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后,一日未断过早朝,虽然年纪小,偶尔在金殿上也##,却看得出,他正努力的想做一个好皇上,朝中大臣都感欣慰,尤其是安公焘为首的老家伙,想起当初赵佶登上皇位后可没这般勤快,而赵桓小小年纪就兢兢业业,莫非真的大宋龙兴在即?不但四海升平,北国威胁不在,更有天降英主,佑我大宋中兴?
这日早朝,群臣三三两两上了殿,来得早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宋时政治宽松,金銮殿上也无后世大臣噤若寒蝉的景象,众人正说得热闹,忽然间一个声音传来:“大伙儿早啊!“群臣抬头看去,嗡嗡的大殿忽然鸦雀无声。
武植笑呵呵走入文德殿,走到大殿前首张牙舞爪的金龙柱前,停下脚步细细打量起来,武植也曾经上过朝,没什么可奇怪的,令群臣瞠目的是这次武植怀里却是抱着那根龙头金锏,而武植此时似乎在比较龙柱上雕刻的金龙和自己锏上的金龙哪个更威风些。
“贵王千岁!”安公焘笑呵呵上前打招呼,武植扭头笑道:“老安气色不错嘛,是不是喝了我送你的药酒?”
安公焘苦笑摇头,这个贵王,以前看起来英明神武,更让人觉得高深莫测,这也是安公焘防范他的主要原因,谁知道熟识以后,说起话来就口无遮拦,让人哭笑不得,却又说不出的亲切。
等其余朝臣过来打招呼时,武植已经换上了威严肃穆的表情,看起来很有辅国重臣的风范,和群臣一一寒暄,最后和蔡京亲热的低语起来,似乎在谈论安公焘的胡子,把老安气得拂袖而去。
“圣上驾到,太后驾到!”司仪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过。群臣急忙停下话语,分班列好,整齐的给王贵妃和赵桓见礼,武植上殿不参,站在群臣最上首,忍不住偷偷向侧殿看去,珠帘流苏,看不请王贵妃面目,武植莫名松口气。看不请刚好,刚刚好。
赵桓一眼见到了武植,笑道:“皇叔也来了?桓儿都想你了!”群臣莞尔,圣上毕竟年幼。文德殿上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蔡京也是满面笑容,谁也没见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忧色。
“圣上请安坐!”王贵妃请冷地话语从偏殿传出。
赵桓“哦”了一声口在龙椅上坐下,却忍不住又朝武植看过来,武植笑笑,见没人注意,偷偷对他做了个鬼脸,赵佶“咯咯”的笑出声。群臣愕然,谁也没听到赵佶咯咯的笑声中,偏殿中也隐隐传出“噗嗤”一声轻笑。
在大臣们上奏完杂七杂八的本章,武植出列。从袖中取出一份奏章,朗声道:“臣有本上奏!“
大臣都是一愣,武植就算上朝的时候也少。更没有上过奏折,听得这位位高权重的王爷有本。都好奇的看了过来,想知道贵王新朝第一本会提出什么章程。
赵桓笑道:“皇叔的奏章定是错不了的,准议!”
群臣面面相觑,武植苦笑,赵桓现在地“准议”可是不顶一点儿事,把表章递给司礼太监,再由司礼太监传入偏殿,良久后王贵妃清冷的话语传出:“中书省,枢密院辅政紫寰殿议事。”
朝臣听得太后言语,知道是机密要事,只有辅政才有资格参与初议,虽然上得文德殿的都是三品以上大员,只有寥寥几人持许恩准的低品官员,这些人在外面都是跺跺脚地皮颤三颤地人物,但在金殿之上却有几人能说上话?机密要事也只有等复议时再参与了,司礼太监的“退朝”喊声中,群臣行礼辞去。
在紫寰殿中就没了那么多讲究,王贵妃与赵桓并坐龙案之后,虽也有珠帘遮掩面目,却也隐隐能看见面目,武植偷偷看了一眼,一日不见,怎么感觉王贵妃艳丽了许多?尤其是樱桃小嘴,一抹鲜红,似乎似乎以前没这般娇艳吧?
武植马上醒觉,暗骂自己一声无耻,狠狠拧了大腿一下,不过若说忘记昨日的销魂滋味,那可真是难上加难了。
“众卿看看贵王地表章吧。”王贵妃眼睛望也不望武植,把武植的奏折传了下来。
蔡京,许将,安公焘三位托孤重臣首先过目,在蔡京拿起奏折时,武植有意无意的伸手抚弄手中的金锏,蔡京皱起眉头,暗骂一声幼稚,可是心里却不自觉生出一丝惶恐,看来今日武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若真的逆了他地意,以后被他寻事由报复,不说金锏是不是重重鞭打,就算轻轻碰上一碰,那自己的脸面可就丢尽了。也罢也罢,开疆扩土我又如何不愿?功劳又落不到你的头上,我为何要作恶人?若真的战败,那更是最好不过,到时看你如何向太后,向圣上交代。
“母后,您笑什么?”赵桓好奇地看着王贵妃,众人看去,王贵妃脸上哪有一丝笑意。
“圣上专心听众卿说话。”王贵妃和声说道。赵桓“哦”了一声,把头转了过来。
安公焘,许将出言附和,蔡京也慷慨陈词,眼见事情就要这般定下来,尚书右丞邹浩皱了皱眉头,站出来道:“圣上,太后,臣以为此时谈论北伐不妥!”
邹浩本是前朝老臣,性情比较保守,徽宗时数次起用,又数次贬迁,可谓多灾多难,直到去年尚书右丞赵廷之病逝,才由许将和蔡京保举,重回朝堂,位列五相之末。他久在地方,只闻贵王大名,却不知武植手段。听得武植要贸然起兵,朝臣纷纷赞同,心中一阵不安,朝中莫变成贵王的一言堂啊。
“有何不妥!”王贵妃问道。
邹浩朗声道:“臣以为,先皇去世未久,民心不稳,此时该当安抚百姓,宣示新皇仁德,使得万民安乐,而不应妄起杀戮。否则兵戈一起,怕是四海动荡,生灵涂炭,有失圣上之#。
王贵妃微微点头,对武植道:“哀家可不是也和王爷这般说的?”
武植见王贵妃眉目端庄,似乎早忘了昨日之事,心中松口气,这样再好不过,不过想起经过此事后。自己似乎也没什么面目再想法子操控王贵妃,叹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
“右丞此言差异,正因圣上年纪幼小。才该北伐扬威,也免得四夷轻视,蠢蠢欲动。北国局势,扑朔迷离,正该快刀斩乱麻才是”蔡京沉吟半晌,站出来说道。
“蔡相此言差异,平定北方也是老朽之愿,但北国部族向来彪横。若想在北国布武,则需静心策划,没有一二十年功断不能成,贸然起兵。急功近利,非良策也。”
听着邹浩慷慨陈词,武植皱起了眉头。对这种直肠子还真没有办法,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更不能想办法搞下去,邹浩虽然保守,总比赵廷之之流好上很多。
几位大臣辩论了几句,说也说服不了谁,蔡京回身躬身道:“请太后裁决。“众臣随之齐声道:“请太后裁决!”
王贵妃看了武植一眼,沉吟了一会儿道:“北伐之事重大,如右丞所言,贸然起兵,委实不妥,但北伐乃先皇遗愿,重病中也曾数次谈起北伐,常说,‘北伐未竟,朕不能瞑目,”说到这里,王贵妃眼圈微微一红,再也说不下去。
邹浩听得王贵妃抬出了“先皇”也只有叹气不语,其实三位托孤重臣都赞同地决议,帮浩的反对本就无力,也不过尽人事而已。
武植听得王贵妃帮自己说话,微微有些错愕,抬头看去,王贵妃正在抹泪,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既然北伐之事议定,接着就是议粮草物资之事,这就不是武植操心地了,默默站在一旁,听着几位大臣议事,许将领户部尚书,接下的事就该由他拟出详尽章程在中书省讨裕,现在这些辅臣不过提出一些要点而已口
“母后,您前几日不是要把威武将军赐予皇叔吗?”赵桓听得无聊,打了个给欠,忽然想起一事,抬头问王贵妃。
几位大臣愣住,威武将军?贵王似乎不适宜封什么将军吧?都转头看过来。
武植也笑道:“圣上,臣可做不来什么将军”说完觉得不妥,这可是紫寰殿,不是私下,自己可以和赵桓唠家常般说话,看看四周,还好,众辅政都未露出什么异色。
“皇叔,不是叫您做将军,是前几日海外番邦进贡给侄儿一头异兽,侄儿封它做了威武将军,可是母后说不能玩物丧志,要把威武将军赐给皇叔的王妃”赵桓说起“威武将军”一脸兴奋,说到要送给王妃,脸色又黯淡下来,显然不大情愿。
几位大臣都哑然失笑,原来是这么个威武将军。
“说是异兽,不过毛色金黄地小猪而巳,番人使者又叫它黄金猪”王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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