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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不多时,从衙役便抬上了一口黑漆木的棺材,那崔张氏见了,便又悲鸣一声,直扑过去,拍着棺材,哭天呛地的一通狂哭。
什么“老爷你死得好惨哪”什么“老爷你怎么忍心留我一个人在这尘世间”什么“老爷还不如带了我去,阴曹地府也好有人相伴”之类的,令人酸掉牙地话。
啊!
真是!
太让我受不了啦,她这么悲伤,怎么不赶快随了那老死鬼去?还要在这里哭天呛地的,真是吵死人了!
然后有一个衙役将这崔张氏扶了下去,几个人一使劲儿,便将棺材盖子给撬了开来。
紧接着,便有一个杵作走了上来,将这具尸体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个遍。然后,又伸手,摸着死者的身体,在摸到死者头部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惊奇之色,然后他急忙拿出一把剪刀,将死者的头发上地一缕头发剪掉了,趴上去瞧,脸上,又露出了一种恍然大悟的神色。
“大人!已经验尸完毕了!”那杵作一拱手,向着那大白馒头说道。
“可有发现?”那大白馒头在堂上迫切的问。
“有!”那杵作的脸上显出些许得意之色,然后摇头晃脑的一指那崔老爷的尸首,说道:“该尸首嘴唇发紫,双眼圆睁,表面上看,很像是死于心疾。但是,刚才,我却在崔老爷的头部,发现了一样东西!”
他拉着长音,走到那崔老爷地尸体面前,用手一指他地头部,得意道:“这个位置,若不是在下仔细检查,是绝对不会发现的。在这崔老爷地脑袋里,被钉入了一枚铁钉!”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那崔张氏悲呼一声,摇摇欲坠,险些又要晕过去似的。指着阿黄恸哭道:“好你个狠心肠的木匠!我家老爷不过是因为一点钱与你发生了口角,你便要下这样的毒手么?我还只当是你与他发生口角,打了他,才致使他一病不起,离我而去的。弄了半天,却是这样活生生的给我家老爷害死了!你!你!你好毒的心呀!”
说着,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哭得简直要断了气去。
哼,这眼泪,来得也忒快了。
我冷哼一声,鄙夷的看着那崔张氏。
“阿黄,你这回还有何话说?”那县太爷不失时机的狠拍了一下他的惊堂木,面色阴沉的说道。
“大人!大人!”这阿黄一向老实,嘴皮子根本跟不上,一见是这种情况,他更加的手足无措,给唬得有些慌了,忙不迭连连摇手道“这绝对不是草民做的,绝对不是!草民怎会因为这么一点小钱就去杀人的?大人,大人您要明鉴哪!草民、草民是冤枉的呀!”
“呔!你这种刁民,犯下如此罪恶,还拒不伏法,本官如何能容你逍遥法外?”那县太爷说着,又一挥手,喝道:“来人,给我动刑!”
“慢!”我又一扬手,阻止道“大人,此案疑点甚多,不可就此草率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