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这一呼唤。我便像是从梦魇里挣脱出来了似的。立刻从那种快要晕厥过去的难过状态里清醒过来。
“呔,堂下所站何人?”那大馒头在堂上喝道。
“哦。”花儿见状,忙拉了阿黄、小白和我,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答道“民女花儿,见过县太爷。”
小白也急忙应道:“民女小白,见过县太爷。”
“草民阿黄,见过县太爷。”阿黄虽然是被冤枉地,但是这种礼节是不能省的,所以他便也嗡声嗡气的说着。
只有我,跪在那儿,感觉这种感觉好是陌生,便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大白馒头。
“嗯?”见我没有回答,那大白馒头很是奇怪,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了看我,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报上名姓?”
我是何人?
连我自己都忘了我是何人了,我怎么告诉你啊?
我翻了翻眼睛,不答反问道:“赶问县官儿老爷,我们的阿黄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何要这样五花大绑的给我们弄到这里来?”
“嗨!”那县太爷的眼珠子立刻瞪了起来,跳脚道“好嘛,我还没审你呢,你倒先审起本老爷来了!”
说着用手指了指他自己的鼻子,然后又猛地一啪惊堂木,喝道:“你好大地胆子!”
“呵,”我冷笑一声,随后便索性站了起来,掸了掸裙子上的浮灰,慢条斯里地说道:“我说县太爷,麻烦你有话快说,有案快审,若是没案可审,那我们可都是很忙的,麻烦你把阿黄脖子上的枷锁卸下来,我们要回家了。”
“嗯?”那县太爷瞧见我这态度,简直气得炸了肺,他几乎是跳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吼道“好一个刁蛮的女子,来人
“老爷!”堂下一声呼唤,那个把我们带来这里的官差的头头急忙跑上堂去,俯在那县太爷的耳边,轻声的嘀咕了几句。
“哦?”那县太爷的眼珠子,又转了转,然后伸着他的短脖子,向外面的人群里张望了一下,眼珠子再次转了转,思量了一下,便冲着那个官差点了点头。
那官差会意,便走下堂来。
“那好吧,本官也不与你们这班刁民一般见识。”那大胖馒头正了正官服,危襟正坐,又一拍惊堂木,喊道:“带原告崔。张氏!”
不到片刻,一个衙役,便带着一个一身丧服的女子走上堂来。
那女人低着头,哭哭泣泣的,一步三摇,有如弱风拂柳一般的飘上堂来。
“大人!”上了堂,那女子立刻悲呼一声,跪了下来,哭天呛地的悲恸道:“大人,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哇!我我家老爷死得好惨哪!”
说罢,竟然哭得晕厥过去。
哇,有没有这么夸张啊?说晕就晕过去了?
我冷眼看去,却见那晕倒的,是一个相貌姣好,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子。她一头黑发如瀑,挽在脑后,头发上戴着白花。耳朵上却戴着明晃晃的黄金耳环,脸上抹着粉,嘴上涂着红艳艳的胭脂,十指尖尖,指尖亦是红彤彤的,我注意到,在她的白色丧服里面,却穿着一件锦花儿缎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