合你,所以就买回来了。”
“什么东西?”她的视线由那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物拉高移至他的脸上。
石沐薰接过包装精美的小礼物,在倚擎天的催促下将包装纸拆掉,里面是一瓶香水,名为tresor的香水。
那是兰蔻的“璀璨”香水。
“哇!咱们擎天也懂得送礼物讨女孩子的欢心了,难怪要结婚了。”蓦地,一个女音自两人背后响起。
随即有另一个浑厚的男音回答“是啊!咱们倚家最后一个王老五终于也要告别单身结婚了,真值得大肆庆祝一下,对吧?”
“嗯,没错。”
倚擎天一愣,这一男一女的声音是伯父和伯母!
“伯父、伯母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霍地转身,果然瞧见倚辕轩和艾杰明。
“你要结婚了,我们怎么可以不回来。”
艾杰明笑了笑,视线始终在倚擎天身旁的石沐薰身上打转“不帮我们介绍一下你的未婚妻吗?我们可是特地为了看你的新娘子和参加婚礼回来的。”
“伯父、伯母,她是我的准新娘石沐薰,”
随即他又转向石沐薰介绍:“沐薰,这两位就是倚家五兄妹的父母,我伯父倚辕轩、伯母艾杰明。”
“伯父、伯母好。”她有些腼腆。
擎天曾说过他们就像他的父母一样,令她觉得此刻见面感觉有点像是见公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不知道他们对她的印象可好?
“好。”艾杰明笑盈盈地拍了拍擎天的肩膀“你还挺有眼光的嘛,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还是个才华洋溢的摄影家。”
“那当然,咦?伯母知道沐薰是摄影家?”
他先是一怔,随即笑开来“大嫂一定已经作了一份巨细靡遗的详尽报告了。”
“没错。”艾杰明笑着点头,眸中窜起一抹恶作剧的光芒“还说你饥渴得快等不及婚礼举行了,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十分难得地,倚擎天也脸红了。
石沐薰闻言简直抬不起头来。
艾杰明笑了笑,伸手拉过她“想不想听听擎天的糗事啊?”
“糗事?”她的注意力被分散了。
“伯母”倚擎天忍不住哀号。
艾杰明对于他的哀号听若罔闻,自顾自地拉着石沐薰边走边说:“他是人狼一族的先知,可以预知狼王一家的婚姻,好几年前为了撮合霏霏和廷洛,他扮成老公公骗霏霏上了前往月夜岛的船,事后他还被罚洗马桶”
“真的吗?哈”谈笑声愈来愈远了。
倚擎天无力地垮下肩膀,毁了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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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日。
倚擎天好不容易才自宴席中抽身,溜到休息室来。
石沐薰正好在里面更衣。
吓!光想到那个画面就更足以令他血脉偾张了。
他悄悄地打开休息室的门,走了进去,瞧见一旁正打算帮她拉上礼服拉链的女佣,他示意她们噤声,然后在不惊动她的情形下把她们支开。
石沐薰试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摸不着背后的拉链“彩娟,麻烦你帮我把背后的拉链拉上好吗?”她只顾着拉着衣服,没有回过头看。
倚擎天快步地走上前,伸出手去,没将拉到一半的拉链拉上,反倒是顺势拉下,露出一片欺霜赛雪的漂亮裸背,将手贴了上去。
石沐薰倒抽一口气,猛然回过头“彩娟你擎天?”他怎么会在这儿?
就这一怔忡间,那一双不规矩的手已游移至她的胸前,石沐薰吃惊地按住那一双手,斥道:“你在干什么?还有别人在啊!”他低头吻上她的颈背,轻声呢喃“只有你和我而已,没有其他人。”
啊——好烫!
她想挣脱他的手,却无能为力“别
别这样,我们还要回到宴席上”
“不急。”说话的同时,他又在她的背部徽下一串细碎而火热的吻。
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他等得好辛苦,体内的欲望像烈火一般焚烧着他的理智,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熬不到这一刻了。
“擎天,你放开我,外面有很多客人在等着呢!”
“那就让他们去等吧!”他的唇贴上她粉嫩的颈项轻咬了一口,他不在乎。
“人家会认为、认为我们太迫不及待!”
他的唇好热,仿佛在她的身体上点燃一簇簇的火焰,引起了一阵骚动。
“我的确是等不及了。”倚擎天低喃。
“擎天”他的呢喃、他的亲吻、他的抚摸都像是魔咒一般让她不由自主地着迷。
蓦地,休息室的门毫无预警地被人打开来“老头子,太不像话了吧!你竟然抛下满厅的宾客跑来找新娘”
“转过身去。”倚擎天反应特快地搂着半裸的石沐薰转过身体,火速地帮她把衣服穿好,拉上拉链,确定一切都ok了之后,才旋身逼近倚敬辰。
“刚刚你瞧见什么了?”他要挖出这臭小子的眼珠子!
石沐薰则是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刚刚我应该瞧见什么东西吗?”倚敬辰一脸困惑地反问。
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吗?倚擎天的脸色趋于缓和“你来做什么?”
“大嫂要我来叫你们,该出去敬酒了。”
倚敬辰正经八百地将狄霏的话传达。
“知道了。你刚刚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真的,”倚敬辰的绿眸中涌进更多的笑意“我刚刚只看见你的手而已,真的。”
只看见他的手倚擎天的头只点了一半,那时候他的双手正罩住沐薰的换言之,就是什么都瞧见了!
“我要挖出你的眼珠子!”倚擎天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