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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一把挡住李月荷,冷笑着说:“你真当我这个檑台是摆着玩的吗?看招!”说完一拳挥过来,李月荷条件反射的一闪,伸出手胡乱一挡,手掌相碰处,却觉对方力道轻飘飘的。李月荷一愣神,忙收回手掌,却见那个三娘似是站不稳,顺着她收回的掌风扑倒了过来。李月荷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扶住她。
李月荷才把怀里软绵绵的身子扶正,就听台上那个大汉“咣咣”的敲起了锣,兴奋的说:“胜负已分,这位李可公子蠃了!三娘找到归宿了,多谢各位捧场!”
台下人群见没好戏看了,哄的一声自散了,只剩下李碧玉傻站在台下。
李月荷只觉事有跷蹊,自己一点力也没出就嬴了这位号称武艺高强的三娘,真不知从何说起了!待要理论一下,却见那位大汉上来一抱拳说:“我叫陈正豪,这是家妹陈三娘,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李月荷摆手说:“且慢!我是怎么嬴的?小娘子心中应该有数吧?小娘子既是武艺高强,自当看出我不会武功。小娘子既是‘诈输’,此事就作不得准!”
陈正豪陪着笑说:“我们兄妹飘泊江湖,来到此地,却见人民安居乐业,是个富庶之地,因思在此落地生根。刚好小妹已到了适婚年龄,待要为她寻个夫婿,人生地不熟的,却那里容易!没计较,只好设下这个檑台比武招亲。”李月荷听到这里,便问:“照理说,武艺高强的人并不代表人品也好,而且打赢了,也只代表武功超过小娘子,并不代表就是超群!你们就不怕引狼入室,招了个流氓,误了终身。”陈正豪笑着回答:“李公子果然心思细密,实话说吧,小妹自幼习武,等闲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真有绝顶高手,却是不屑于来打檑台的。既是上台来比武的,自是看小妹顺眼,才会上台来。小妹看不中的,自是把他打下台去,看中了却可以‘诈输’,以成就好事!”
李月荷恍然大悟,原来道道在这个“诈输”上边,怪不得习武的女子够胆设下檑台,不怕招错人!但他们这次却真的招错了人,自己要如何拒绝这强加于头上的婚事?正不知如何开口,只听台下李碧玉焦急的声音说:“公子,快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李月荷往台下一看,赶车的已找到了,正候在一边等她们上车。李月荷对陈正豪拱拱手说:“小弟家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话音刚落,三娘过来扯住她的衣角说:“我也看出公子是大户人家,断不会还没娶亲的道理。只是一件,你既上台来比武,我又’输‘了,做婢做妾的,我只认了,万望公子不要弃我而去!”李月荷大感为难,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交手,对方就要以身相许,未免太儿戏。待要说明自己也是女儿身,又怕横生枝节,多生事端。
三娘说了这几句话,已是羞得满脸通红,躲到一边去了。陈正豪上前一步对李月荷说:“小妹性子比较烈,认准的事就不会回头,公子若是不应下此事,只怕小妹会寻短见!况且小妹相貌也是见得人的,自不会辱了公子就是。”
李月荷怕回府晚了被人发现,以后要出来就难了。见他们两兄妹纠缠不休,只得摸出一个玉佩说:“这个先交给小娘子,我三天内自会出来给你们一个交代就是。”陈正豪看那个玉佩,虽不识货,却也看出是珍贵之物,忙收下了。
李碧玉忙上来扶李月荷下了檑台,两个人才一坐上马车,却又听见三娘大声说:“李公子,我只在此地等你,万不要负我!”